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蔡燦燦的遭遇(下)
白墨聽得極度認真。
此時他也搞清楚,為何當晚蔡燦燦沒有行兇,反而是在三天后了!
原來這中間還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
“你知道我再次去被那家人擄去后,經(jīng)歷了什么嗎?”
蔡燦燦此時已經(jīng)松了口,講述起事情的經(jīng)過來,白墨當然愿意接她的話茬!
說相聲都還要個捧哏來照顧逗哏情緒呢。
于是白墨問:“你經(jīng)歷了什么?”
“毒打什么的我就不說了!那一家人盡是變態(tài),尤其是那一家子中的兒子……”
“可惜啊,他們都想不到,經(jīng)受那晚后,我靈炁突然異變了,能化炁火,實力增強許多,雖然當時還只是個二級炁者,但我能打過那家人了……”
白墨內心駭然,到底什么遭遇,讓一個二級炁者的靈炁直接產(chǎn)生異變?
“他們對你做了什么?”白墨又問,但心里隱隱猜測,估計就是兩性的那些事兒吧。
“把你對于男女兩性的事兒,用你的腦子想一遍,把所有的惡心事都想一遍,或許你就明白了……”
白墨無語,果然差不多,只是可能口味比較重一點。
蔡燦燦顫抖著,仿佛想起這些事情來,就像發(fā)生在上一秒。
“我狠狠報復了他們一家,尤其是那家人中的兒子,我一邊燒他還一邊拍攝,我還有視頻呢,你要不要看?他慘叫的樣子,滿地打滾的樣子,真叫人痛快……”
白墨搖搖頭:“我沒那么重口,我不看,你繼續(xù)說?!?p> “那一家子我要報復,當然不會放過那個律師啊,哦對了,那個律師求我不要殺她,還把她所有的錢都給了我,我剛好身無分文非常缺錢,于是我大發(fā)慈悲的放過了她,但她下輩子只能在病床上度過了,并且,我灼瞎了她的眼……”
“哦,對了,那律師還有個兒子就叫陳行呢!”
“那陳行也是個奇葩,簡直要笑死我,他想追我,可加上我微信后,居然跟我聊什么她媽被歹人害了,跟我訴苦、博同情……”
“本來我還不知道他是那律師的兒子呢,結果他讓我又回憶了一遍痛苦……”
“于是趁著軍訓結束那天,剛好他又纏著我,爬山的時候一直跟著我,和我講那些惡心段子和情話,然后我就把他殺了……”
審訊室外,蕭七繼續(xù)記錄著,陳行的死因算是弄清楚了!
“……”
“那伍俊呢?你為什么要害他?”
聽到白墨這么問,蔡燦燦突然沉默起來。
白墨神色古怪,心想她怎么了?
良久,蔡燦燦突然露出笑容來,不是那種咬牙切齒的冷笑,而似乎是發(fā)自內心的笑。
“伍俊啊,他很好……好的讓我嫉妒,甚至讓我覺得自己這骯臟的內心和身體,配不上他!”
“我和他的認識,是在圖書館?!?p> “吊燈底下那個位置?”白墨問。
“是啊。他長得帥,穿的也潮,他過來向我搭訕,說實話,他這樣的男孩子向我搭訕,比陳行那種人向我搭訕、帶給我的情緒波動要不一樣的多……”
白墨撇撇嘴,心想這蔡燦燦居然還是個顏控??!
“我欣然接受了他,加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平時和他聊天、吃飯、喝奶茶,他帶給我的感覺都挺好,有那么一刻,我慶幸我如今的新身份是清白的,但更多時候,我恨我自己為什么那么命苦,為什么承受那么多本不該遭遇的事……”
“伍俊真的很好……”
“我如今的身份是江城大學校長的女兒,我零花錢又多,如今的臉比我以前更加好看,而他在我面前展露出來的,不是因為想用我的錢,他貌似比我還有錢……”
“他好色有度,我知道他一個男生主動向我搭訕,純因為我如今的容貌,但他和我接觸也總顯得很正經(jīng),仿佛是真的圖我下半生,而不是下半身……”
白墨沒有接話了。
伍俊是個情場高手,他的家世和外表擺那兒,他絕對不是情場菜鳥的,可白墨實在不忍去告訴蔡燦燦,說伍俊很有可能只是手段比較高深的渣男,一切只是你自己想多了……
當然,伍俊當時怎么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許他真的把蔡燦燦所扮演的項研,當成了靈魂伴侶也說不定……
“可他越是好,我越自卑?!?p> “我本想淡出他的世界,但我突然接到祭祀密令,讓我殺了伍??!祭祀的理由,說是我們這種人,不能夠存在軟肋,不能動情!動了情有了軟肋,就會受制于某些人了……”
白墨頓時追問:“祭祀?天母信徒的那個無臉?”
蔡燦燦看了一眼白墨,也沒說話,但表情仿若又在訴說:你知道的還挺多。
“經(jīng)過我的思想斗爭后,我還是打算聽從祭祀的話。畢竟我想繼續(xù)在這世界立足,我不能沒有祭祀的幫助?!?p> 白墨突然冷笑:“伍俊真是瞎了眼!”
“是啊,他真是瞎了眼。我抉擇良久,這才打算采用意外的方式,讓他死去?!?p> 蔡燦燦繼續(xù)說著,“我不敢想象,如果我親自動手殺他,在死前他會是何種表情和心理……”
突然看向白墨,蔡燦燦問:“你說,如果那吊燈落下來,砸死的不是什么江蓉,而是伍俊,再假設當時我和伍俊都處于那吊燈底下,而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伍俊,死前會不會還奮不顧身的推開我呢?”
白墨沒有回答。
“后面的事你應該也都知道了,我們兩個宿舍的人一起吃飯,一起去游樂場。進了鬼屋后我也陷入抉擇良久,當最后你和米粒兒、岑坤和童琪、朱瑤和陳新都沒跟上我和伍俊的時候……”
“伍俊和我當時又都出于一處水泥石橋上,還是什么奈何橋呢,于是我心思在那一刻動了,我和他在里頭擁吻著,然后……”
“我把他推了下去……”
“那里頭太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掉下的時候也沒尖叫,我知道,吻他的時候他心跳就很快,估計當時還沒回過神來……”
聽到這兒,白墨捏緊了拳頭。
蔡燦燦說著說著,突然長吁一口氣:“把一切都說出來,真的輕松好多啊……對了,伍俊如今怎么樣了?”
白墨看著她的眼睛,回答道:“剛經(jīng)歷手術,顱內取出大片淤血硬塊,人還在昏迷期間,醫(yī)生說能否醒來看他自己造化,如果醒來,記憶是否會缺失、人是否會癡呆,都不確定……其余那些開顱手術的副作用,不需要我說吧?”
“哦。希望他能失憶吧,我看一些愛情劇里,都是這么演的……”
“他沒死,你開心還是難受?”白墨問。
蔡燦燦笑了笑,“我說開心你信嗎?”
白墨點了點頭。
他信。
蔡燦燦如今的處境,她沒必要再為無臉祭祀的話語而擔憂了。
等待蔡燦燦的也只有一條路了,那就是被送回炁閣聽候發(fā)落。
她現(xiàn)在露出的輕松面孔,白墨能看出來是源自她真實內心的。
她對伍俊的喜歡……
應該……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