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人口
軒諾掙開眼,紫嫣的香肩半遮半露,若隱若現(xiàn)。他又看看自己,心中懊惱道:“我這做得什么混賬事?!弊湘剔D(zhuǎn)了個身,昏昏沉沉睡去。李軒諾的母親從丫環(huán)那里得知了消息,高興壞了。自己費勁心思撮合你倆,還不如一頓酒來的有效。紫嫣只覺身子沉重,還有些腰酸背痛,回想起晚上李軒諾如此主動,她羞怯極了。她本打算三個月后合離,現(xiàn)在早沒了這心思。說到底心底還是喜歡,所以才會繳械投降的。這場男女之間的博弈,李軒諾贏的徹底。被單上落下一處落紅,丫環(huán)微笑著為紫嫣換上新的被單。李母也時常做一些大補的食物給他們送來,只是老是碰不到軒諾。
李軒諾開始刻意躲避紫嫣,白天一早就出門,夜半才歸,一回來就去書房,他倒是像個小媳婦似的。也像是做了虧心事,明明是合法夫妻,怎么跟養(yǎng)了小三似的。一定是把她當成清淺了。一定是這樣。李軒諾自我催眠道。
“主人,你怎么啦,今天怎么悶悶不樂的!”青玄帶來很多清淺愛吃的,清淺看都不看一眼。她望著窗外發(fā)呆,一言不發(fā)。青玄鮮少看見清淺這樣:“主人,你沒事吧?”“讓我靜靜”良久清淺語氣平和的說出這句話。青玄感到平和的語氣下暗藏著暴雨狂風,知趣的走開了。
“清淺,你怎么還在家,今日不去醫(yī)館嗎?”王氏關(guān)懷道?!澳?,我有些不適今日就不去了。”清淺說的沒錯,不過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心里不舒服。王氏了解自己的女兒,她抱住清淺:“娘好久沒去逛街了,正好今天你也休息,陪娘去街上轉(zhuǎn)轉(zhuǎn)?!薄澳呛冒桑 鼻鍦\知道母親不喜熱鬧,也不愛逛街,不過是想帶自己散散心。逛了一路,清淺的心情好了一些,也有了胃口,王氏提議去青魚館吃些飯菜,兩人便朝青魚館走去。
青魚館_“清淺,你看那個不是你的小徒弟,江什么,娘有些記不清了。”王氏指著不遠處的江籬。清淺順著王氏指的方向,眼神與不遠處的江籬對上,心中用上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緒。江籬似有急事,匆匆跑開了。剛才才有了些胃口,又見他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態(tài)度,怒火中燒:“娘,不吃了,我們回家。”氣呼呼拉著王氏往徐府走去。王氏看出她和這個小徒弟之間似乎有些情況,若此時多嘴,必定聽不到什么好話,便安靜的陪清淺而去。
“還是去醫(yī)館吧!”做些事能分散注意力,清淺想著轉(zhuǎn)身離開,連青玄都沒帶。正走著,身后一個男子走近,那男子手中是一把牡丹花樣的紙扇:“姑娘,請問山神廟怎么走?”看著他這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清淺指路道:“就在前面,大概500米的樣子,你直走就到了?!薄岸嘀x姑娘!”男子的牡丹紙扇對著清淺的口鼻一扇,清淺便倒地了。隨即又來了兩個同伙,將她套上麻袋,丟進黑屋中。再醒來時,清淺發(fā)現(xiàn)黑屋里關(guān)著20幾個跟她年紀相仿的姑娘。不過清淺并驚慌,淡定的很。早在男子靠近她時,她便嗅到了迷藥的味道。這種級別的迷藥從小不知嘗過多少,自己是自愿來的,看看他們搞什么名堂?!澳闶切聛淼?!”一個女子問她。女子身上的衣衫華麗,容貌秀美,絲毫沒有被虐待過的跡象。清淺細細觀察其余人,好像皆是如此。那些人把花容女子捋來,不打不罵,好生養(yǎng)著,究竟為了什么。“是啊,我叫,玉婉”清淺隨口編了個名字。“你們來這多久了?”清淺詢問。“我們都是良家女子,走在街上時被一個手拿牡丹紙扇的公子捋來的?!闭f話的是王家三小姐王雪梅?!澳悄銈冊趺床慌?!”清淺疑問。王雪梅輕聲:“不要說跑了,這外面就是懸崖峭壁,懸崖下還有一條湍急的瀑布河流,之前有人跑出去被發(fā)現(xiàn)了,被他們從懸崖上推了下去?!薄八麄冏轿覀儊硪鍪裁础!鼻鍦\再次追問。一旁的趙家小姐趙仙兒回答:“聽說過借腹生子嗎?他們捉我們來,是給那些官商富豪生孩子,等到你人老珠黃,就把你從懸崖上推下去?!薄疤蓯毫?!你們失蹤多日,爹娘必會來尋,到時官府也會來救我們?!鼻鍦\安慰?!坝裢瘢阋蔡煺媪?,這牽頭做買賣的人,正是家中有做官之人,他們在捋走的人家中,放上一封報平安的書信,我都來這5個月了,早就放棄了!”王雪梅說到這,眼底充滿絕望。
