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語面色不善地看著沈煜承,張樂語嘆了一口氣,疲憊地說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沈煜承心里咯噔一下,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不敢再說話了,只是把頭埋著。
張樂語沉聲道:“我說過要給你一個機(jī)會,但是這并不代表我真的會喜歡上你,我只是給你一個機(jī)會,也是給我自己一個機(jī)會?!?p> 沈煜承聞眼抬頭,正好對上張樂語那一汪清水,他的眼睛里又迸發(fā)出了活力。
在朝堂上意氣風(fēng)發(fā),手段狠辣的太子殿下,此刻在張樂語面前,竟像一個患得患失的糟糠之妻。
張樂語問道:“我一直都很想問,你和之前的我是什么關(guān)系?”
蘇沐雅告訴張樂語,其實她和明姿始終是同一個人的不同轉(zhuǎn)世,因為天道主系統(tǒng)的崩壞,導(dǎo)致時空錯亂,才讓張樂語穿到了這里。
沈煜承悶不做聲,張樂語正想放棄時,沈煜承開口了:“五年前,父皇派我去煜國給煜國的皇帝送生辰禮,然后我就遇到你了,當(dāng)時的你只是一個丞相府的大小姐,看起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很柔弱?!?p> 張樂語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心道:確實柔弱。
沈煜承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一同而來的還有匈奴的二皇子,他此次前來就是想打一下煜國的臉,所以他讓他身邊的侍衛(wèi)去對煜國皇帝說,他們想和煜國的將士比拼一下。”
張樂語挑了挑眉,心道:這怎么匈奴都是這套路?就不能玩點新鮮的。
沈煜承沉浸在往事之中,他繼續(xù)開口:“后來的結(jié)果你應(yīng)該也猜到了,那匈奴人天生魁梧,煜國又重文輕武,所以這整個朝堂也就只有一個李將軍拿得出手,但李將軍終究只是一個人?!?p> “第二場比試,煜國就輸了,到了第三場,煜國已經(jīng)沒有人能戰(zhàn)了,這無疑是給了煜國一巴掌,就在這時,你就站出來了?!?p> 沈煜承想起那時的明姿只用了一招,便把那匈奴人打得爬都爬不起來,那冰冷的眼神沈煜承至今難忘。
說是一見鐘情也不為過,畢竟那樣銳利的女子,完全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張樂語聽張安歌說過這件事,她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只是后來聽到那明姿贏了比試,煜國皇帝龍顏大悅,當(dāng)即就許了她一諾。
而明姿當(dāng)時心悅于煜國太子宋澤渙,便讓皇帝為他們倆賜婚……
張樂語回過神來,她看向沈煜承,一臉嚴(yán)肅地說:“今天這件事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我覺得我們兩個不合適?!?p> “為什么?”沈煜承的心又涼了,他追問道,“我們兩個怎么不合適了?!?p> 張樂語嘆氣:“你喜歡的到底是我還是明姿?我沒有明姿的記憶,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和明姿截然不同,她心懷天下,但我就只是一個俗人,我不會為了那所謂的天下蒼生去做任何事。”
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倆注定走不到最后。
沈煜承不管愿不愿意,他的命定之人終究不會是張樂語。
這也是張樂語早就明白的事,也是05對她的警告。
而且照沈煜承這么說,他喜歡的其實是明姿,雖然她也是張樂語的一部分,但張樂語執(zhí)拗地認(rèn)為她不是明姿。
綜上所述,張樂語狠下心來,“你教了我三年的醫(yī)術(shù),再怎么樣也是我的老師,說真的你跟我表白的時候,我真的被嚇到了,雖然早就知道你有目的,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是抱著這樣的目的……”
說道這里張樂語已經(jīng)感到身心疲憊了,以前吃這種瓜的時候,吃得可開心了。
但有朝一日這事情輪到她的時候,她就覺得不是那么好玩了。
車?yán)锏臍夥諏擂蔚搅藰O點,不知過了多久,沈煜承抬頭,堅定地說道:“我喜歡你?!?p> 張樂語對上沈煜承眼睛的時候,
張樂語笑道:“那我就給你一個月的試用期,這一個月我們倆交往,若你能讓我喜歡上你,那就無線延期?!?p> 這不僅是給沈煜承一個機(jī)會,也是在給她自己以后機(jī)會。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忘記了方才在酒樓的事。
被遺忘的張安歌和蘇沐雅正坐在張樂語后面的那架馬車上。
張安歌覺得良心不安,她不知是第幾次問蘇沐雅:“姐姐真的會沒事嗎?太子殿下看著好生氣的樣子。”
蘇沐雅嘴角上揚,前面馬車?yán)锏氖虑榭蓻]能瞞過她的眼睛,她覺得張樂語還真是有趣,一邊害怕著愛情另一邊又渴望著。
最讓她覺得有意思的是沈煜承,她不禁想:他對張樂語的這顆熾熱的心,能堅持多久呢?
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她需不需要添一把火呢?
還是算了,張樂語知道了怕是要氣死,但是做點其他事氣她也不錯。
想到張樂語氣得雙眼泛紅,蘇沐雅惡劣至極。
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蘇沐雅和張樂語這對損友,在喜歡看戲這方面可是很像,都想添一把火,但是也不會做得太過分,做過分了那性質(zhì)也就不一樣了。
馬夫?qū)ⅠR車停在東宮的大門口,正巧遇到了皇帝的大太監(jiān)來找沈煜承。
沈煜承走下馬車后并沒有離開,而是撩起布簾想扶里面的張樂語。
張樂語看著面前的這只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了上去,任由他扶著下馬車。
張安歌走上前來,拉著張樂語的手,張樂語看到張安歌臉上的焦急之色,突然想到那酒樓里的稱呼,惡劣地逼問:“你怎么這么就把我賣了?他給了你什么好處,嗯?”
張安歌的眼神有些躲閃,她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是看太子殿下他對姐姐一往情深,而且人長得好,又有錢,跟姐姐可是絕配?!?p> 說完還不忘看了一旁的蘇沐雅:“蘇姐姐覺得我說得對嗎?”
提到蘇沐雅,張樂語復(fù)雜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不是說要保護(hù)我的嗎?結(jié)果我直接被人扛走,你竟然站在一旁看戲?你還真是……見死不救?!?p> 蘇沐雅臉上毫無愧疚之意,她理直氣壯地說:“你之前不是想找一個男朋友嗎?你現(xiàn)在這不就找到了?”
聽聞張安歌面上一喜:“姐姐答應(yīng)太子殿下了?真是太好了?!?p> “那我喝醉了說的話,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張樂語說道,但她又感覺哪里不對。
蘇沐雅怎么知道她答應(yīng)沈煜承了?雖然這也不算是答應(yīng),但她這么肯定……
張樂語沉聲道:“你偷聽了?”
蘇沐雅笑了笑,沒再說話,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