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容不得李夜安多想,因為那老道的攻擊已經(jīng)朝他攻來。
“拼了!”
退無可退,李夜安只得將希望寄托在清虛的這道攻擊不強,本身實力是花架子,即使強也強不了多少身上。
可是現(xiàn)實很快就將他狠狠打醒。
清虛的攻擊很強大,強大到什么程度呢?
就這樣說吧,李夜安用盡全力抵擋清虛的這道攻擊,可是連一個呼吸都沒擋住,李夜安的肋骨,當場斷裂,斷骨插出胸口,裸露在邊,鮮血淋漓,看起來就像被人用骨刀活生生刺穿似的。
李夜安當場暈厥過去
“嘶~”
圍觀人群倒吸一口冷氣,這清虛老道的實力還真是強,那看起來牛逼得不可一世的年輕人就這樣被輕而易舉的拿下了。
當然,清虛不僅本人強,他的童子也強,此前本來眾人想趁著兩人對戰(zhàn)時無暇顧及而逃跑,誰知清虛的童子守住路口,上去的人全被打了回來,沒一個能逃的。
“哼,我當是多厲害呢,就這點伎倆,也好意思在我面前造弄!”
李夜安已經(jīng)被清虛用拂塵卷起送到了面前,但很快清虛臉色就變了。
因為他沒有在李夜安身上摸到任何的秘籍功法,那這樣說來,清虛苦心所期的東西,成功的泡湯了。
“廢物!娘的,白忙活了!”
清虛氣急怒罵道。
隨后拂塵一掃,一股強風驟起,將那群凡人盡皆掃下崖底去了,人群落崖,猶如下餃子一般。
哀嚎聲此起彼伏,但很快就消散了,道童捂住的眼睛,他們也受不了這么大刺激,眼見一條條生命就在自己眼前消散,他們還沒有那么大的心魄承受。
剎那間,崖底變成了血色紅海,祭靈陣再次發(fā)揮出了它的能力,將一眾凡人絞得渣渣都不剩。
“你也給我下去吧!”
清虛怒急,那群凡人的死依舊沒能讓他怒氣消弭。
李夜安像一顆石頭一般,重重的掉在地上,胸口上原本斷裂的肋骨直接戳穿身體掉了出來,這是真正的斷骨!
而他的體內(nèi)已是翻江倒海,所幸有靈氣護佑著他,再加上此前李善存替他溫養(yǎng)身體,才避免他沒有被摔死,不過即使是這樣,李夜安的氣息也極其微弱,仿佛隨時都要熄滅一般。
祭靈陣再次啟動,但奇跡的是,原本無往不利的祭靈陣,好像在李夜安這里失了效,氣刀割在李夜安身上猶如春風拂面似的,竟沒有傷其一分一毫,若不是李夜安身上的衣物遇氣刀即碎裂的話,真會讓人以為這法陣此刻是不是已經(jīng)成了擺設(shè)。
“怎么會!”
崖底發(fā)生的一切清虛在崖頂都看得真真切切。
“莫非這小子的寶貝和這身體有關(guān)?”
清虛仿佛想通了什么,迅速往崖底跑去。
鐺!
就在清虛即將趕到崖底時,那原本一直未曾有反應(yīng)的祭靈陣突然靈光乍現(xiàn),整個崖底都失去了顏色,狂風呼嘯,卷起陣陣黃沙,叫人看不清真實模樣。
“師傅!”
道童在上邊撕心裂肺的喊著。
砰!
只見那原本黃沙漫天的懸崖下半山位置,一旁的石徑小路上,清虛穿過黃沙跑了出來。
而跑出來的清虛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神色驚恐的快速向上跑去,這下子他甚至借用靈氣,幾個騰越就上了崖頂。
上了崖頂?shù)那逄摯罂诖罂诘拇謿?,渾身上下已然沒有了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淡然,反而是感覺蒼老了幾分,臉上也多了一抹驚魂未定。
“師傅!”
道童湊過來,替清虛查看著身體是否受傷。
“你怎么了師傅?”
