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篇 關于他的磨損
“就連我也沒能……把你…留下來嗎?”
家里陽臺上的那多月季花又開了,可是花千上的蝴蝶結只停留在了,二十一個。
“當命運化作淘氣的小孩兒,開始捉弄每一個即將擁有幸福的人。那你心里一直固守的微不足道的愛,也抵不過磨損。”
徐有志似乎被磨損的有些厲害。他自從不久前從火車上下來的時候。就有些變了。這讓我不敢相信。他是怎么逃得過那張根本不能被稱之為公平的契約的。
“那個人向我訂下契約。只要我還愛著雅雅一分一秒。我便不能下了這輛似乎能定格時間的火車?!?p> 徐有志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同情?
不,他為什么要同情我?他下的火車?他要忘了雅雅?可是,為什么他的眼眸里…全都是,淚水…
當我想要繼續(xù)追問,他是不是忘了雅雅,從而打破了和上面那位的契約的時候。他開口了。
“程意,我沒有忘了雅雅?!?p> 我的頭似乎有一些炸裂。許多不理解,不合理的想法,好像蚊子一樣,要鉆進我的腦子里。
“那為何?”
我忍著劇痛,說出了這句話。
“因為…花開過,就夠了?!?p> 徐有志好像對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沒有一絲詫異。他繼續(xù)說道:
“或許現(xiàn)在的你不太理解。不過只要是人,終究逃離不過磨損。當你見過第二朵花開。你就明白了。程意。在那之前……”
視線已經(jīng)越來越模糊了。
好像有誰在敲門。
我沒聽清徐有志說了什么,我動了動嘴唇,暈了過去。
我叫程意,讓她如意的程意。感覺自己的前半輩子都是為了程心而活著。而突然想到她的時候。我試圖叫了一聲兒。
“妹妹?”
回應我的是房間里的一片寂靜。
就好像陽臺那朵月季還盛開著,蝴蝶結很久沒系了。
“妹妹…”
我打開了程心的房門,東西還像以前那樣擺放著。似乎…似乎…一切都沒有變。
“程心…”
豆大的冷汗浸透了我的衣衫,我曾經(jīng)期待過,這是一場噩夢。當我醒來的時候。依舊可以嗅到月季花香。睜開眼還能看到活蹦亂跳的程心,對著我說。
“哥,我們一起玩游戲啊。”
程心已經(jīng)第三次離開這個陽光明媚的世界了。當然。也離開了他。
我似乎有些茫然的看向陽臺那朵月季??吹侥浅錆M了兄妹二人回憶的紅繩。卻沒有看到。有一團小小的新芽,從旁邊慢慢的生長。
“我…是誰?”
我又一次忘記了程心。似乎這個人的名字和記憶在我腦海里逐漸抹去。
“又來了嗎。完美執(zhí)筆人的死亡終究還是會抹去所有人有關于他/她的記憶。程心…真的……離開了啊。”
我接受不了程心的第三次離開。但我似乎有些麻木。
“當當當…”
敲門聲,又是這個敲門聲。
“是不是還有豆?jié){和雞蛋?”
我似乎有些嘲笑的看了看桌子上面。而下一秒。我的眼睛,定格了。
徐昭林像是變戲法一樣,穿過了房門。臉上都是那種看傻子一樣的表情。
“雖然身為HL至高的代表人。和你打過一場沒有勝負的仗。但是你也不至于不給我開門吧,好兄弟。雖然我可以直接穿過去。不過人類的人情世故,我還是懂得。所以說。你跟個大傻狗一樣。把三星杰斯放在后排干什么?還盯著桌子看,難道孤身一人的你。還有人給你買早餐?”
徐昭林似乎很累。他不著痕跡的掩了掩耳后的傷口。順著我的視線看去。
“臥槽。真有?你早上能起得來?”
“你買的?”我嘗試的問
“我閑的?”他回答的沒讓我失望。
……
我的腦中自動屏蔽了徐昭林的胡言亂語。我似乎大腦一片空白。我好像遇到過這個劇情。
“你說程心是不是…還活著…”
我的眼睛似乎有些瘋狂的盯著徐昭林。他透過我的眼神看過去。他似乎看到了一個病態(tài)的人。
“寄了”
他嘲弄的看著我。順走了我桌子上僅剩的一根紅塔山。
“你騙我”
“真的寄了?!?p> “……”
“晃蕩”
門合上了。好像是今天風太大了吧。
“我就沒見過關了窗子的樓道里有風的?!?p> 徐昭林似乎能看的透我心里的想法。他瞇了瞇眼。似乎聞到了什么。
他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
“是A系列實驗體的味道。不過…好像又有點花香,這味道似乎,故意噴了香水?有意思,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