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七海遙的少女看著抱著她的少年,吼得有些嘶啞的嗓音說:“謝謝,我叫七海遙,我家不在這邊,可以麻煩你送我到那邊的巷口嗎?我自己回去?!?p> 薛子龍聽后目光閃了閃,也沒回答,抱著她繼續(xù)向前走著。
剛才因為忙著救人沒仔細看,現(xiàn)在才注意到懷里的人長得挺漂亮。扎著平常的馬尾,但因為撕扯而變得松散。皮膚很白,但并不是很健康的那種,而是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
一雙深棕色清澈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櫻桃似的小嘴微抿著,顯得有些緊張。臉上一片片淤痕,身上穿著的白色衣服,也有些被撕破和弄臟了。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溫婉的氣質(zhì),顯得有些柔弱,卻對自己的處境又有著一股子淡然。
但在薛子龍看來,她就是狼狽到家了。
其實薛子龍心里也納悶,怎么就心血來潮跑去救人了。雖然有聽到神宮寺很大關(guān)系在,但也和自己沒多大關(guān)系??!
還沒去拜訪神宮寺家就惹了個大麻煩,真是!雖然對她來說并沒什么威脅,但想起她們爭執(zhí)的原因,更是一陣無語。拜托,這是言情劇八點檔嗎?哎,頭大!
七海遙見薛子龍不搭理她,頓時有些尷尬。動了動身子想讓薛子龍把自己放下來,但卻被薛子龍抱得更緊。
真是的,受傷就老老實實呆著,亂動什么!薛子龍有些不高興的想。
她面上一紅,無奈之下只好繼續(xù)在他懷里。(那個,薛子龍小姐,你忘記自己外在是男的了嗎?-_-|||)
七海遙靠在薛子龍懷里,抬頭偷偷打量著薛子龍,不同于她男朋友真田翼的極度老成持重。雖然兩人都是面無表情,但真田翼明顯是那種嚴謹?shù)娜?。而薛子龍雖然一身清冷的氣質(zhì),卻可以看出他內(nèi)心是個柔軟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那種時候救下她。
薛子龍長得很精致,是那種用冰雪雕琢的剔透的精致。讓人見了就移不開眼,高挑的個子。讓七海遙在他懷里更顯小鳥依人。
七海遙也說不出來,反正呆在少年懷里,仿佛什么事都不要擔(dān)心了。這個胸懷可以幫她抵擋一切風(fēng)雨,有一股安心的感覺。這種感覺和對真田翼又不一樣,像是親人。對,就是弟弟和姐姐間的那種。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薛子龍把行李箱往后一放。扶著七海遙單手去開門,七海遙見狀,忙從他手里拿過鑰匙把門打開。薛子龍進屋先把行李放在玄關(guān),把燈打開后,便將七海遙放在沙發(fā)上。自己朝著臥房走去,準(zhǔn)備收拾一下行李。
想了想,又寫了幾句話丟給七海遙:你先在那休息一下,我收拾好房間再說?!ψ育?p> 七海遙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輕聲說:“你先忙,我不礙的!謝謝你收留!”薛子龍朝她點了點頭便進了屋里。
不一會兒,薛子龍出來丟給七海遙一瓶紫藥水和一袋棉簽又進了屋里。她沒想林叔這些東西也給她裝了,明明昨天收拾東西的時候還沒有。林叔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什么沒有準(zhǔn)備好,讓自己麻煩。
把筆記本打開查了下郵箱,發(fā)現(xiàn)并沒有新郵件。又登了QQ給張叔發(fā)了條信息,告訴他自己到了。順便讓他把自己要去的翔宇學(xué)園的資料,發(fā)給自己一份。
剛發(fā)完那邊信息就過來了,打開來一看。原來翔宇學(xué)園是專門培養(yǎng)精英的貴族學(xué)園,里面出來的人才,幾乎遍布各行各業(yè)?;钴S在商界和政壇的尤為居多。
每年翔宇會從全國各地搜集人才,不只針對貴族。里面還有一套專門針對,成績優(yōu)秀的平民人才的優(yōu)惠政策。雖說自古以來平民和貴族之間的矛盾都無法消除,但是翔宇卻處理的還可以。畢竟無論在哪里都是一個道理,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罷了。
換句話說,只要你有本事,你就比貴族更厲害,貴族也不敢瞧不起你。
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會是負責(zé)檢查和監(jiān)督的,總共三個年級,每個年級都有一個風(fēng)紀(jì)委員會。
由各個年級的級長負責(zé)領(lǐng)導(dǎo)和處理年級事務(wù),但在年終的時候級長會接受挑戰(zhàn),失敗則會有新的級長出現(xiàn)。
級長挑戰(zhàn)主要是以成績?yōu)闇?zhǔn),無論是文是武。只要你有一樣超過了級長,你就可以做下一任級長的候選。然后,在候選人中挑出最優(yōu)秀的那個,作為新的級長。