在檢查了身體無礙之后,道童們開始好奇起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自家?guī)煾颠@幅神情,于是紛紛猜測崖底有什么東西。
清虛不言,但腦海中情不自禁想到了剛才的那一幕。
黃沙漫天,但凡籠罩在黃沙范圍內(nèi)的生靈,全都在慢慢的被抽干生命力。
而清虛察覺到不對勁之后想要快速逃跑,可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氣運用不了,那感覺就像深陷泥潭的人,明明有力,卻使不上,賊憋屈。
還好他沒有偷懶,經(jīng)常有在動,不然他還不一定跑得出那怪異的黃沙。
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清虛看著崖下的黃沙,心中做著無限的掙扎,但最后還是放棄了,寶貝雖好,可要有命享受才好。
再說崖底,李夜安不同于清虛,他是直接被黃沙裹成了一個木乃伊,黃沙之中,像有絞殺之力,緊緊的要將李夜安絞碎,絞滅。
但每當黃沙要動手的時候,李夜安身上總是冒出一股幽藍色的光芒,裹挾李夜安全身,光芒細微且弱小,但就是這樣的光,卻將黃沙牢牢的擋在外面,寸步難進。
不知過了多久,黃沙漸漸狂暴起來,而若是有人在這里的話,就能看見,那原本保護著木盒的靈罩,正在碎裂。
砰!
一道響聲過后,木盒與那玉佩徹底裸露在黃沙之下。
而不知從何處突然升起一股土黃色的光芒,在靈罩破碎的瞬間,直接朝著玉佩里面鉆去,但這一切李夜安都不得為知,清虛也不得見。
黃芒很快就消失在這片空間,雖然它消失了,但其他事情卻變得怪異起來。
李夜安躺的地方本就距離木盒不遠,而在木盒的不遠處,有一節(jié)枯木,枯木吸收了李夜安的血氣,竟然活了過來。
發(fā)芽、抽枝、生長……
幾個呼吸間,枯木竟長有十來丈高,最后長成一顆參天大樹,僅憑肉眼觀看,估摸著比這懸崖還要高。
而在崖頂上的清虛,心中更是火熱,他自然見到了這顆大樹。
“這到底是何方寶物?竟迎風便長?”
清虛看得心頭火熱難耐,可他也不敢隨意下去,畢竟此前的記憶還是很深刻,那是他真切的感受到死亡。
大樹長到某一刻時,原本附著在李夜安身上的藍光突然變得強盛,藍光震掉黃沙,隨后照耀在樹干之上,只見大樹人性化的掙扎,但無濟于事,它快速變小,最后變成一個巴掌大小的迷你小樹。
小樹朝著李夜安的胸口飛去,與之一起的,還有李夜安的那節(jié)斷骨。
小樹劇烈掙扎,但在藍光照耀下顯得那般無奈。
李夜安的斷骨在這藍光下變得完好無損,而那小樹,在面對藍光時,猶如臣子遇見君王,瑟瑟發(fā)抖。
李夜安的氣息已經(jīng)穩(wěn)定,而那藍光,在其體外凝聚出一個人形,那“人”不見其面,只有一個外形輪廓。
那“人”剛出現(xiàn),小樹立刻筆直站立,還很懂事的鞠了一個躬。
“藍人”微微點頭,隨后兩“人”進行了一場不可聞也不可明了的談話,談話的最終結(jié)果是小樹點點頭,向著“藍人”鞠了個躬之后,就化作綠光附在了李夜安的肋骨之上。
隨后李夜安的身體變得透明,唯有骨頭清晰可見,這些骨頭在一瞬間突然粉碎,沒有任何征兆。
李夜安在睡夢中也感受到巨大的痛楚,眉頭緊皺,豆大的汗水一顆顆的往下掉,粉骨之作,言不表痛。
所幸,那抹綠光護住他的心脈,不至于讓他靈臺破滅,而其余的綠光也迅速沖向了原本骨頭所在的位置,慢慢長出枝丫,長出軀干。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