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呼嘯,整個克洛城十分的寂靜,這里沒有高樓大廈,也沒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有的只有一座座小平房,最高的建筑也不過三層,每家都拉著窗簾,隱約能看見里面那昏黃的燈光。
在街道的兩旁有著一盞盞路燈,不明亮,但也勉強能看清前面的路。
路是石子路,上面鋪著一層厚厚的白雪。
南宮賜一眾人背上背著兩把M16,壓在槍上面的是一個雪色迷彩的雙肩包,里面裝滿了東西,塞得鼓鼓的,就連陳曈晴背上都背著兩把M16和一個迷彩雙肩包,只是包沒有南宮賜他們裝了那么多東西罷了。
鼠子哈著氣抱怨道:“這里怎么像個死城一樣???那姓洪的還說要我們在這里玩好,什么都沒有,現(xiàn)在就是找個住的地方都找不到?!?p> 南宮賜牽著陳曈晴的手笑道:“別忘了這里是灰色地帶,這里的夜晚是沒有平靜的,更別奢望會像外面世界那樣是個不夜城?!鳖D了一頓,接著又感慨道:“城外是戰(zhàn)場,城內(nèi)是營地,在這里晚上城內(nèi)戒嚴是件很正常的事,畢竟夜晚是吸血鬼的主場?!?p> 鼠子一聽,臉就聳拉了下來,說:“那我們今晚住哪兒???”
南宮賜說道:“旅店什么的還是有的,這里可是‘城市’啊?!闭f著就帶著一眾人繼續(xù)往前走去。
這里的氣候很冷,根本就不是人能呆的地方,除了在這里長大的南宮賜和已經(jīng)變成吸血鬼,感受不到冷的感覺的陳曈晴外,陳翼他們都被凍得不行,全身直發(fā)抖,嘴唇都變成了紫色,要不是他們的體質(zhì)已經(jīng)超越了普通人,再加上那強大的意識,怕是再已倒下。
不過就算是這樣,陳翼他們也快受不住了,意識慢慢變得模糊。不過還好的是,他們走了沒多遠就找到了一家旅店。
旅店是兩層樓的小平房,旅店那掛在外面的牌子早被一層雪給覆蓋,要不是有南宮賜這位“本地人”,怕是他們根本就認不出這是旅店。
旅店的門緊緊關(guān)著,密不透風。
南宮賜敲了敲門,沒有人應(yīng),于是南宮賜就繼續(xù)敲了起來,等過了有一會兒,旅店的門才打了開來,只見一個有著紅紅酒鼻子的糟老頭穿著一身睡衣站在門口沒好氣的說道:“誰啊,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南宮賜也沒在意這老頭的口氣,笑著道:“真是打擾了,我們是從北崗城過來的試煉者,那么晚了還來打攪您,真是十分抱歉。”
糟老頭一愣,然后一臉奇怪的看了看南宮賜一眾人,然后說道:“進來吧。”說完,一邊往里走去一邊碎碎念道:“這月份居然還來跨城試煉,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瘋了?!?p> 南宮賜一行人跟著老頭身后走了進去,老頭拉了一下開關(guān),把燈給打開后就走到迎客臺前說:“這月份也就你們來旅店了,說吧,要幾間房要住多久?”
旅店里什么也沒有,一個迎客臺,接著朝一樓看去就全是一間一間的屋子,這般想來二樓也是這樣。
簡陋,而且沒有一點生氣,空間里彌漫這一股死氣。
南宮賜好像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了般,走到迎客臺前就說道:“三間,住的時間不確定?!?p> 老頭不知道為什么有些詫異的看了南宮賜一眼,然后就戴上老花眼鏡,在一個已經(jīng)泛黃的記事本上記錄著什么,說:“都是‘這里’的人,規(guī)矩懂的吧,一間房一天是三百美元,時間不確定那就得另算,一房一天四百美元,同時還要交上每人一百美元的押金?!?p> 陳翼他們聽到這個價格全都吃了一驚,不過更吃驚的是南宮賜居然還真拿出了錢包,看樣子真要給他那么多似的。
只見南宮賜拿出錢包,然后從里面拿出一張銀色銀行卡遞給老頭。
老頭看到這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也沒說什么,接過卡然后就彎下身在柜臺找起了什么。
沒多久,就見老頭從柜臺下拿出一個微型匯款器,老頭拿著卡對著那機器一刷,輸下了六百美元的押金費后就把卡和機器同時拿給了南宮賜,南宮賜接過,輸下了密碼,然后就把卡揣回。
老頭看錢已經(jīng)匯過去,就點了點頭,手里拿著一串鑰匙,默不作聲的帶著眾人往二樓走去。
眾人跟在老頭后面面面相覷,王剛更是來到南宮賜一旁悄聲道:“這價格是不是有些貴了?”