每個學(xué)生會和風(fēng)紀(jì)委員會成員,都會住在別墅區(qū)。與其他學(xué)生分開,連上課也是在單獨的教學(xué)樓。
每個年級的制服款式顏色皆為不同,特別是學(xué)生干事的顏色更是不一樣。一年級是白色加上嫩綠色的繡紋;二年則是白色加上天藍色;三年是白色加上淺紫色。學(xué)生干事身上的制服,是在這些顏色的基礎(chǔ)上,添了一層銀色。更突顯出學(xué)生干事的領(lǐng)導(dǎo)氣質(zhì),這也是很多學(xué)生,擠破頭皮也想當(dāng)干事的原因之一。
對翔宇‘級長挑戰(zhàn)’的做法,薛子龍還是蠻感興趣的。她明顯感到這不是單純的校園,而是用來廝殺的角斗場。里面的學(xué)生都是角斗士,外面的民眾都是麻木瘋狂的觀眾,時不時會曝出些精彩的事來。
但她卻并沒怎么放在心上,畢竟她對這種競爭不感興趣。反正只要做到校長說的,在學(xué)校里沒有麻煩就好,畢竟她最討厭麻煩了。
想到這她又是一陣頭大,還沒進校就和神宮寺紅蓮鬧的不好,看來哪天她真該去神宮寺家走走了。而且外面還有一個麻煩,那個叫七海遙的。看起來是真田家繼承人的人,哎!真是傷神,五大家族現(xiàn)在這么不值錢了嗎?隨便抓一把起來就是一個。
拉開門,七海遙還像進來的時候一樣坐在沙發(fā)上,見她出來,抬頭朝她靦腆的笑了一下。
她有些不太理解為何他們總是笑容滿面的,真的有那么多高興的事嗎?不過她不是多話的人,并沒有開口去問。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你這有沒有我能穿的衣服?還有,今天我怎么休息?”七海遙開口問道,說完動了動身子,有些害羞的用手撓了撓臉頰。
薛子龍看了她一眼,掏出本子寫了段話丟給她:我去找衣服,你今晚在我隔壁休息,等會兒自己收拾一下。
然后到衣櫥里翻出了一套女式睡衣,這睡衣也是林叔準(zhǔn)備的。他說在外面是男生,但他不能讓自己一輩子都是男生。所以私下里他都會把女式衣服每套一份放在衣櫥里,也虧了林叔,不然也不能應(yīng)對這臨時狀況了。
把衣服丟給七海遙,看著她略顯驚訝的表情,突然覺得丟給她衣服的手有些僵硬。無奈之下,只好趕緊回到屋里,把房門一關(guān)。七海遙被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舉動弄笑了,搖了搖頭進了浴室。
見她收拾好出來,薛子龍剛想進去洗澡。被坐在沙發(fā)上的七海遙叫住,“那個,薛君,我可以叫你小龍嗎?這樣叫起來方便,聽名字你是中國人吧。還有,我可以叫你一聲弟弟嗎?”
薛子龍愣住了,有些出神,好久沒有人喊過自己這個了。記得母親還在的時候,經(jīng)常抱著自己,小龍小龍的叫著。陪自己做游戲,可是為什么呢?不過是萍水相逢,自己只是一時好心救了她罷了。而且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摻雜了其它東西在里面。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七海遙語帶憐惜地說:“小龍,你知道嗎?雖然你一副面無表情,冷冰冰的樣子。但你的眼底偶爾透露出的悲傷,總會讓人忍不住去接近你,想要對你好。這并不是為了感激你,不是對你救我的報答,雖然我也有這一層意思在里面?!?p> 薛子龍眼瞳微縮了一下又恢復(fù)原狀,看了她一會兒,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但七海遙卻笑了,柔弱中透著溫婉,又帶著些安撫似的意味說:“不急,小龍,我們先這樣就好,不要拒絕對你好的人好嗎?”
薛子龍有些逃避的轉(zhuǎn)過了頭,進了屋里。不久又出來丟給七海遙一張紙,走進了浴室。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只要不是麻煩就可以呆在我身邊。我還不能接受自己有姐姐這件事,不過你可以叫我小龍。還有,你和神宮寺紅蓮之間的事自己解決,我不會插手。
七海遙看著紙上的字,又朝浴室里的身影看了看。轉(zhuǎn)頭走進自己的房間,心底嘆了口氣,這事不急。見到他之后就想多關(guān)心他,不想看他眼底的孤寂和悲傷,不在乎他冷冰冰的臉,只想照顧他,這便是親人吧!比朋友更進一層的親密。
她可以預(yù)料到,自己以后的生活會因為薛子龍而有巨大的改變。
薛子龍并不知道七海遙復(fù)雜的心緒,她回到臥房就接到了林叔的電話,對她千叮嚀萬囑咐的。想了一下,又把神宮寺紅蓮的事告訴了林叔。林叔頓了一下說這事他來解決,讓薛子龍只關(guān)心入學(xué)的事就好。
她又發(fā)了條短信給魅,讓她動身來日本。
蘭凌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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