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魘生一邊熟練地躲避著狻猊的每一波攻勢,甚至挑釁般地拍了拍狻猊的頭,這樣他還依然不滿意,還出言諷刺著狻猊,興起時(shí)還出手給狻猊矯正動作,手中的劍卻是越發(fā)的慘白。
“這才是高手的啊,居然能把一只聽炁的狻猊當(dāng)作一只狗來逗,秋教主不愧是世間頂尖的強(qiáng)者??!”東皇淵在一旁是點(diǎn)評得眉飛色舞,恨不得貼到葉涵臉上給她講解這場單方面吊打的戰(zhàn)爭。
“夠了,夠了,不陪你玩了,玩累了!”秋魘生很是不滿的樣子,他沒有在狻猊身上得到什么有關(guān)妖族的線索,這才是他現(xiàn)在急需的線索。
“拔劍術(shù)·破”秋魘生很是不滿,甚至連使出《白玉京·典錄》中招式的欲望都沒有了,只是用出了一記傳播甚廣的天境低階功法,這門功法并不高明,充滿了破綻。
但這樣滿是破綻的刀法在秋魘生手下卻是玄妙無比,一記劍鋒閃過,狻猊被斬回原形,虛弱不堪,甚至連咒罵的力量都不剩了。
“你,你身為妖祖!怎么能對你自己的信徒下手!”狻猊滿臉絕望,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奉為神靈的妖祖竟然會對身為信徒的自己下此殺手。
“抱歉,我不是我?!鼻雉|生留下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一掃先前的頹唐,像個(gè)仙師一般,莊嚴(yán)寧靜,身邊威壓四起,王霸之氣在空氣中徘徊。
“你是......”狻猊一言還未盡,卻被秋魘生指尖升起的一束慘白火焰環(huán)繞周身,可憐一代兇獸,就這樣被煉化,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不剩。
“你知道的太多了。”秋魘生呢喃一聲,伸手一抓,把狻猊已經(jīng)失去神智的魂種捏在手中,狻猊被這慘白火焰炙烤過后,失去了所有的神智和意識,被淬煉成魂種的妖獸都會變得渾渾噩噩,沒有靈智,只會為主人賣命。
秋魘生頭也不抬,把魂種淬煉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然后玉手一揮,魂種應(yīng)聲飛出,被打進(jìn)了葉涵的黑色紗裙。
黑色紗裙上,蝶影紛飛,一道狻猊的形象栩栩如生,仿佛撲抓著血色蝴蝶,猙獰的頭顱卻不曾低下。
“這有什么用嗎?”葉涵有些疑惑,自己的服裝上兩種異獸仿佛在做著對抗。
“涵涵啊,你這是有多不學(xué)無術(shù)?連元魂都不認(rèn)識嗎?”秋魘生嘴角流露著一抹無奈,“有了元魂,你的安全可以說是得到了翻倍的保護(hù),你這件衣服本就被你哥打進(jìn)了他的心法,你哥他修煉的是<血舞蝶·元經(jīng)>,所以浮現(xiàn)的異獸是一群血蝶,而我是把狻猊煉成了一道魂種,把他打進(jìn)了這件衣服里,你這件衣服的強(qiáng)度可以說是不輸給任何一件普通法器了,至少沒有聽炁境的威力是很難破掉的?!?p> “是嗎?那...”葉涵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東皇淵搶了話茬。
“秋教主,你是已經(jīng)邁入內(nèi)丹境了嗎,居然可以把狻猊這等強(qiáng)者按在地上摩擦欸,還有,那個(gè)魂種是什么品階的啊,狻猊可是上古兇獸啊,就這么被煉成了魂種,不會恢復(fù)神智嗎......”東皇淵像個(gè)問題寶寶一般,根本不等秋魘生回答,問題如同連珠炮一般。
“那個(gè),時(shí)間不走了,皇子和小姐還是先去學(xué)堂吧,這樓閣就讓老嫗來收拾吧秋。教主,老奴帶你去客房歇息?!绷喂芗姨鰜斫饬藝邉觽魉头嚢褨|皇淵與葉涵傳送到了宅邸之外的馬車前。
秋魘生望著地面上串聯(lián)在一起的陣法,有些出神。
一道聲音傳來,“你不是秋魘生,你只是一具身外化身,那么,你是誰?”聲音不咸不淡,沒有任何感情可言,卻煞是耳熟。
“不錯(cuò),你可知《易天》那本秘典?”秋魘生皺了皺眉頭,神情有些恍惚。
“《易天》?這是一部元經(jīng),不是秘典吧。”那道聲音應(yīng)道。
“不錯(cuò),竟然把它推演到了這種地步,可喜可喜?!?p> “推演?這個(gè)世界上難道有可以成長的心法?”
“呵呵,小生不才,《易天》便是我的作品之一,也是唯一一部可以成長的心法?!?p> “那你是?”
“一群被封印的冤魂。”
交談聲戛然而止,似乎一切都未曾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