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深處
井隼神情嚴肅,敲響了身前的辦公室大門。
不一會兒,房間內(nèi)響起了一道蒼老卻不失威嚴的聲音。
“進來。”
聽到聲音的井隼更加肅穆,打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nèi)光線很昏暗,空氣中彌漫著寧心靜神的熏香,紅木地板上鋪著的柔軟羊毛地毯完全吸收了井隼的腳步聲。
井隼壓抑著呼吸聲走到了辦公桌前,沒有發(fā)出一絲動靜,因為他很清楚桌子對面的老人不喜歡多余的聲音。
“團藏大人,這次的任務(wù)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
“嗯,大概匯報一下?!眻F藏沒有抬頭看對面的下屬,而是端起面前綠茶,小品一口。
“是!”
“這次行動一共損失了一名上忍,四名中忍,派出的暗部小隊全員陣亡,但中忍中的一名精英中忍還是把卷軸給帶到了木葉村附近,最后在一位忍者學校的學生幫助下,得到了卷軸,完成了任務(wù)。”
“學生?”團藏放下了茶杯,看向井隼,聲音中暗含詢問。
這次任務(wù)是A級,一個學生怎么提供幫助?
“是的,是一名叫做澤羽的六年級學生,通過調(diào)查,這個學生本身實力不算強,但他有一種特殊的血繼限界,可以操控血液,出其不意下,殺死了敵對中忍,保住了卷軸?!?p> “血繼限界?講講這個學生的事?!眻F藏又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對澤羽產(chǎn)生了興趣。
“是?!?p> 井隼看向了事先準備好的資料,雖然屋內(nèi)視線昏暗,但這影響不了實力達到精英上忍的他。
“其實根據(jù)情報班的調(diào)查,這個澤羽跟暗部有一定的淵源,他是被暗部的一名叫作太田雄大的中忍在六年前帶回的木葉村,并被收為養(yǎng)子。”
“根據(jù)檔案,七年前,太田雄大在一次雪之國的任務(wù)中出現(xiàn)意外,被困在了雪原中,與村子失去聯(lián)系,當時暗部都已經(jīng)上報了他的陣亡名單?!?p> “可在半年后,太田雄大回到了木葉村,并帶回了一個孩子,回來后,他就以傷病的理由申請了退出暗部,當一位村子的常規(guī)忍者?!?p> “但他在退出暗部后就因為暗疾進入醫(yī)院,不久后死亡,而澤羽也就成為了孤兒,后被村子安排進入忍者學校學習?!?p> “澤羽在進入學校后一直成績優(yōu)異,但性格孤僻,沒有朋友,擅長體術(shù),總體上他已經(jīng)具備了下忍的實力?!?p> “也就是說他的來歷并不明確?他有沒有可能是故意潛伏在木葉的?”團藏喝完杯中的香茶,皺著眉頭問。
“經(jīng)過查找資料,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哪個家族擁有控制血液的血繼限界,無法確定其來歷。”
“不過根據(jù)拷問班的匯報,在催眠說出真實想法的情況下,他對村子的忠誠度很高,沒有問題?!?p> “忠誠度很高?”
