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突然寂靜下來。
男人們紛紛對視,愣了幾秒,才驚恐地大喊道:“帝王—帝王饒命,是…是…”
“是什么?”年輕的掌權(quán)者敲了敲手中的劍,饒有興趣地盯著地下的男人。
騎士打量著他的神色,美色驚人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格外親切。
地下的男子見狀覺得有救了,試探又期待地說道:“我們只是想給這群東方人一點教訓(xùn),我們可是為了帝王您啊”。
“為了我?”弗蘭西輕輕地重復(fù)著,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長長的睫毛遮住迷人的藍色眼睛,他垂眸沉吟片刻。
搖了搖頭,雙手輕撫了一下衣角,紐扣一絲不茍地扣至脖頸,嚴(yán)謹妥當(dāng)。
嬌嫩的薄唇微微打開,沒有一絲情緒地說道
“拖出去”
騎士恭敬垂首,“是”。
“饒命啊,帝王”
“饒命…”
“是他,都是阿德的主意”
走廊里回響著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眾人都看著這個似天使似惡魔的男人,試圖從這個絕美的男人臉上撲捉一絲絲情緒。
男子朝門外走去,漸漸消失在黑幕中。
眾人正在忐忑時,軍靴踏在地上的聲音忽然傳來,不緊不慢。
像是敲在心上,令人心安。
這聲音仿佛有種魔力,讓所有人不由轉(zhuǎn)過臉,看了過去。
年輕的騎士走了進來,恭敬地垂首行禮,引著另一人進來。
他又回來了。
就算眾人不久前剛剛見過他,但他的美貌顯現(xiàn)時—
所有人都看呆了。
肅穆的軍裝斗篷遮住身形,軍靴一直包裹小腿,挺拔有型,修長的頸部曲線,是驚人的美色,金色的碎發(fā)與湛藍的眼睛,致命的美色。
狐悠悠想,不愧是是他,每一世都秀色可餐,這氣場,牢房都跟宮殿一樣。
“這次的目標(biāo)不好搞啊,又美又冷的,情敵估計也不少“,明鏡擔(dān)憂的說道。
狐悠悠心里也打撥浪鼓,心里默默回答,“撩不撩的動也得撩啊,這可都是命“。
其實她心里也不自信。
如果是個傳統(tǒng)男人的話也還好,審美她也比較符合要求,沒想到這次居然來了個異域風(fēng)情,她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如果他不喜歡東方面孔怎么辦。
他的審美擺在那里,無論她怎么撩,他也不會動心。
她不禁有些惆悵。
弗蘭西湛藍的眼睛在牢房掃過,在狐悠悠方向稍作停留,微微蹙眉,聲音毫無起伏:
“你,過來”
狐悠悠張了張嘴,正要答應(yīng),但另一道少女的聲音卻比她更快,又作又嗲地道:“帝王,是我嗎”?
…
他眼底劃過一絲厭惡,不冷不淡地說道:
“是她“
修長的手指指向狐悠悠,眾人這才打量起這個存在感很低的東方女人。
狐悠悠抽了抽嘴角。
他不會叫她還錢吧,錢她可是都花光了。
狐悠悠抬頭看向弗蘭西,對方湛藍的眼睛看過來時,她不由感嘆這個男人真的是過分美麗。
狐悠悠覺得自己完了。
她犯花癡了。
他只需站在那里,不用任何手段,就能讓她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