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皇宮,人人自危。
顧承意的傷并未痊愈,此刻被人打暈了過去。
顧司陽被一眾人等控制,囚禁在東宮。
“顧澤瑾!你敢弒父篡位,你不得好死?!鳖櫵娟柕穆曇舴路鹪{咒一般帶著怒意。
顧澤瑾笑了笑,低下頭問他,“難道……他利用你想助我登上皇位,你就不怨嗎?”
顧司陽一愣,果然,他沒有那么大度,顧天時時刻刻都想把他這個當(dāng)時只因是皇后所出的嫡子立為的太子給拽下皇位的所有利用欺瞞,他是怨的。
所以此刻顧天駕崩,他其實不悲不喜,但是對于他來說,終究還是不甘心,所以不愿顧天死,他還是想登上皇位,讓顧天親眼看見他這個兒子并不差。
可是顧澤瑾把這種機會扼殺了。
顧司陽怒視著顧澤瑾,聲聲低喝。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要大盛不復(fù)存在!”
“蘇素之死,真的對你來說那么重要嗎?重要到你根本不顧大盛百姓?”
“是。”顧澤瑾笑著搖了搖頭,“但凡你們肯放過她一分,我都不會傷你們一毫。顧司陽,是皇后,也是顧天……更是大盛,傷了她!”
“可大盛百姓無辜!”顧司陽的眼眸紅了起來。
“我不管、”顧澤瑾揮了揮手,說道,“來人……傳邊關(guān)所有剩余瑾王軍回城,還有,東宮太子最近暴病,所有朝堂政事,沒事就不要煩他了,另外……皇帝國喪……不必理會!就說是顧天的遺旨,記住,最好堵住他們的嘴,不然我就讓你閉嘴。”
“顧澤瑾!”
顧司陽眼睜睜的看著顧澤瑾對著身邊的人下令,一副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顧澤瑾笑了笑,低著嗓子故作魅態(tài),笑道,“哥哥……”
“哦對了!”顧澤瑾臨走之際轉(zhuǎn)過身,像個瘋狂的惡魔,他伸出一只手指,戲謔道,“知道為什么你們找不見月縵珠嗎?因為……”
“她在我那!”
顧司陽驟然睜眸,一雙眼定定的看著顧澤瑾。
“只是可惜了……”顧澤瑾一頓,“不吃不喝也不說話,跟要死了一樣?!?p> “顧澤瑾!你別動她,顧澤瑾!”
“你那么激動做什么?”顧澤瑾疑惑的看著他,許久,又蹲下身,“你喜歡她?”
“顧澤瑾,你警告你,你別動她,倘若蘇素之死你耿耿于懷,你可以殺了我,你不要動她,她與任何權(quán)利之爭都無關(guān)?!?p> 顧澤瑾細(xì)細(xì)看了看顧司陽的樣子,看樣子,顧司陽并不是喜歡她……
大概是因為顧承意的緣故,顧澤瑾玩味的眼神少了幾分興致。黯淡下去。
“我不殺她?!鳖櫇设@得有些煩,他微微甩了甩手,骨頭發(fā)出咯咯的脆響,他低念道,“她自己要尋死……我能在崖下救她一命,算我好心,但我沒有義務(wù)一直救她?!?p> “顧澤瑾……”顧司陽有些害怕顧澤瑾真會對月縵珠做出什么事來,此刻,他甚至有些慌亂。
顧澤瑾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他與顧司陽本來就長得相像,此刻顧司陽的模樣,多像為蘇素求情的他。
顧澤瑾淡淡的一笑,心上扯出一抹疼痛感,澀澀的,說不出話。
他甩開顧司陽扯他衣服的手,一個人徑自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