“賢侄,你和小女來的正好,現(xiàn)在,焚香谷的梅宏劍、銅雷紛紛被打敗,焚香谷失去了依仗。賢侄覺得應(yīng)該怎么處理焚香谷其余的人?!?p> “全憑郡守處置。我不過是天運宗的外門弟子,再說大一點,也就是山海盟的長老。我只是教訓(xùn)梅宏劍、銅雷兩個逆賊,至于處置其他人,我還談不上?!?p> 葉行非常謙遜。
他當然痛恨焚香谷的人,但要他來發(fā)號施令,做出處理焚香谷剩余武者的決定,還是非常不妥。
焚香谷除了剩余的內(nèi)門弟子,還有一些隱秘苦修。
如果葉行處置了焚香谷的內(nèi)門弟子,勢必會引來整個焚香谷頂層勢力的仇恨,那么,他將非常危險。
而降處置焚香谷余黨的事情,交給郡守,那就合情合理。
這也是給郡守面子,郡守也樂的高興。
“焚香谷膽大妄為,公然進攻郡守府,是為忤逆。應(yīng)該全部處死?!笨な亓中?。
“對,焚香谷依仗武力,無故進攻郡守府,是為挑釁順水國皇室權(quán)威,余黨應(yīng)該全部處死,誰敢反抗,我們就將此事稟明皇室,滅你們的三族?!?p> “不,不要,不要處死我們,我們無意進攻郡守府,實在是受了銅雷等人的蠱惑、壓迫,才被迫來進攻郡守府的?!?p> 剩余的四五百號焚香谷內(nèi)門弟子害怕不已。
有些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直接跪在地上求饒。
現(xiàn)在,梅宏劍、銅雷紛紛慘白,這些剩余的內(nèi)門弟子早已失去心氣、依仗,根本不敢再和郡守府、山海盟的人戰(zhàn)斗。
“哼。你們進攻我郡守府時,可曾想過饒恕我林玄,現(xiàn)在你們大勢已去,就來求饒,有用嗎。我林玄如果軟弱,不懲罰你們,你們就不會長記性?!?p> “郡守府、山海盟的所有人聽令,將焚香谷的余黨就地處死?!?p> 林玄郡守威嚴的說著。
郡守府、山海盟還剩近五百號人,聽到命令后,持劍操刀,氣勢如虹的朝焚香谷的殘余人馬殺去。
“哈哈哈,林玄郡守,你想的太天真了。真的以為,我們焚香谷剩余的內(nèi)門弟子,會任由你們斬殺嗎?既然你們不能見好就收,那就別怪我么魚死網(wǎng)破?!?p> 焚香谷殘余人馬中,有幾個人大笑起來。
這幾人在內(nèi)門應(yīng)該很強,本身也是英姿勃發(fā),哪里肯讓郡守府、山海盟的人屠戮他們了。
現(xiàn)在他們被逼急了,當然要反擊。
“魚死網(wǎng)破嗎?現(xiàn)在我們勢大,要戰(zhàn)斗的話,最后也是我們勝利。兄弟們,一起殺過去?!绷中な嘏?。
但是,山海盟的兄弟沒有動,郡守府的人所剩無幾,難成氣候。
山海盟的兄弟在等葉行的意思。
林玄郡守有些尷尬,他居然無法調(diào)動山海盟的人,他立即讓葉行發(fā)號施令。
“張護法,你說怎么辦吧?!?p> 葉行讓張庭清拿主意,他自己其實有想法,只是不想說。
張庭清看了葉行幾眼,似乎明白了葉行的意思。
焚香谷這次行動的一號、二號人物即便慘白,甚至落荒而逃,但剩余的近五百號內(nèi)門弟子的戰(zhàn)力也不能小覷。如果戰(zhàn)斗起來,山海盟的兄弟還會有較大死傷。
再者,焚香谷還有其他高層,不能把他們太逼急了。
“林郡守,依我看,將在場的焚香谷余黨全部處死,只怕有些不妥,那樣對我們的損傷也很大?!睆埻デ宓?。
“那你說該怎么做?”林玄不悅道。
“焚香谷的人聽著,這件事,林玄郡守肯定會上報順水國皇室,你們焚香谷就等著受處罰吧?!?p> “另外,你們殺害山海盟、郡守府數(shù)百兄弟,讓田南郡的百姓受苦,這事肯定不能就這么算了。必須要血祭才能暫緩我們的仇恨?!?p> “血祭?”焚香谷的人害怕的說著。
“從你們剩余的人中挑選出十個人,當場斬首,將頭顱高掛于田南郡城城門之上,這就是血祭。如果你們不愿意拿出十個人來血祭,那就只有血戰(zhàn)了?!?p> “這,這就是血祭?十個人?用十個人的死,換來我們剩余近五百號人的活命?!狈傧愎鹊娜苏f著,接著道:
“怎么保證你們信守承諾,我們交出人,你們反悔怎么辦,倒不如直接一戰(zhàn)來的痛快?!?p> “他娘的,給你們半柱香時間考慮,如果不交出十個人血祭死去的兄弟。那就血戰(zhàn)吧。你們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只殺你們十人,實在太便宜你們了?!?p> 孟厚抖動著肥厚的身軀說著。
其余山海盟的兄弟也非常不滿,只拿焚香谷十個人來血祭死去的兄弟,這也太少了。
葉行倒是沒有意見,這只是個形式,威懾焚香谷,同時說明焚香谷犯了罪錯。殺多少人倒是其次。
雖然只拿十人血祭,但卻能以儆效尤,殺雞儆猴,讓田南郡其他勢力都安分些。
