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勝,我草你祖宗,你還來誣陷我?上次明明是你自己捅自己的……”
曹東指著馬勝破口大罵。
馬勝笑了起來,無賴的說:“自己捅自己,那我不成傻比了?曹東,要不你現(xiàn)在捅自己一刀,這事就算兩清?!?p> “我叼你老母,馬勝,你個王八蛋……”
馬勝的話,把曹東給氣了個半死。
“阿東,你閉嘴?!?p> 溫叔開口說:“做錯了要認(rèn),挨打了立正,既然你捅了人家,那你就得負(fù)責(zé)?!?p> “從明天開始,景灣的線,就交給小馬來管理,阿東你別跑運(yùn)輸了,下個月我要開一家茶樓的分店,到時候你去當(dāng)老板。”
“爸爸,開茶樓一年都掙不到幾個錢,我草啊,只要你幫我把弄母的線全部鋪開,我跑一單活就能賺幾百萬……”曹東哭喪著臉說。
“這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就這么定了?!?p> 溫叔平靜的說著,然后看向了馬勝,“弄母加景灣,以后兩條線都是你負(fù)責(zé),就當(dāng)阿東給你賠禮道歉了?!?p> “呵呵,溫叔真是明察秋毫……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好再計較了,這事就翻篇吧?!瘪R勝點了點頭。
曹東惡狠狠的說:“馬哥,恭喜你啊,他嗎的,兩條線,以后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不敢當(dāng)啊曹老板,公司一共五個分堂,我這二分堂最多混個溫飽飯吃,只要溫叔話事一天,我們就永遠(yuǎn)是打工仔……”馬勝笑著拱了拱手。
曹東見占不到便宜,又對我說:“沒其他事了吧,你的錢還要不要?。俊?p> 我看著地上的溫希然,我說:“不要了……”
三十萬很多,真的很多,說不心痛那是假的,但是我不想為了這筆錢,讓這個女人丟了性命,她手腳都斷了,就算治得好,估計也是個殘疾人。
“走吧,阿策……”
馬勝招呼了我一聲。
我點點頭,跟在林秋的后面,一行人進(jìn)了電梯。
即將關(guān)門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雅間的方向,就發(fā)現(xiàn)溫叔已經(jīng)進(jìn)去了,曹東也不在,只有那個劉云卿在看著我,表情似笑非笑的,還朝我打了個再見的手勢。
電梯降落的時候,馬泰罵罵咧咧的,說曹東這個狗東西,敢去我們舞廳搞事情,我草他祖宗,如果沒有溫叔這條大腿,我肯定找人弄死他。
馬勝沒有說話,很沉默,我的心情也很沉重,三十萬沒有了,整整三十萬,都還沒有捂熱呢,我還想著再攢點錢,就把我們家房子買回來的……
離開茶樓,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街上人來人往,很繁華,也很熱鬧,我掏出手機(jī)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晚上的八點半,沒想到昨晚被綁過來,已經(jīng)過去整整一天了。
“老三,你明天去曹東的三分堂,把景灣的關(guān)系疏通,以后這條線就由你來跑。”
“我草,老大,你有沒有搞錯啊,讓我跑景灣?那個破地方賺不到錢,還老出事,你讓林秋去啊……”馬泰頓時急了。
馬勝掏出煙點上,狠狠抽了一口,說阿秋要負(fù)責(zé)弄母的線,他跑得多,比較熟悉,五條線只有一分堂和我們二分堂最賺錢,不能出差錯的。
馬泰很不樂意,罵罵咧咧的,但是馬勝也不管他,轉(zhuǎn)頭對我說:“阿策,你以后給我低調(diào)點,瑞麗最賺錢的就是翡翠,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會賭石了,今天別人能綁你,明天還能綁你?!?p> “每個人精力都是有限的,我不可能隨時看著你,主要還是靠你自己應(yīng)對。”
“知道了馬哥,我以后一定會注意的……”
我心里很慚愧,這次確實是我自己的問題,通過這一次的事情,讓我清楚了什么叫利益紛爭,瑞麗的翡翠行業(yè),水太深了,我進(jìn)來還不到一個月,就經(jīng)歷了一大堆事情,要不是有馬勝在,我估計都死了好幾次了。
但是我一定會長記性的,人都是要慢慢成長,我自問我的本事沒問題,但是缺少助力,要是我有一個像林秋這樣的兄弟,誰還敢欺負(fù)我?嗎的……
“小老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還是太年輕了,做人不能這么軟心腸的,這樣會害人害己……”林秋突然對我說了這么一句話。
我有點莫名其妙,軟心腸我認(rèn),但是我怎么害人害己了?
“阿秋說得對,你以為不要三十萬,不追究,就是幫了那個姓溫的女人了?不,這樣反而是害了她?!?p> 馬勝看著遠(yuǎn)處的街景,臉色很沉重,“你別看溫叔和和氣氣的,論手段,一百個曹東,都比不上他……”
馬勝的話剛說完,突然,身后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好像是有什么重物從樓上摔了下來,緊接著,有人尖叫,有人咒罵,更有小孩當(dāng)場就哭了起來。
短短的兩三分鐘,傳來巨響的地方,就被看熱鬧的人堵得水泄不通,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像圍了一個巨大的圓圈。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yù)感,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往人群走去,但是林秋伸手扣住我的肩膀,說:“別去……”
我掙脫他的手,狂跑著擠進(jìn)了人群里,結(jié)果剛探出頭,就看到了令我畢生難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