南宮賜輕輕搖了搖頭,輕聲回道:“在‘這里’就是這樣?!?p> 老頭帶著南宮賜一行人來到二樓最里面的三間房,接著就把這三間連著的房間鑰匙拿給了南宮賜,同時囑咐道:“里面有燒水器,想喝水還是喝茶都自己燒,想吃東西了就來樓下找我,當然,你們也可以自己出去吃?!崩项^話一說完就往樓下走去了。
等老頭一走,鼠子就一臉夸張的說道:“這老頭簡直比黑心商人還要黑心商人,這么破爛的旅店居然也收那么多的錢。”
南宮賜笑著說道:“在‘這里’,這價錢已經(jīng)很公道了,你在‘這里’出去吃個白饅頭都要三十美元。”
眾人聽到這價格都咋舌不已,鼠子更是捶胸長恨道:“完了完了,我在這里連飯都吃不起,我還說我剛剛奔上小康,想不到來到這里,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還是個連媳婦都娶不起的窮光蛋?!?p> 王剛聳了聳肩,對著鼠子安慰道:“別想了,我還不是?!?p> 桂男這時拍了拍鼠子的肩膀,嘆了口氣,那神情不言而喻。
哎,大家都同是天涯淪落人。
而陳翼則是眉頭緊皺,拿出一張手帕擦拭起了眼鏡,同是朝南宮賜問道:“這里不要身份證什么的嗎?”
南宮賜笑著回道:“只要進了城就不需要了?!?p> 陳翼眉頭越皺越深,“可我們進城也沒有要身份證檢查???”
這一點就連南宮賜都沒想通,那位洪山部長為什么就這樣把他們給放行進來了?明明是第一次見面……
南宮賜這時嘆氣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不過應(yīng)該是洪山部長把我們放進來的,也許是因為在灰色地帶里人與人就從沒發(fā)生過爭斗,所以洪山部長確定我們是人類后,就直接放我們進來了。”
雖然理由很牽強,不過貌似也只有這一點能說得通了。
就在陳翼還想要問什么的時候,南宮賜就把一把鑰匙塞進了他手中,同時另外一把放到了王剛的手中。
“忙了一天大家也好好休息下吧,充個熱水澡好生休息了?!?p> 聽到南宮賜這話,王剛就和桂男進了一間屋,陳翼和鼠子進了一間屋,鼠子正要進屋的時候,突然扭過頭看向南宮賜,笑得十分猥瑣的說道:“那就不打擾老大和嫂子了。”
南宮賜好笑道:“快滾吧?!?p> 鼠子嘿嘿笑了兩聲,就回屋把門關(guān)上了。
一時走廊里只剩下南宮賜和陳曈晴兩人。
兩人一間屋子,是為了確保安全,可這家伙……南宮賜越想越覺得好笑。
如果鳳凰和花蘿卜還在的話,就是鳳凰和陳曈晴一間,他和花蘿卜一間了,想到這里,南宮賜不禁嘆了口氣。
南宮賜整理了下心情后,就轉(zhuǎn)身看向陳曈晴笑道:“那我們也進去了吧?!蹦蠈m賜說完就愣住了,只見陳曈晴通紅著一張臉垂著頭,小腳不停踢著地板,兩手玩著衣袖,小樣子十分無措。
南宮賜的臉黑了下來,隨后嘴角又微微揚了起來,牽過陳曈晴的手就拉著她往房里去,壞笑道:“進去吧,反正晴曈你遲早也是我的人。”
“誒?誒——————???”
砰,門被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