“哈哈哈哈哈!”拿著牡丹紙扇的男子推門而入:“你!今晚來陪本公子!”眾人放眼望去,男子挑中的正是玉婉。“好?。 鼻鍦\打量著屋外巡邏的看守,約摸有30幾個,要帶著20幾個柔弱的姑娘逃走,實在有些難辦。王雪梅自薦:“公子,玉婉剛來不懂規(guī)矩,不如讓雪梅來伺候公子!”清淺心一股暖流涌上心頭,沒想到王雪梅會為自己挺身而出?!澳阕唛_!公子要的是我?!鼻鍦\見男子要發(fā)怒了提前發(fā)怒,一把推開王雪梅,并給雪梅使了個眼色?!坝行愿??!背稚饶凶有蕾p的抬起清淺的下巴,模樣也是出類拔萃:“跟我走!”清淺一路記下沿途的路線和各個關(guān)口把守的位置。雖然身上的藥粉被收羅一空,但是身為醫(yī)女怎么會沒有存貨。
男子將她帶到一間空房,欲對她上下其手。清淺將私藏的藥粉倒入杯中,藥粉瞬間溶于水中,無色無味,根本察覺不到?!肮樱?。不如我們先喝一杯?!鼻鍦\舉起酒杯,送至男子嘴邊:“喝吧!”男子還挺警惕:“你先喝!”清淺打趣道:“怎么,公子不是以為我在這酒里下毒吧!”說完舉起杯子一飲而盡。男子這才笑笑:“就喜歡你爽朗的個性?!鼻鍦\勾起嘴角,男子一片漆黑,撲通倒地。清淺將他綁好,隨手拿起一塊黑布,塞進他嘴中?!笆帐巴昴悖≡賮硎帐巴饷孢@些人。”清淺觀察外面輪崗的看守交接時,在眾人吃的飯菜里加入藥粉。
清淺回屋叫上屋里20幾個姑娘,準備一起逃跑。推開門,地上全是暈死過去的看守?!敖忝脗?,在那公子的房中,有一條通向山下的密道,你們跟著我,我們一起下山?!薄安荒苓@么輕易放過他們?!蓖跹┟酚派弦话鸦稹G鍦\阻止到:“你這樣都太便宜他們了。放心,我在他們吃的飯菜里放了東西。過上兩日,其身上會長滿膿瘡,奇癢無比,并且無藥可治。這不比殺了他們強。莫要讓污穢之人的血污染了你這雙纖纖玉手。”
幾人對清淺生出欽佩之情,紛紛道謝?!坝屑挛乙拱?,當日在黑屋中,敵我難辨,我謊稱自己喚玉婉,請各位不要見怪。我姓徐,名清淺。各位早些回去休息。”清淺自我反省?!爸x謝你,清淺。”“謝謝,謝謝”眾人連聲道謝?!爸T位,就此別過,”清淺拱手道別。這一天天的可真夠驚心動魄的,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向家的方向走去。
“出來!剛才就覺得有人跟著,都跟一路了,出來吧!”清淺有些困倦,語氣也不太好。江籬從一旁走出:“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清淺心想:“是他,還以為是青玄那家伙?!彼Z氣平和了許多,柔聲道:“你怎么在這?”好家伙,這是不是大型雙標現(xiàn)場?!拔胰ミ^你家,她們說你出遠門了,我便想在這里等你。這條是你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江籬偷偷看她,怕她還在生氣?!斑@么晚了,你找我有事?”清淺一天盡斗智斗勇,早就不生氣了?!拔摇苯h支支吾吾。“好了,讓你等了這么長時間一定餓了。走吧,帶你回家吃個宵夜。”清淺主動示好。“好!”剛才小心翼翼的江籬馬上從清淺給的臺階上走下來。清淺一邊介紹著家中大廚拿手的美食,一邊分享今天一天的經(jīng)歷?!罢媸撬嚫呷四懘螅麓芜@種危險的事情一定要叫上我?!苯h關(guān)懷道。清淺點點頭,埋頭干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