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那個雨天,雨一直嘩啦啦的下個不停,那時在醫(yī)院對面的墻角處,年僅十五的陳曈晴抱著雙腿蹲在那兒,小腦袋埋在雙腿之間,身體一顫一顫的,哭泣的樣子是那么的無助。
陳曈晴在她八歲的時候,父母親就離異了,從此她就跟著她父親,而她的母親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他的父親也在離異后的日子里變得十分頹廢,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就連工作也不做了,而這樣的日子也沒有維持多久,他的父親在一個月后就把幼小的陳曈晴交給了她的奶奶,然后就也走了,也和她母親一樣再也沒有回來過。
陳曈晴的奶奶在她父親走的時候,曾大罵過他,可是這又有什么用呢,決心要走的人,無論你怎么挽留也沒有用。從此之后,陳曈晴和她的奶奶相依為命,可是,在她和她的奶奶一起生活了七年后,噩運(yùn)發(fā)生了,她的奶奶因為癌癥而住院,現(xiàn)在就已快要堅持不住。
她的最后一個親人,在她十五歲的時候也將離她而去。
就在這時候,那個才來到天華市,年紀(jì)十七歲的南宮賜在一個中年男人撐著傘的陪同下,正從醫(yī)院里走了出來。
“會長,你還真是啰嗦,我都說我身體沒什么事了,你非要帶我來醫(yī)院做什么檢查。”
“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叫我如何再面對你的父母?”
“那會長你陪我在西伯利亞做檢查不就好了,西伯利亞又不是沒有醫(yī)院,你干嘛非要陪我來天華市啊。”
“這可不行,你可是我們分會的天之驕子,我當(dāng)然要陪你一起來一趟啊,而且我肯定要去和田局長囑咐囑咐的,免得到時候局里有人欺負(fù)你。”
“會長,你還真是。?!蹦蠈m賜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然后不經(jīng)意間瞥到了蹲在對面一個角落里不停抽泣的陳曈晴。
南宮賜愣了一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又或者是心中的哪一處地方被觸動了,只見他向著陳曈晴跑去。
“誒,賜兒,你跑慢一點,小心等會兒被淋濕了。”中年男人趕忙追了上去。
“會長,我還沒有你想象得那么柔弱。”南宮賜一邊說著,一邊就跑到了陳曈晴的面前,然后從會長的手中把傘拿過,接著就遮在了陳曈晴的頭上。
本還在抽泣的陳曈晴渾身一滯,隨后頭也不抬的就大吼道:“走開!我不需要同情!”
南宮賜沒有因此而離開,而是看著蹲在地上抱作一團(tuán)的陳曈晴淡淡道:“我沒有同情你。”說完就把傘放在陳曈晴的一旁。
傘很大,就算是放在地上也能把蹲在地上,本來也很嬌小的陳曈晴給遮住。
“會長,我們走吧。”把傘放在一旁后,南宮賜就和中年男人走了。
這,就是兩人的第一次相見,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
天華大學(xué)女生宿舍樓下,陳曈晴緊緊的握著手機(jī),咬著牙,眼睛有些泛紅。
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見一輛漆黑的路虎車呼嘯而來。
路虎車停下后,就見一個長相十分英俊的男人和一個美艷無比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這一男一女自然就是花蘿卜和鳳凰。
花蘿卜和鳳凰只瞧了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宿舍樓下的陳曈晴,于是兩人連忙走了過去。
花蘿卜看著陳曈晴就急忙問道:“你就是嫂子是吧?”
陳曈晴猶豫了一下,就道:“如果你們說的是南宮賜的話,那么就是我。”
花蘿卜和鳳凰一聽,臉上就是一喜,然后花蘿卜又急急道:“那么嫂子趕快和我去醫(yī)院一趟,我們老大要動一個手術(shù),需要親人的簽字。”
陳曈晴一聽,就沒有了任何猶豫,甚至比花蘿卜和鳳凰還要著急,直接就朝路虎車跑去。
花蘿卜和鳳凰見狀,也就跑了過去,花蘿卜開了車鎖,就為陳曈晴打開了車門,待陳曈晴和鳳凰都上車后,花蘿卜就開著車朝醫(yī)院疾馳而去!
車?yán)铮ㄌ}卜憤憤的用力砸了一下車窗,“要不是那群龜孫子,老大他怎么可能會出事!”
“好了,別說了!”鳳凰沉著臉對著花蘿卜大吼道。
車內(nèi)隨之沉靜了下來,而等過了一會兒,只見陳曈晴低著頭,似乎是在看雙手握著的手機(jī),只聽她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南。。南宮賜他,醫(yī)生是怎么說?有沒有生命危險?”
比起出事的經(jīng)過,陳曈晴更在意南宮賜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花蘿卜和鳳凰一聽,臉上都有些不好看了,變得支支吾吾起來,不知道怎么對陳曈晴說。
陳曈晴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說吧,我能接受的。”
花蘿卜一咬牙,就說道:“醫(yī)生說老大心臟動脈血管破裂。”花蘿卜見陳曈晴臉色隨之變得蒼白,不禁又趕忙說道:“不過血管膜還沒有破?!?p> 花蘿卜見陳曈晴的臉色稍微變得好轉(zhuǎn),就松了口氣,而鳳凰則是狠狠的白了花蘿卜一眼,血管膜要是破了,那不就死了,要不是想到花蘿卜是在安慰陳曈晴,鳳凰絕對會為了這番詛咒老大死的話而狠狠修理花蘿卜一頓的。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南宮賜所在的醫(yī)院樓下。
而陳曈晴看到這家醫(yī)院的時候,心中更加的不安了。
因為這里就是她和他的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也是她奶奶過世的地方。
“嫂子怎么了?”
陳曈晴聽到花蘿卜喊她,于是就回過了神,然后跟著花蘿卜和鳳凰兩人快步朝南宮賜所在的那一層走去。
當(dāng)三人來到南宮賜所在的病房外時,只見一隊的所有人都在南宮賜所在的病房外的走廊上,或是坐著或是站著,都沒有說話,神色都滿是自責(zé)和擔(dān)心,氣氛很是沉重壓抑。
“嫂子來了。”最后還是鼠子眼尖,發(fā)現(xiàn)了花蘿卜和鳳凰已經(jīng)將嫂子給帶了來,于是欣喜的大喊了一聲。
眾人一聽,眼睛就是一亮,紛紛站起身來朝陳曈晴看去,然后就全都迎了過去。
“嫂子你總算來了,這下老大有救了!”
“嫂子,快救救我們老大吧。”
“。。”
就在陳曈晴被眾人圍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花蘿卜就皺眉大聲道:“你們都干什么,還不快讓嫂子過去。”
眾人一聽,就連忙讓了開來,鼠子更是幫陳曈晴把病房房門打開。
陳曈晴見狀,于是就匆匆地走了進(jìn)去,一踏進(jìn)病房,陳曈晴就看見了躺在病床上,已是不省人事的南宮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