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勝,你有種!卡號發(fā)來,老子現(xiàn)在就給你轉賬?!?p> 曹東氣得直跳腳,但是沒辦法,他剛才太囂張,太得意忘形了,仗著占理,跑來舞廳鬧事,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
馬勝笑了笑,對我說:“阿策,把你卡號給他,四百萬全部轉你卡上。”
我知道他是在幫我,心里就很感動,馬勝是個好大哥,難怪手下都對他忠心耿耿的,在對待兄弟這方面上,他是真沒得說。
我到柜臺那邊用筆寫了自己的卡號,拿給曹東,他看著我,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嘴角的肌肉一個勁的抽動,我知道他想殺了我,但是沒辦法啊,形勢轉過來了,現(xiàn)在他才是龜孫子。
我看著手機提示的到賬信息,朝馬勝點頭,他打了個響指,小弟們立即就把路讓開了。
曹東指著馬勝說:“錢轉過去了,你他嗎的王八蛋,你給老子記住今天的事?!?p> 他說完就朝地上的小弟踹了幾腳,說工資拿得多,關鍵時候屁用沒有,一群廢物東西,草你們嗎的……
那些小弟挨了罵,屁都不敢放一個,就這么爬起來,跟著曹東灰溜溜走了。
“老三,今天舞廳歇一天,把損壞的東西處理好,來消費的客人全部退錢,”
我看著馬勝在指揮善后工作,我說:“馬哥,剛才曹東轉來的四百萬……”
“這個錢是你的,不用給我?!?p> 馬勝生氣的說:“你記住,你是我馬勝的兄弟,知道嗎?你損失七百萬,我?guī)湍阏一厮陌偃f,其實還是虧的,這是我作為老大的失職。”
“馬哥,這個結果已經(jīng)很好了,謝謝你幫我這么多……”
“不要矯情,曹東最近很囂張,你自己注意點?!?p> 馬勝拍拍我肩膀說:“先把這個林德遠送去醫(yī)院,他流了很多血,再不治就死定了?!?p> “好,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p> 我心里很感動,馬勝確實不是矯情的人,能動手就不會動口,他是個很完全的行動派。
離開舞廳,我把林德遠扶上大G的后座,小彈弓摸著他的斷手說:“施主大哥,骨頭碎了,我接不好,他這只手臂可能會殘疾……”
這話讓我很不是滋味,林德遠要是真廢了一只手,他的職業(yè)估計就完蛋了,對他來說肯定是個非常大的打擊。
凌晨三點半,我開車到達市中心醫(yī)院,后面的流程很簡單,掛急診,檢查,輸血,安排手術方案,折騰到五點鐘,我看著林德遠被醫(yī)生推進手術室,才總算松了口氣。
手能不能治好不清楚,但起碼命是保住了。
我跟小彈弓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很累,真的很累。
林德遠雖然職業(yè)不好,偷東西畢竟是下九流的勾當,但是他為人講義氣,留給我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今天白白損失了三百萬,心痛肯定會心痛,但是我不后悔,成年人的世界里沒有對錯,只有值不值得。
林德遠并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也很年輕,也就比我大個幾歲,就這么被曹東打死,太殘忍,也太可惜了。
我們一直坐到早上的七點多,手術結束,醫(yī)生說林德遠的手臂保住了,但是關節(jié)粉碎性損傷,如果恢復得好,正?;顒邮强梢缘模菚粝乱欢ǖ暮筮z癥。
除此之外,林德遠還傷到了頭,重度腦震蕩,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肋骨斷了兩條,后背共五處刀傷,都很嚴重,起碼要在床上躺兩個月。
我沒有說什么,到前臺給他辦了住院手續(xù),又交了一筆住院費和護理費,這才帶著小彈弓回家。
能做的我都做了,最后林德遠能恢復成什么樣,就看他自己的運氣了。
“施主大哥,小心,里面有人……”
剛回到家,還沒進門,小彈弓就拉著我退后幾步,同時從懷里掏出了雙節(jié)棍。
我被嚇了一跳,看著虛掩的門,心說難道家里進賊了?
小彈弓謹慎的走上去,輕輕把門推開,往里看了一眼。
“施主大哥,是劉女士……”
小彈弓收回雙節(jié)棍,雙手合十,念了聲阿彌陀佛。
我聽著就松了口氣,走進家里,果然看到劉云卿繃著臉,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
見我進門,劉云卿抬起頭,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就直接走上來,重重在我臉上抽了一巴掌。
“傻比!”
劉云卿生氣的說:“你眼睛瞎了嗎,被一個冒牌貨耍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