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
蘇羽安端著熱乎乎的洗腳水進來,放到床邊。
她可以在夜里看清楚事物不過竹魚就不一樣了,沒有月光就只看到一片的漆黑,只是通過聲音感受到妻主又回來了。
這顆心才安定下來不少。
蘇羽安就像是小時候抱小狗崽子洗澡似的把竹魚從床上薅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可是萬一一生氣妻主又出去了,還是咬了咬牙沉默的任憑妻主擺弄。
直到腳被浸入了一盆燙水里的時候,人就要被燙的起飛,但是咬咬牙還是忍下來了。
痛苦又感動著。
蘇羽安用手試了試水溫應該合適才是,只是忘了每個人的耐熱程度有些不一樣,她還覺得腳要燙一燙又加熱了一點。
蘇羽安在黑夜里蹲下來給竹魚搓腳丫子,白白嫩嫩的就是味道有些上頭,就像是剝了皮的大蒜熏得她暈頭轉向墜入愛的銀河。
竹魚的臉在黑暗中羞紅羞紅的,不知道是被妻主的親昵的行為羞紅羞紅的,還是被水燙的羞紅羞紅的,還是怕癢憋得羞紅羞紅的。
還好這是冬天,要是這是夏天這腳指不定得發(fā)酵成什么樣子。
腳氣可是會傳染的。
洗完腳,蘇羽安看著白白嫩嫩的腳丫子居然起了一絲絲的邪念,忍不住的輕輕地啄了一口。
這下子真的羞的竹魚恨不得找個磚縫鉆進去算了。
蘇羽安隨后也摸進去了被窩,鼓起勇氣抱住了竹魚的腰,嘴巴湊近了竹魚的耳朵邊上。
“竹魚,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竹魚沉默著,還沉浸在剛剛的事情中無法自拔。蘇羽安覺得這可不行又補充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在通知你,畢竟這種事情對你對我對我們兩個人都不好”。
竹魚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嗯”。
蘇羽安抓著竹魚的手輕輕地撫摸,用鼻子蹭了蹭脖子才緩緩地說出來:“夫郎~答應我以后一年四季都要好好的洗腳好嗎?”。
“腳氣這東西不好治,還可能會真菌感染爛腳丫子”。
竹魚本以為至少會有什么山盟海誓的話來騙騙他,說不定他眼睛一閉就答應了,反正家里有個女人也就是多一張口而已,還能出去賺點錢回來。
但是千萬沒想到會拿自己的腳丫子說事情。
明白又是自己錯付了,不過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的滿足感十分的美好。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蘇羽安照例早早地起來了履行作為一個妻主的責任,挑水砍柴。
不過腦子里面也并非全然是情愛,滅幫之仇怎么可不報。
干完活之后給竹魚和孩子包好了粥就去找洪山去了。
洪山現(xiàn)在又成了這一塊的乞丐頭子,暗地里保護著竹魚。
保護竹魚一方面是因為蘇羽安的托付另一方面是因為某些情愫,蘇羽安剛剛走的那一段時間洪山在竹魚家的柴火堆里住了下來。
還是給竹魚帶孩子當一個燒火棍,她都覺得就是和竹魚是一家的人了,就差睡一起。
可是后面硬生生的自己給搬出來了,雖然是乞丐不要臉了些但是有一個道理她還是懂的,朋友夫不可欺。
所以簡單的到了個別就離開了,不過竹魚乞討的時候還是會在竹魚的附近,一方面是幫竹魚看住地盤,一方面是照顧他們父子兩。
看著竹魚那個樣子她還真怕他把孩子給搞丟了。
蘇羽安拎著酒找到了洪山,洪山還是不客氣的叫了一聲大當家的。
她哪里算什么大當家的,隊伍都被團滅了有些自嘲:“我這個不著調(diào)的大當家的來給大伙兒報仇了”。
第一個關心的人就是培黎:“培黎她怎么樣了還好嗎”。
隨后洪山就把二當家的交代都和蘇羽安說了:“二當家的找到了大伙,被發(fā)配到三十公里外的采石場去了,那可是個吃人的地方,二當家的放心不下大家還有三當家的也想辦法混進去了”。
“讓我在這里等你回來,她說你一定會回來把大伙弄出來的”。
蘇羽安嗤笑著:“培黎也實在是愚蠢過頭了,隨隨便便把位置讓給一個外人,又隨隨便便的把全幫人的姓名托付給她這么一個不靠譜的人,愚鈍至極”。
洪山嘿嘿的笑了兩聲:“您這不是回來了嗎,也沒讓我們一群傻子白指望”。
蘇羽安干笑了幾聲她最怕的便是這割舍不掉的情感負擔,這些人說復雜把也挺簡單,如此輕而易舉的就一輩子追隨一主,說簡單吧卻總是會因為一些雞皮蒜毛的利益斗的家宅不寧,甚至是害死家親,六親不認。
洪山看著比昔日里判若兩人的大當家的有些不敢搭話,現(xiàn)在的大當家的身上頗有些貴小姐的氣質(zhì),洪山怕自己說話都污穢了大當家的。
畢竟蘇羽安現(xiàn)在看起來的皮膚瓷白清透就像是面粉人似的,唇色又似櫻桃紅幫,要不是這五官的模子沒變,保準是認不出來的。
要知道就算是貴家的小姐也不可能長得這么好,畢竟種族是黃種人,干活的農(nóng)家人是小麥色,不沾太陽的千金小姐養(yǎng)的再白白嫩嫩的也就不過如此。
這那里是人分明就是貴屏上畫得仙人。
蘇羽安本就不是個低調(diào)的人,現(xiàn)在頂著這張臉更加的囂張了,只不過在外面氣勢在身上也沒人敢套近乎。
也沒什么舊情可敘當務之急是把大家救出來:“大當家的你有沒有什么想法,我和姐妹們都可以配合你”。
蘇羽安笑著搖了搖頭:“不用,我一人即可”。
她之前遇到土匪已經(jīng)小試牛刀了,現(xiàn)在就試試自己究竟有幾分的水準。
她來到這里除了救大家之外也還要和慈天目匯合,把名單告訴她,并且輔助她成為新一任的女皇。
想到這她就有些頭疼,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肯定不是那么好干的,反正她是這么想的干不好就帶著竹魚和蘇幸跑路,反正她的本來跑路還是綽綽有余的。
辭別了洪山,輕而易舉的找到了慈天目。
慈天目和慈天瞳開了個小酒館裝扮成夫妻帶著削木這個大齡單身狗的小姨子過日子掩人耳目。
實際上早就在暗地里拉攏舊臣,新皇暴政早就有許多人不滿了,況且老女皇死的蹊蹺。
蘇羽安把名單給了慈天目看著這一家三口有些不好意思:“之前還以為你們是私奔的小情侶呢”。
至于當初想從她們身上撈一筆的事情就沒說出來了。
慈天目倒是也不介懷。
“紅色圈的是支持者,叉叉是女皇那一邊的,沒有標記的是搖頭草,標錯了和我沒關系是安雅楠風給我的,我目前是實習期這次任務就托個信”。
慈天目眼神有些怪異的看著蘇羽安,話說的一半聽得懂一半聽不懂,不過想到是未來的祭祀就釋然了,也許是天機不方便泄露所以讓自己參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