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田看著下方的寺廟,他想到了之前的遭遇,連連搖頭道:“我說了,我只負(fù)責(zé)帶路,別的不管。要抓人什么的,你們?nèi)グ桑以谶@看車?!?p> “這也沒別人,還用你看車?你就是膽小吧?”李青嘲笑道。
侯田哼哼道:“我就是膽小了,咋的吧?”
侯田都這么說了,李青也不好說什么了,而是看向了井妍。
井妍舉起一只手道:“我數(shù)三二一,咱們就沖下去,先禮后兵。最好是先和那和尚溝通下,問清楚情況再做結(jié)論?!?p> 侯田道:“我不是說過了么?他要么是鬼,要么是個(gè)騙子?!?p> 井妍看了他一眼:“因?yàn)橄鄬τ谒?,我更不信任你?!?p> 侯田頓時(shí)一陣無語,還想解釋什么,徐三道:“你閉嘴吧,我也不信任你。我贊成井大記者的說法,先溝通再說!”
井妍點(diǎn)頭:“三!”
“二!”
眾人紛紛蓄力,直播間里的觀眾們也開始瞪大了眼睛,等著看大戲。
就在他們準(zhǔn)備沖上去的時(shí)候,李青驚呼道:“那和尚走了!”
眾人順著李青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和尚放下雙手,走向了沙漠……
“我操……孟德兵敗華容道呀啊啊……”方正拉著長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天上,發(fā)現(xiàn)沒有雷劈下來才繼續(xù)道:“阿彌陀了個(gè)佛的,種子該不會(huì)放置太久,長不出來了吧?剛剛?cè)幽娜チ??趕緊找回來瞅瞅……”
沒錯(cuò),方正不是在搞幺蛾子,而是去找扔出去的種子了。
可是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里,仿佛是這和尚在繼續(xù)剛剛那神叨叨的儀式。
井妍那個(gè)一也一直沒喊出來,眼見和尚似乎要走,井妍當(dāng)機(jī)立斷:“一……”
一字還沒完全說出來,只見和尚走過的地方發(fā)出了淡淡的紅光!
“快看!”李青指著那白衣僧人走過的地方,一腳落下,一腳起,帶點(diǎn)紅光亮起,組成了一條血色的路……
“是路燈么?這里還有路燈?”
“太陽能么?”
人們正在猜測的時(shí)候,所有人震撼的看到那和尚走過的地方沙土破開了,一朵朵紅色的,妖艷無比的花骨朵破土而出,快速生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到小腿那么高,隨后隨風(fēng)搖曳間,花苞綻放!
最神奇的是哪怕距離很遠(yuǎn),可是井妍等人還是能看清楚那拳頭大的花的模樣!
仿佛在他們看花的時(shí)候,花就被拉近了似的,那種感覺十分的玄妙,只能意會(huì)不可言傳。
那花是杯狀花型,花瓣基部邊緣微浪狀,花蕾暗紅,具紅色中肋,初開時(shí)內(nèi)部為白色,漸變?nèi)饧t色,花被裂片腹面散生紅色條紋,背面具紫紅色中肋,邊緣微皺縮。
隨著花打開,花上的條紋變了,變成了一片血紅色中帶著暗色的點(diǎn)和條紋……
這花很美,但是美的卻讓人心驚肉跳,因?yàn)樗o人的感覺不是普通花的那種視覺享受,而是一種妖冶的美,妖的讓人心寒,美的讓人心驚!
那種視覺上的極美,心靈上的極寒的強(qiáng)烈對比下,給人一種靈魂上的沖擊感,蕩人心魄,久久無法平靜。
而就在他們愣神的功夫,那白衣和尚停下了腳步,然后那血色的花以他為中心四散生長開來,眨眼間就染紅了一片沙漠,化為一片血色花海!
仿佛染紅了那一片天地一般,只有那和尚的一身白衣還能在這血色中亮起……
也只有在看那一抹白色的時(shí)候,才會(huì)讓她們顫抖的靈魂尋找到慰藉,平和下來。
他仿佛是那一片花海中唯一的光,而在一片妖冶中的光,極大反差下,他顯得是那么的耀眼,讓人無法忽視。
花海是妖冶的,讓人無法直視的,但是因?yàn)橛辛四且荒ò?,中和掉了大部分的妖冶之氣,讓那一片花海只剩下了?dòng)人心魄的美!
井妍等人已經(jīng)徹底的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久久無法平復(fù)。
而直播間里則徹底的炸鍋了!
“我的天??!”
“我看到了什么?神跡么?”
“不可能吧?世界上怎么可能會(huì)有這種事兒?”
“特效吧?一定是特效!主播是設(shè)計(jì)好的戲碼給我們看的吧?不過這特效,真好看……”
他們不在現(xiàn)場,體會(huì)不到那種明明連一張人臉都看不清楚,卻能近在咫尺一般觀察彼岸花的震撼,但是彼岸花的綻放方式,染紅了一片沙漠的壯闊景象,還是震撼了他們。
“那是……那是……那是赤蓮!佛門赤蓮!”有人認(rèn)出了彼岸花,不過他喊出了彼岸花的另外一個(gè)名字。
隨著這人帶頭,馬上有人也驚醒了過來:“赤蓮,是赤蓮!步步生蓮,揮手漫天,這還是人的手段么?佛陀吧?”
“什么是赤蓮?沒聽說過啊。”有人發(fā)問。
“赤蓮你們不知道,但是有一個(gè)名字你們一定知道,那就是,彼岸花!”
轟!
整個(gè)直播間都炸了!
彼岸花,這三個(gè)字對于華夏大地上的所有人來說都是有魔力的,縱然不了解它太多,卻也知道這是黃泉路上的花,那是死人才能看到的花。
彼岸花,雖然人間也有,至少人們認(rèn)為它們是彼岸花。但是他們也知道,那不是真的彼岸花……
但是這種眨眼間破土而出,迅速綻放,美的近乎妖的花,他們覺得,這是真的。
就在他們發(fā)呆的時(shí)候,那和尚又有動(dòng)作了。
只見那白色的二哈沖了過去,在花海里又蹦又跳……
“不愧是二哈,腦回路清奇,竟然在彼岸花海里玩耍,他就不怕彼岸花把他送上黃泉路?”有人笑罵著。
“你都說是二哈了,二哈有腦子么?”
“也是哦……你看他都咬向彼岸花了,他……他……他硬了了,他躺下了……我曹,有毒??!”人們正聊著呢,就見那大白狗一口咬在了彼岸花上,然后四肢僵硬,硬挺挺的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那白衣和尚走了過去,抓起大白狗的尾巴,將其拖向寺廟。
隨著嘎吱一聲,廟門關(guān)上,天地之間一切重回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