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坐床上整理著自己的物品,在箱子底下找出了一個盒子,這個盒子從她進學校就放那了,一直都沒怎么看過。
姚靜打開盒子,拿出藏在里面的一只純金打造的手鐲,這是一只有些年份、也暗藏著故事的金手鐲,中間精心雕琢著一個“金”字。她曾經問過媽媽,這手鐲的來歷,但媽媽總是吞吞吐吐的,沒給過明確的答復,只是說是她小時候一位親戚送的。
其實,姚靜心里也清楚,這樣的手鐲不會那么簡單,自己從小就跟媽媽一起生活,從來就沒見過父親,甚至連他是誰都不知道,說不好,這手鐲跟自己的身世有關。
“都在這住了四年了,突然就要搬走,還真舍不得,你說是吧?”龍可欣邊收拾邊說道,“哎,你床上的東西還沒整理好嗎?”
“差不多了,馬上就好。”姚靜趕緊把金手鐲放回了盒子收好,心想,總有一天,會解開心中的疑惑。
徐子軒看了會報紙,算了算時間,趕到宿舍樓下,在路邊的大樹底下找了個椅子坐好,等著姚靜她們下來。
“哎呀,美女,怎么能讓你們提這么重的東西呢,這不是暴殄天物嗎?放這,放這,我來吧,我來就好。”徐子軒趕緊迎了上去,接過她們手中的包袱。大有一副憐香惜玉的姿態(tài)。
“你先拿車上去吧,上面還大把呢,不知道你這車能不能裝的下?”龍可欣擦了把汗,喘著氣說道。
徐子軒:“沒事,我這車空間大著哪,準能裝的下?!?p> “實在是不好意思,那就麻煩你了?!币o滿臉歉意的說道。
“別這么說,能為美女效勞,這是我的榮幸。”徐子軒笑道,有種巴不得的意思。
怎么說也積累了四年了,東西還真不少,在一些可扔可不扔的東西上,都選擇了不扔,而一些可留可不留的東西則選擇了留下,幾趟來回下來,一部越野車基本上被擠滿。
“哎呀,總算是搬完了,我累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平時也不覺得,搬起來才知道東西這么多?!饼埧尚雷嚿洗舐暼碌?,凡是有剩余的空間都堆滿了東西,連腳也是懸在空中的。
徐子軒笑道:“累了吧?呆會帶你們去吃好吃的,好好補補?!?p> “這,這怎么好意思?已經夠麻煩你的了。”姚靜總覺得不想太麻煩人家。
徐子軒:“你要是覺得麻煩我,那就你們請我吃吧,怎么樣?我?guī)湍銈冞@大忙,請我吃一餐飯該不會拒絕吧?”
姚靜跟龍可欣對視了下,想了想說道:“那好吧,為了感謝你,就請你吃晚飯吧,你知道哪里有好吃點東西嗎?總不能請你吃個快餐吧?”
“要請我吃大餐嗎?那好啊,我知道前面就有一家,要不我們先吃了再回去吧?反正也這么晚了,還真餓了?!毙熳榆幷f道。
“也行,就吃了再回去吧?!?p> 徐子軒在一家西餐廳門口停了下來,他在國外呆的時間很長,一直都習慣了吃西餐。
姚靜跟龍可欣跟在身后,一看到那環(huán)境跟氛圍就有點被嚇住了,姚靜唯一去過的一次西餐廳還是被徐錚約去分手的,她也因此了解了一些情況,這樣的餐廳絕不是她們這種剛出校門的大學生能去的起的。
“他可真會選啊,怎么挑了個這么高檔的地方?”姚靜小聲說道。
龍可欣也很不滿,“我看哪,他是在窮擺譜吧,一小司機生活標準能這么高嗎?大概是跟著老板吃習慣了,把我們也當成他老板了。”
姚靜拿起菜單一看差點沒暈過去,這的消費比上次徐錚約去分手的那家更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這吃一餐,敢保證,沒幾個月都翻不了身了。
完了,完了,姚靜心想,怯怯的問了句:“我們能換家嗎?這也太貴了點,再說我們也吃不習慣哪?”
徐子軒笑了笑,拿起菜譜直接跟侍者說道:“就這,來三人份的,一瓶紅酒?!?p> “你剛剛點了哪幾道菜?”姚靜弱弱的問道。
“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嗎?那就有誠意點嘛,別摳摳縮縮的?!毙熳榆幮粗@兩位剛出校門的小女生,想繼續(xù)逗下她們。
龍可欣也不客氣了,直截了當?shù)恼f道:“我們是想請你吃飯,而且是很有誠意的,可你也太能挑了,你這不是在讓我們請你吃飯,你這是在斷我們的活路呢,我告訴你哦,在這吃的話,我們可不負責買單?!?p> 徐子軒哈哈笑起來:“有這么嚴重嗎?真有意思,好啦,我剛才是逗你們的,今晚哪,還是由我請吧,不過,你們可記得欠我一餐飯啊。那就下次再請吧,放心吧,我不挑的,一碗酸辣粉就可以了?!?p> “唉,你早說嘛,嚇都被你嚇死了,早知道就多點些?!饼埧尚琅牧伺男乜?,大有一副劫后重生的樣子。
姚靜不解的說道:“其實,我有點疑惑,你別在意,我就是覺得,你真是做司機的嗎?看你那種應付自如的神態(tài),你應該是經常出落這樣的餐廳,可做為一名司機……唉,你應該明白我想要說什么?”
