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
晴兒愣住了,一瞬間竟不知作何表情。
“不吃就不吃,你...你自己看著辦吧!”他捏緊了拳頭,眼眸深不見底,掩下了波濤洶涌的情感,叫人看不清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說,我有身孕了...”她低下頭,喃喃自語。
景安若是知道了一定很歡喜,早就吵著鬧著迫不及待想要一個孩子,每次看到寶寶都是一臉艷羨,這下他肯定特別開心了!可竟然會這樣,它竟然來的這樣猝不及防,還是在這樣的境況...
晴兒眼中的欣喜和向往擋也擋不住,被簫劍盡收入眼底,他的心微不可見地顫了顫,這下,他才是真的動搖了...
原來這么長時間他的自我安慰和解救就竟然都是他的一廂情愿罷了,真是可笑至極,他不自覺地開口,“可笑至極啊!”
晴兒也意識到他還在身邊,眼中滿是防備,“你要對我做什么?”
“呵呵!”他自嘲地笑了笑,轉(zhuǎn)過身便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晴兒抿了抿唇,過了些許又向上彎了彎,手不自覺地就覆上了平坦的小腹,這一夕之間,她竟就成了母親,只是不知道她要怎么才能回去,想來這會子他們也一定正焦頭爛額著...
此時的宮中,已然掀起了大風浪。
“他怎么有這樣的膽子,膽敢公開挾持晴兒!”老佛爺接到消息就氣急,險些就要拍著桌子站起來。
乾隆皇帝也是陰沉著臉,開口,“怎么會這樣?永琪,你是怎么安排的,不是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嗎?怎么會把晴兒劫走?”
永琪沉吟了片刻,見了一禮,“回皇阿瑪,是兒臣之失,現(xiàn)在已經(jīng)封鎖了全城,一一排查,這次,簫劍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如此便好!”乾隆擺了擺手,讓他下去了。
永琪離開之后,老佛爺又狠狠嘆了口氣,頓時像老了許多歲,“這真是我們皇家做錯了嗎,當年之事,是我們對不起他們方家,他竟這樣...我們已經(jīng)彌補了他,竟還不知足!”
“不讓晴兒嫁給他不就是怕再扯上許多關(guān)系,晴兒和景安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哀家才放下了,沒成想,他這樣偏執(zhí)!”
乾隆皇帝也閉了閉眼,“那又如何?從小燕子進了宮,我們就注定還是逃不開的關(guān)系,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可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步了他爹都沒敢走的路??!”
“那皇帝打算如何處置?”老佛爺抬起了眸子。
乾隆皇帝反問,“老佛爺?shù)囊馑寄兀俊?p> “哀家的意思自然是留不得了,大清國不能也不允許有這樣的人存在,從前我們自知虧于他們方家,已然心生憐憫,可如今動了這樣的人心思就留不得了,皇帝說呢?”老佛爺看著他。
“朕...聽老佛爺?shù)模 ?p> 一連三日,整個京城都人心惶惶,簫劍此人向來是不可小覷,竟一點消息也尋不到。
永琪正好帶著人和景安遇見,他衣襟凌亂地緊,哪里還有昔日通政司使的風范,不僅眼底一片烏青,連眼珠子都猩紅著,“景安!”
他頓了一剎,神色都未變化,永琪擺手讓下面人都先過去,把他拉到一旁,“你這是?是不是幾日都未更衣合眼了?”
景安未語,仍舊是那副模樣。
永琪抿了抿唇,繼續(xù)說道,“你這幅模樣,你先回去更衣休息一下吧,我先帶人去找!”
“不用,我自己去!”他張了張口,已是一片嘶啞。
永琪皺了皺眉,正準備再次開口,一道輕靈的聲音響起,“你這幅模樣,就算是見到晴兒,豈不是讓她心疼?”
永琪抬頭看去,果然是陳畫兒!
他眸子一動,上前拉住她,握了握她有些發(fā)涼的手,“你怎么過來了?我不是說讓你等著消息呢嗎?”
陳畫兒示意讓他安心,又轉(zhuǎn)身對景安說道,“聽我的,現(xiàn)在回府,換身衣服,梳洗一下,可不想晴兒見到你這般狼狽的模樣吧!”
景安神色微動,張了張口,“可我...可我現(xiàn)在連她在哪都不知道,我害怕她會出什么事,我真的害怕...”
陳畫兒抿了抿唇,才又下定了決心,“聽我的,晴兒不會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
“就憑我知道簫劍人在哪里!”陳畫兒看著他,依舊是一副神色淡淡地模樣。
永琪微微詫異,還來不及說些什么,以為她只是再誆騙景安。
“真的?”景安眼睛頓時亮了一下。
“自然是,符得樓的消息,可會有假?”陳畫兒道。
景安也來不及思考她為什么會和符得樓的人有聯(lián)系,立馬就說,“可是真的,晴兒真的沒事?”
陳畫兒揚了揚眉毛,“你好歹喚我一聲嫂子,那就聽一次我的,既然知道了簫劍的藏身之處,那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好好計劃,一次就要拿下!”
景安看了看自己身上褶皺不堪的長袍,都快出了餿味,馬上道,“就在林七書院,我換好衣服,就去找你們!”他說完就跑了回去留下永琪和陳畫兒,留在原地。
“你怎么會知道呢?是誆騙景安的?”永琪詫異地看向她,以為她是故意那樣說的。
陳畫兒似是略微遲疑,眼珠子輕輕一轉(zhuǎn)才道,“是凌云,你托他打探到的消息,我先截下了!”
永琪皺了皺眉,“他,現(xiàn)在都不直接和我匯報了?”
“沒事啦,我們快過去吧,現(xiàn)在救晴兒要緊!”
永琪還想在說些什么,就被陳畫兒拉住,陳畫兒附在他耳邊輕輕說道,“這事結(jié)束了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有些詫異,滿臉的疑問,可陳畫兒并未給他問出口的機會,“眼下晴兒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此事不落定,皇阿瑪和老佛爺心里終究不安,況且上次的事也禁不得發(fā)生第二次了!”
永琪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復(fù)而又笑了,“說的沒錯,看來...”
他笑了笑又頓住了,倒是惹得陳畫兒有些疑惑,“看來什么?”
“還是先過去吧,眼下晴兒的事情比較重要!”他故意用她的話堵住她,就拉上她朝著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