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dāng)空,群星點綴,一層薄薄的霧色籠罩大地,給世界帶來朦朧之感。
其實就在少年被青面厲鬼壓在身下的時候,不遠(yuǎn)的城隍廟頂上便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子。
那女子莫約二十多歲的樣子,身穿白色長裙,皮膚雪白。三千青絲隨風(fēng)飄蕩,眼睛里帶著七分對世俗的冷漠和三分魅惑。
身后一條白色的尾巴,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女子的身份。
看著少年被厲鬼壓在身下,后掙脫出來靠在墻邊,又被厲鬼壓在墻邊。
女子嘴角不經(jīng)揚起好看的弧度,想是記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就在厲鬼的爪子即將穿透少年心臟時,女子手心捏起一個法決。
頓時星光匯聚,女子輕輕向前一推,亮光閃爍,厲鬼便挨了一下法術(shù)。
厲鬼吃痛,往后退了幾步,看向了攻擊的地方,隨后鎖定在屋頂?shù)陌滓屡由砩稀?p> 女子傲立于世,周身散發(fā)著恐怖的妖氣,日月新輝,仿佛在這時變得黯淡無光。
厲鬼神色陰晴變換,看著女子說道:“我鬼族與你狐族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為何攔我進(jìn)食,今日若不給個說法,休怪我告到牛爺那里。”
女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厲鬼:“我做事情,只有愿意和不愿意的,沒有行或者不行的說法?!?p> 白衣女子高傲的神態(tài),仿佛誰都沒放在眼里:“你還有三秒鐘的時間進(jìn)行選擇,現(xiàn)在離開,或者死在這里?!?p> 厲鬼沒有想到,這狐妖態(tài)度如此強(qiáng)硬。似是心有不甘,咬牙看了眼少年一眼,卻只能無奈選擇離開。
只見厲鬼周身出現(xiàn)泛起陣陣黑煙,等黑煙消散厲鬼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再說那少年,自從女子出現(xiàn)后,就魂不守舍,仿佛魂兒被勾去一般。
女子飛身,緩緩走近癡迷的少年,打量片刻,失望的搖了搖頭說:“你不必再裝傻了,我雖然好看,但也不至于把你迷戀至此,我既然救你,便不會傷害你?!?p> 那少年見被識破,索性不在裝傻,只是尷尬笑了兩聲:“多謝姑娘出手相救,不過姑娘確實好看,我還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兒?!?p> 女子看了看少年,唇紅齒白,眉目清秀。雖然因為時常練武,并不瘦弱,卻不像是有修行的樣子,這樣的人……
女子似是不甘心,再次看了看少年,心想:“我找白澤先生算過我族前程,白澤先生說在這城隍廟里會有我族貴人,沒想到看見的只有一個半大的孩子和一個青面鬼。”
少年見女子不說話,便偷偷看了一下女子,心里想著:“這個姐姐真好看,我以后的老婆也這般好看那該多好啊?!?p> 少年看著白衣女子說道:“在下徐安年,姐姐今日救我一命,來日我必定會報答。”
“不過為了以后能夠找到姐姐,不知可否留下名諱?!?p> 女子微微失神,不知在思索什么。聽到少年說的話,才稍稍回神。
對著少年說道:“哦,我是妖,你是人。在對妖人人喊打的楚國,你會記得我的恩情?”
徐安年聽了女子的這番話,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女子哈哈笑了兩聲,然后收斂了笑意:“是啊,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但是總會有人背后捅刀你一刀?!?p> “你叫徐安年,不錯的名字,我有一句從你們?nèi)祟悓W(xué)的,也希望你明白?!?p> “升米恩,斗米仇。有些時候,你施舍的太多了,別人就會覺得理所當(dāng)然。哪天你給不了他了,他反而會記恨你?!?p> 徐安年沉默了一會,最終目光堅定的抬頭,對著白衣女子說:“我無法保證,以后的我是否會改變。我只能保證,現(xiàn)在的我欠你一條命,我就一定會還給你?!?p> 女子看著墻邊說話都十分吃力,卻堅持站著的徐安年,想起白澤先生的話。
或許我便不應(yīng)該等什么貴人我吾為何不能帶領(lǐng)吾族走向昌盛呢?
隨及輕輕笑了笑:“總有一天,我會和全世界為敵,那時你敢來,我便信你說的話?!?p> “記住我的名字,青丘洛紫怡,一個即將登上世界舞臺的人?!?p> 說完還不等徐安年有所反應(yīng),便消失在朦朧月色之中。
徐安年看著洛紫怡消失在星光之中的身影,傻傻的說道:“救命之恩不是應(yīng)該以身相許嗎?要不我欠你兩條命可好。”
“洛紫怡,這名字真好聽,人也好美。這么高傲的人兒,應(yīng)該還沒有人要吧?!?p> “不過在楚國,人妖有別,真是讓人頭疼啊?!?p> 徐安年在原地不知想著什么,直到第一縷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他才有所感覺。
徐安年抬頭看了看天,柔和的光輝揮灑的大地上。這才發(fā)現(xiàn)這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這次他什么也沒有做,只是抬起腳步,朝著廟宇之外走去。
走到廟外,徐安年再次回頭看了看城隍廟,平靜的說道:“世界這么奇妙,或許我該出去看看?!?p> 說完徐安年便往來時的樹林走去,慢慢的走遠(yuǎn),直到身影完全沒入從林。
就在這時,原本的城隍廟隱隱消失。
仿佛因為到了白天,城隍廟就不該存在一般,只留下一片空地,空地的中心留下的只有一堆熄滅的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