“是的,在被催眠狀態(tài)下他說保護村子是他的使命。”
“倒是一個很有趣的小家伙,”聽完匯報的團藏沉吟了一會兒,“去把他帶過來,我想見見這個孩子?!?p> 團藏的話讓井隼臉色一變,
“大人,一個小小的下忍而已,如果有什么事的話,讓屬下去交待一下就行,何必浪費您的時間?!?p> “一個小小的下忍?不,他是一個年輕、有潛力的下忍。”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這個孩子能殺死一名中忍,就是他價值的體現(xiàn)?!?p> “這樣一個天賦不錯、性格孤僻,如果培養(yǎng)的好,不就是手中的一把利刃嗎?關(guān)鍵是對村子的忠誠度高?!?p> 身為木葉村掌權(quán)者之一的他,本身就可以代表村子,他有信心把澤羽對村子的忠誠變?yōu)閷λ闹艺\。
團藏第一次抬起頭,看向井隼,在燈光下露出了那張綁著繃帶的臉。
“大人的意思是?”井隼問道。
“我要邀請他加入暗部?!?p> “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封印班的人有沒有把卷軸上的封印解開?”團藏問起了另一件他關(guān)心的事。
委托卷軸任務(wù)的人已經(jīng)開始在催要東西了。
聽到詢問的井隼心中一凜,有些緊張的回答道,
“還沒有,封印班的人說卷軸上的封印術(shù)十分古老,也很復(fù)雜,還需要一些時間。如果強行破解的話,可能會毀壞卷軸?!本赖椭^說。
“那有沒有搞清楚卷軸里的內(nèi)容是什么?”團藏的聲音依然平靜,聽不出情緒。
“也還沒有,”井隼把頭壓得更低了,“派去的暗部小隊全部陣亡,他們也沒有來得及傳回具體情報,情報班也暫時沒有找到其它有關(guān)卷軸的線索?!?p> “也就是說,我們‘根’損失了那么多人,可什么也沒有得到?!眻F藏的聲音里有了一絲陰寒。
井隼低著頭不敢說話,冷汗直流。
房間里一時間變得無比壓抑。
最終,還是團藏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算了,讓人把卷軸送到水之國,交到那個人手里?!?p> “大人,再給我們一點時…”井隼不甘地開口。
“好了,卷軸的事到此為止,出去吧。”團藏一錘定音。
這次任務(wù)其實是他與一個老朋友的私人交易,但顯然他被坑了,對方知道他肯定打不開卷軸,才放心地與他合作。
雖然那位老朋友會支付其它報酬,但一開始就對卷軸內(nèi)容起了心思,并且損失不少手下的團藏還是覺得這筆買賣虧了。
雖然吃了點虧,但團藏還沒打算翻臉,畢竟如果一年后的計劃成功了,他要坐上火影的位子可能還需要這位朋友的支持。
得到命令的井隼也不敢再說什么,安靜地退了下去。
‘嘎吱’一聲后,辦公室的門被關(guān)上。
————
‘嘎吱’一聲后,拷問室的門被打開。
戴著白色面具的中忍端著一個鐵盤子走進來,對著桌子后面的澤羽說,
“吃飯了?!?p> 面具忍者的心情有點郁悶,平常的他不給犯人吃鐵鞭子就不錯了,但今天居然要照顧一個犯人,想到這他的腰就疼了。
一定是端飯累的,食堂離這那么遠。
但再累面具忍者也不敢不抱怨。
因為他的隊長走之前對他說了,要照顧好這個小孩,不能出現(xiàn)什么問題,語氣中居然還帶有一些關(guān)心。
這讓面具男十分震驚!
鐵血無情、可以邊拷問犯人邊吃飯的隊長居然變得溫柔了!
審訊過程中發(fā)生了什么?難道審出這個小孩是火影的私生子?三代還是四代的?三代時間對不上,應(yīng)該是四代的。
坐在桌子后面的澤羽抬起頭,雖然已經(jīng)被洗清了嫌疑,但因為程序上的問題,他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離開暗部。
他現(xiàn)在還在拷問室,畢竟他不是暗部的人,不可能讓他在暗部里亂走動。
而暗部里沒有招待客人這一說,所以這里也沒有接待用的客廳,單人大牢房倒是不少。
他現(xiàn)在拷問間外的候?qū)忛g,原本催眠用的桌子也搬了過來,給他休息用,這待遇比他剛來的時候被下迷藥要好多了。
現(xiàn)在還有人給他來送飯,這讓澤羽都有些喜歡暗部了。
這里的人說話都很少,環(huán)境又安靜,飯菜聞起來又很好吃。
澤羽抽動了一下鼻翼,香氣充滿了胸膛,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飯了,還跟鬼面人戰(zhàn)斗過一場,早就餓的不行。
他看向了被推到面前的餐盤,飯菜很豐盛。
餐盤左邊是一份被切好的,顏色金黃的炸豬排,表面灑了點香料,上面是一大勺紅油土豆牛肉,牛肉多到擠進米飯里。
中間是一整塊大米飯,米飯上面鋪了一層鹵肉醬汁,粘稠的鹵肉汁鮮亮誘人,右邊是一份清脆爽口的包菜絲,還配了一小碗紫菜湯。
澤羽看得口水直咽,但沒有直接動嘴,而是看向面具忍者,問道:
“管飽嗎?吃完還有嗎?”
