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低頭看著箭尾,滿臉不可思議,心臟的破碎讓他提不起一點力氣,腳下接連幾個踉蹌,眼看是活不成了。
李護衛(wèi)見此良機,哪會錯過?一腳踹他肚子上,隨后“咔擦”一刀了結(jié)他的性命。
“唰唰唰——”
又是三箭射出,精準無誤的洞穿三位劫匪的胸膛,轉(zhuǎn)瞬間,原本還占據(jù)人數(shù)優(yōu)勢的劫匪只剩下三人。
五位鏢師見狀,立馬形成三個戰(zhàn)斗圈,以多打少,不到一盞茶功夫,三位劫匪變成了刀下亡魂,死得不能再死了。
戰(zhàn)斗結(jié)束,李護衛(wèi)對著四周拱手相拜,高聲感激道:
“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相助?我等萬分感激!”
然而,回應他的是烏鴉叫聲。
這時候,蘇有錢走出馬車,站在車隊面前,朗聲道:
“在下蘇氏商行負責人蘇有錢,在此對前輩出手相助表示萬分感激,在下有些錢財,前輩如若不嫌棄,大可取走部分?!?p> 他見樹林中依然沒有回應,故作惋惜道:
“前輩,我們車隊要前往京城,路途兇險,可護衛(wèi)已經(jīng)所剩不多,如果前輩當真好心,不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當然,我肯定不會讓前輩吃虧,我可以出二十兩黃金,懇請前輩為車隊壓陣,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終于,一道身影從樹林中走出來。
來人身著黑色衣衫,顯露著令人噴血的曼妙身軀,長發(fā)利落地扎于腦后,面帶黑紗,一雙丹鳳眼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整個車隊都驚呆了,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拯救他們的高人居然是一位女子。
“我淦,好,好大……”
蘇澈看著黑衣女子,大飽眼福,下意識低聲自語。
突然,一道凌烈的殺機鎖定了他,凍梨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他背后,冷冷地看著他。
“好,好大的氣場。”
說完,他回頭看著凍梨,故作吃驚:
“啊,你什么時候下來的?我不是說了嘛,馬車里比較安全?!?p> 凍梨微微一笑,感受著他語言中的關心,將殺意內(nèi)斂,帶著一絲害羞,輕輕說道:
“你這么擔心我,我也會擔心你呀?!?p> 一時間百感交集,蘇澈感動之余,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的女孩。
“不知女俠對我之前的提議如何?”
蘇有錢趕緊把“前輩”改口成“女俠”,問道。
“沒有問題,錢可以到了京城再給,但必須要給我安排一個單獨的馬車?!?p> 女子點頭,紅唇微張,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想來是通過變聲處理了。
蘇有錢大喜,表示沒問題,于是乎,這個車隊少了十幾人的同時,多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女俠。
在女俠的護送下,直到京城都沒有出現(xiàn)什么大亂子,偶爾幾個宵小之輩,李護衛(wèi)沖上去一人一刀就給咔擦了。
除了在距離京城兩百里的時候,驚現(xiàn)數(shù)萬大軍,宛如一條長龍,從車隊旁邊經(jīng)過。
從頭走到尾,一共花了一個時辰,可見隊伍之龐大,沒有五萬,也有三、四萬了。
“一共四萬,整個京城的兵力部署直接少了五分之一,看樣子玟帝身邊也不全是昏官?!?p> “差不多吧,加上地方駐軍、民兵,應該可以應付過去了?!?p> 剛到京城郊外,女俠便提出離開的請求,拿著二十兩黃金揚長而去。
京城城墻連綿不絕,二十里有余,一眼望去都看不到邊,城墻高五、六米,寬九米,很難想象,這么雄偉的建筑究竟費了多少財力物力。
“十七年了,終究還是回來了,也不知那五個小丫頭過得怎么樣了?”
蘇有錢看著高掛著“京城”兩字的匾額,一時間思緒萬千,有些東西只有他一個人清楚,連蘇澈也不知道他的過往。
“老爹,我們要住哪兒???你這一大堆家當可不好處理啊。”
身后馬車幾十輛,陣勢不是一般的龐大,一般客??赡芏既幌逻@堆東西。
“走吧,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就是一座府邸嗎?這還不簡單?你老爹要啥啥沒有,要錢多的是?!?p> 車隊進城,無論是守衛(wèi)還是百姓都見怪不怪,這幾天逃來京城的人也不是一批兩批了,每個時辰都有一大批人前來。
剛進京城,陳夫子一家因為住處與蘇有錢目的地相反,告別之后離開了車隊,凍梨也不例外。
車隊在街道上走走停停,折騰好久才到一處略顯破舊的府邸。
府邸規(guī)模和滇縣蘇府差不多,就是太久沒有打理,門口雜草叢生,藤蔓纏繞。
“都給我下車,該收拾的收拾,該打掃的打掃,蘇澈,你跟我來,和我去見一位老友?!?p> “哦哦哦,好的老爹!”
兩人沒有坐馬車,而是步行了近兩柱香的時間,終于抵達蘇有錢老友家中。
府邸占地比蘇府大了不少,府門上掛著“朱府”兩個燙金大字的門匾。
蘇有錢走上前去,門口家丁立馬攔住他,厲聲道:
“你們是來干什么的?”
“你進去通報你們家主一聲,就說老友來訪,叫他速速出來一見?!?p> 家丁狐疑地看了看兩人一眼,有些拿不準主意,倘若來人身著瑰麗衣衫,坐馬車大轎來的也就罷了。
可這兩人非但步行而來,甚至衣衫上還灰撲撲的,像是好幾天沒有換洗一樣。
“你叫什么名字?我家老爺又叫什么名字?”
蘇有錢呵呵一笑,也不和兩人計較,和和氣氣地說道:
“你家老爺叫朱云,你就告訴他蘇有錢來了就行?!?p> 家丁對視一眼,隨即一人一溜小跑回去稟告,一人繼續(xù)看守府門:
“我們已經(jīng)去稟報老爺了,還請你們稍等一下。”
看著自己兒子疑惑的目光,蘇有錢開口解釋道:
“朱云是你爹年輕時候最好的朋友,說親如兄弟也不為過,他可是壯武將軍,他爹更是不得了,是大廈云從軍的左武衛(wèi)”
蘇澈暗道一聲“臥槽”,這可都是大官啊,可比王知豐、李剛那一對地方官強太多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是哪兩個騙子來我朱府行騙?好大的膽子!”
【第二更,2k,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