“不,我不要,不要讓我血祭,我是銅雷長老的關(guān)門弟子?!?p> “我也不要,我不要死啊?!?p> “去你媽,銅雷就是條狗。因為他,我們才來做這種蠢事,導(dǎo)致我焚香谷內(nèi)門弟子死了五六百號人。他最初還說,能輕易的殺光山海盟、郡守府的人的?!?p> 柳浪、萬明兩人被焚香谷的弟子推上了斷頭臺,用來血祭。
而向武、尤破雷、程境的內(nèi)心都無比惶恐,但表情卻是裝著很淡定。
好在他們實力不錯,都差不多到了九脈真氣境,所以,其余焚香谷弟子也不敢輕易把他們攆出來。
最終,焚香谷推出了十個人,這十人差不多是最弱的存在。
“葉大哥,饒了我們吧,我們曾經(jīng)好歹也是同門啊?!绷?、萬明不停的給葉行磕頭。
“我可沒說要殺你們。要我怎么饒恕了?!比~行冷淡的笑著。
“葉大哥,只要你一句話,我們肯定能得救。我們愿意為你做牛做馬啊,我們狗眼不識泰山,沒有看清楚你這尊神啊。給我們一次機會吧?!?p> “呵呵,機會沒少給你們。不然,就你們這種跳梁小丑,能活到今天嗎?”
焚香谷推出的十個人嚎啕大哭,有些嚇的暈死過去。
很快,十人被斬首,頭顱高懸于田南郡城城樓之上,以殺雞儆猴,彰顯郡守府的權(quán)威、地位。
“你們焚香谷都給我老實一點。這次是給你們的教訓(xùn)。芝麻大點勢力,就像推倒我郡守府,甚至有稱王稱霸的野心。真是自尋死路。都滾吧?!绷挚な氐?。
焚香谷其余的人被赦免。各個幾乎都是奪路而逃,就怕郡守府、山海盟的人反悔。
葉行被郡守邀請,在郡守府一起用膳,林菲兒隨行。張庭清、孟厚、黎章華、魯強、袁易、黃靈等人也成了郡守的坐上貴賓。
酒過數(shù)巡,林郡守有些迷迷糊糊,其他人也喝的很高。
“葉賢侄啊,不知道你和菲兒是什么關(guān)系。呵呵呵?!笨な丶t著臉,瞇著眼,拉著葉行的手笑道。
“爹,您喝多了,我扶您回房休息吧?!绷址苾河行┎缓靡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是不要說的那么公開吧。
“小丫頭辮子知道什么,爹是為你好,畢竟爹早已不能再照顧你了。我看葉賢侄就是一表人才……”郡守像是醉醺醺的樣子說著。
“郡守放心,小侄一定會好好照顧菲兒的,不會辜負郡守的托付?!比~行認真道。
聽到這話,林玄、林菲兒都非常放心,林菲兒臉上紅暈,非常滿足了。
大家又東扯西拉的說了一些。
葉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想問一下,山海盟的盟主到底是誰。我們幾個都不是外人了,除了郡守,其余的在山海盟中的地位也都非常高,應(yīng)該是夠資格了解這件事了?!?p> “是啊,我們也想知道……”孟厚、黎章華、魯強、袁易等人道。
“……”一時間內(nèi),張庭清、林菲兒沒有吱聲。
“哈哈哈,都這個時候了,那我就說了吧。其實,這個盟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看得出來,山海盟真正的盟主已經(jīng)名不副實,無法調(diào)動下面的兄弟啊?!?p> “呃?難道是郡守?”眾人道。
“對,你們已經(jīng)猜到了。山海盟幕后的盟主就是我林玄。本來是準備把山海盟培養(yǎng)成我的一個隱秘力量。以應(yīng)對不時之需?!?p> “不過,現(xiàn)在山海盟的確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但其中的兄弟卻已經(jīng)不屬于我,不是我能調(diào)動的?!?p> “也好啊。葉賢侄現(xiàn)在被推為山海盟的大王,一呼百應(yīng),我也非常放心了,這樣到讓我省心。而葉賢侄和老夫的這層關(guān)系,他的勢力,就是我的勢力啊?!?p> 林玄郡守放聲大笑,非常開懷。
大家也算明白了,原來如此。
“恭賀葉盟主,郡守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要讓位給葉大王啊。葉大王和林郡守的這層關(guān)系在,郡守當然是希望葉大王強大,那樣能更好的保護他女兒?!?p> “這不是太好啊,郡守,您還是繼續(xù)擔任盟主吧,小侄對權(quán)利地位沒什么追求的?!?p> “呵呵呵,賢侄,和我還客氣什么,盟主本該屬于你啊。我當盟主有什么用,還是你當然盟主更好,兄弟們服你,群龍有首,對聯(lián)盟的發(fā)展也有好處?!?p> “葉行,爹都說了,你就承下來吧?!绷址苾杭t暈著臉道。
“呵呵呵,我這女兒啊,這就開始胳膊肘往下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