聽到問題的面具男不禁笑了,堂堂木葉暗部還能供不起一個孩子吃飯嗎?
“管飽,放心吃?!?p> 說完后的面具忍者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但搖搖頭沒有多想,轉(zhuǎn)過身后對澤羽說:
“我就在門外,東西吃完了直接喊我就行?!?p> 說完就走向門外,可是他腳還沒有跨出去,身后就傳來澤羽的聲音,
“吃完了!”
面具忍者心情不爽地回頭,以為澤羽在騙他,可在他看到餐盤里僅剩的一點肉汁后,他呆住了,愣愣地看著澤羽。
這才多久!我特么才轉(zhuǎn)個身你就給吃完了!
十分鐘后,面具忍者端著一份三星蔥臘肉套餐走進了拷問室,把餐盤放在了澤羽面前,這回他沒有轉(zhuǎn)身,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澤羽。
澤羽也不在意,繼續(xù)做一個無情的干飯機器。
十幾秒后,面具男看著面前干凈的餐盤,不禁陷入了沉思,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沒有看清?
“那個,你這次多帶幾份來吧,方便一點?!?p> 澤羽沒有管呆滯的面具男,這樣免費吃、敞開吃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見,要好好珍惜。
又是十分鐘過后,面具男把兩份套餐放在澤羽面前,想再看一次澤羽的飯菜消失術(shù)。
但這回澤羽沒有直接開吃,而是疑惑地看著面具男,
“看我干嘛?繼續(xù)拿??!”
面具男嘴角抽動,我特么不是仆人!但在想起隊長的話后,最終還是走向了食堂。
一小時后,面具男作為一個中忍,都已經(jīng)感覺到疲憊了,腰也更疼了。
他看著桌子上快塞不下的餐盤,放棄了把它們數(shù)清楚的打算。
看了看對面肚子沒什么變化的澤羽,他很疑惑,
這真的是人類嗎?這是怪物吧!
特么地暗部食堂居然被吃空了!現(xiàn)在有幾十號面具忍者在食堂里餓得想殺人!
“你、你吃飽了嗎?”面具人聲音有點喘。
“七七八八?!睗捎鸢炎詈笠粔K牛肉塞進嘴里咀嚼著回答。
“那、那就好!”
面具男現(xiàn)在只能慶幸澤羽就在暗部吃一次飯,過不了多久就要走了,以后就不能來了。
而這時,一個沒有戴面具的中年男人來到了拷問室門口,開口道,
“澤羽在這里嗎?團藏大人召見你?!?p> 而面具男回身看到中年人后立刻站好行禮,嘴里喊著:“井隼大人!”
澤羽看見面具男畢恭畢敬的樣子,就知道來的人肯定身份不凡,那這個男人口中的‘團藏’肯定是一位大人物。
所以澤羽雖然疑惑,但還是什么都沒有問,在點頭表明自己是‘澤羽’后,就起身安靜地跟在中年人身后,向暗部深處走去。
面具男看著澤羽的背影,回想著剛剛井隼大人的話,不禁開始胡思亂想,
難不成,這小怪物真的是火影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