“對哦,我也有這樣的疑惑,不管從哪方面看,你都不像是一名司機。”龍可欣擺玩著桌子上的刀叉說道。
徐子軒面帶微笑,顯得有些為難,如果透露自己的身份,肯定會給人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從而讓人敬而遠之。那么自己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心想,自己怎么就沒想到這點呢,真是太大意了。
只好一臉真誠的說道:“其實,做什么工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投緣,你們說是不是?。吭诘谝淮斡龅侥銈兊臅r候就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我們早就認識了一樣?!?p> 徐子軒盡力做著解釋,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既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又能維持現(xiàn)有的關系。接著,服務生端上了幾份上等的牛排和一瓶紅酒,大家都顧著吃,也就不再深究徐子軒的職務。
回到公司宿舍時,已是晚上九點多了,這是一套標準的三套間,里面家具、電器一應俱全,而且還是八成新的。公司員工大部分都自己有房子,或者是在外面租了房子,所以,宿舍一般都是留給像姚靜她們這種剛參加工作的畢業(yè)生住的。
“這地方真不錯,就沖這宿舍,我也得在公司好好干活??磥?,這輩子我得賣給公司了?!饼埧尚涝诜孔永锩嫠奶幙戳丝?,興奮的說道。
“行啦,你別四處看了,趕緊把東西收拾下吧?!币o看著堆放在客廳亂七八糟的東西著急的說道。
徐子軒一刻也沒停著,幫著搬東西,還幫著整理房間,不過,這些工作似乎都只是針對姚靜,龍可欣只有自己忙的份。
“喂,美女,我看那叫什么大少的好像對你有意思呢,難怪對我們這么好。不過,沒事獻殷勤,你得小心點?!饼埧尚烂Φ臐M頭大汗,還不忘娛樂下姚靜。
徐子軒微微笑了笑,他并不解釋,更不否認,默認了龍可欣的話。姚靜無語,她才剛從失戀的痛苦中掙扎出來,傷還沒好,還沒那心思去考慮這些事。所以,也沒當回事。
把東西隨便整理了下,已是晚上十一點,徐子軒也累的腰酸背痛的,他平時很少干活,更別說搬搬抬抬的,女孩的東西雖不大件,卻是瑣碎、繁多。
“我看差不多了,你也該回去了吧?都忙了一個晚上了,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姚靜看著徐子軒說道,心中總有些許不安。
“也是哦,時間不早了,那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自己好好收拾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給個電話我。”徐子軒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接著找來了紙筆,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還好這兩個女孩不懂什么叫名牌,否則,單憑那表就能看出這男人的身份。
“真是累死了,哎,姚靜,你那邊收拾的怎么樣了?衛(wèi)生還沒搞呢。”龍可欣靠在房門口說道,“我怎么總感覺那人的目的不那么單純,你想啊,一個這么帥的小伙子,又這么懂的浪漫,他跟我們才見了三次面,就幫我們這么大的忙,你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嗎?我覺得他是不是沖著你來的?”
姚靜心里一陣慌亂,跟徐錚比起來,徐子軒確實是個不錯的人,為人大方,有責任心。不過,人家并沒有表示過什么,也沒說過什么呢,甚至到現(xiàn)在為止,連他的名字都還是模模糊糊的。
“你別亂想了,人家只不過幫你搬了下東西而已,別想的太遠。還是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币o迅速拿起個毛巾就進衛(wèi)生間去了,往臉上澆了幾把冷水。
龍可欣站衛(wèi)生間門口大聲說道:“不是我亂想,你想啊,徐錚那王八蛋找了個開奔馳的,你至少也得找個開寶馬的吧?正好有人送上門來了,你不如借此機會教訓下那陳世美,氣死他!”
姚靜打開浴室的門說道:“你就別給我添亂了,而且,以后也別再王八蛋、王八蛋的叫別人,這樣有失你的淑女風范,噢。”
“我這是幫你呢,不只好歹的東西?!饼埧尚罁]起個拳頭在空中亂舞了下,回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姚靜看著鏡子中自己清秀的臉龐,想起徐子軒的微笑,心中不免有些幻想。自己才剛失戀,就出現(xiàn)了一個白馬王子,這難道是上天的眷顧嗎?還是另一段痛苦的開始呢?姚靜自嘲的笑了笑,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