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媳婦毒死了全家大小
自己也跳進(jìn)了院子里的水井,自盡而死。
“再后來,那所院子就按照大雍律被轉(zhuǎn)為了周家的一個城里表親所有,我和小侯小馬只是在聽到這家人全死的時候進(jìn)去收了尸,就回來得了風(fēng)寒,可想而知,那一定是那周家小娘子死后都在詛咒著一家人,甚至拖著家里其他人都成了怨魂,盤踞在院子里……”
“后面也不是沒有大膽的想占‘兇宅’這個便宜,但住進(jìn)去沒有兩三天,死了一個不說,僥幸活下來的那個,半條命也沒了,再也沒有人敢打量它……”
劉師兄說完了關(guān)于這家兇宅的全部故事,警告陸亭舟:
“這種經(jīng)歷背后的怨鬼,往往三年五載都自然消散不了,你趁早打消念頭?!?p> 陸亭舟道:“我知道了。”
面對劉師兄的層層警告和好言相勸。
陸亭舟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當(dāng)下將所有房子的紙張收起來,道:
“放心?!?p> 今天時間是不早了,陸亭舟便在武侯鋪里的一間公房內(nèi)個跟小馬等人住一個院子,條件不算特別的寒酸。
而夜晚的他雖然睡著了。
第二分神卻被他派了出去,在城中尋摸適合附體,繼而上門踢館練武的‘廬舍’。
首先要找一個有練過武的人,最好還有內(nèi)勁在身,這樣才能讓他附體發(fā)揮出最強(qiáng)的實力。
其次這個人還需要跟其他人很少聯(lián)絡(luò),短暫消失兩三天,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最后,要是一個喜歡喝醉酒的武人,就更妙了。
這樣的人,在偌大的安城之中,并不難找。
大雍王朝尚武,沒有家室豪勇武人,游俠兒,十個有八個都嗜酒,往往喝醉了酒就尋個地方一趟,睡個一天一夜不省人事,是經(jīng)常的事情。
一個晚上下來,第二分神已經(jīng)鎖定了幾個目標(biāo),成為自己上身的預(yù)選對象。
……
第二天一大早。
武侯鋪里,尋摸了一晚上的第二分神也回來休息,陸亭舟本身則是精神飽滿,兩個念頭等于輪班倒。
他起床之后本欲換上官衣,上街巡守,結(jié)果小馬主動獻(xiàn)殷勤:
“陸哥,今天的班我替你頂了,你去找住處吧?!?p> 作為親眼目睹陸亭舟拳殺黃非仁的幾個人,心里知道新來的這個青年不是常人,雖說他們也知道對方跟老大有了微妙的糾葛。
但之于小馬幾個人來說,他們既無武功在身,有沒有真正的官衣,可以說是哪個都不敢得罪,所以左右逢源是最好的做法。
陸亭舟也沒有拒絕,道:“回頭我替你一天。”
道謝之后,他拿著銀兩和那周家大院的信息,直奔向了離武侯鋪三里外的一家胭脂鋪,進(jìn)門之后說明了來意。
很快。
一個身穿綢緞,看起來二十七八左右的英俊男子走了出來,他是周家的表親,按照法理,繼承了那所院子,名叫胡謙,也是這家胭脂鋪的少老板,老爺不出面,他現(xiàn)在負(fù)責(zé)打理家里所有事。
胡謙看向了陸亭舟,再次問道:
“就是你要買我的那所院子?!?p> 話語間帶著一些不敢確信的語氣:
“不是開玩笑?”
胡謙狐疑的看著陸亭舟年紀(jì)輕輕的,雖然陌生,但周家大院自己舅舅一家的事情,在這懷遠(yuǎn)坊,乃至安城都有傳聞,對方不可能沒聽過那是兇宅,真的有臟東西的事情。
“自然當(dāng)真?!标懲ぶ蹧]有廢話:“我?guī)Я俗銐虻腻X,看過地方之后,你我直接就可以訂下?!?p> 說話間,拿出了銀票。
胡謙看著陸亭舟的一張金紋銀票,大喜不已。
這代表對方真的是要買那院子。
但他為了確保,還是謹(jǐn)慎的問道:
“關(guān)于那院子,你……你知道的吧?”
陸亭舟說道:
“自然是知道,無人敢住的兇宅,所以房屋地契只需要市價的四成,也就是一百兩銀子就可。”
聽到陸亭舟真的是做足了準(zhǔn)備來的。
胡謙卻根本沒有佩服陸亭舟的想法,而是在心里大喜若望,暗道:
“又來一個自不量力的冤大頭。”
原來周家院子在出事之后,落到了他手上,其實已經(jīng)轉(zhuǎn)手過兩輪了,第一輪買到院子的房子主人,并不知情,才搬進(jìn)去一天,就有人因為驚嚇,生了大病而死……
當(dāng)時那家人就不干了,鬧去了官府,認(rèn)為胡謙謀財害命。
審判下來。
胡謙被判隱瞞不報的罪過,又被判連院子賣的錢都重新還給了人家。
第二輪的主人是一個肉鋪老板,自認(rèn)為自己殺生煞氣極重,就算院子里有一家子鬼,自己住了進(jìn)去,也該是他們怕自己。
這一次胡謙長了記性,提前準(zhǔn)備好了文書,言及若是后悔,不想要房子,買房的錢只能退回六成……
果真,就算是殺豬為生的肉鋪老板,也只是進(jìn)去了三天,就害了大病,連夜往出搬家,隨后一臉恐懼和求饒的懇請胡謙把錢退給他。
又因為之前的文書,他就算再不得已,也只拿回了六十兩銀子。
而胡謙在當(dāng)中這么一轉(zhuǎn),平白就得了四十兩,并且還把那院子又捏在了手里。
得了甜頭之后,在肉鋪老板后面,胡謙也期待著下一個人繼續(xù)來買,仍舊以此法賺錢。
這不,今兒個果真又來了一個胡謙眼中的冤大頭,不怕死的。
可謂是財運(yùn)又到了。
“提前說好,你買這院子可以,看中了之后,交錢時要與我簽訂文書,我也不坑你,這兇宅之中有大恐怖,你要是后悔了,我允許你把院子退給我,但退的時候,卻不能全退,你要答應(yīng),我這就帶你去看?!?p> 他故技重施。
陸亭舟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笑了笑,道:
“走吧?!?p> 兩人出了胭脂鋪,胡謙帶上鑰匙,在懷遠(yuǎn)坊里兜轉(zhuǎn)了一圈,最后來到周家大院前。
從外面看不大不小的四合院,門上貼著黃字,門口還有著黑呼呼類似雞血或者狗血的痕跡……
來到這里之后,陸亭舟幾乎是肉身能清楚感覺到,空氣里的氣溫變低了。
“你有膽子,自己進(jìn)去看就是?!?p> 陸亭舟望著明顯露出畏懼的胡謙,沒有多說什么,拿過鑰匙,走過去直接開門踏入了院子里。
院子不大不小,房檐下擺著瓦罐,下雨時用來接水,院子里有一口井,被石頭壓住了。
院子里還有籬笆圍起來的菜地,那口井就在菜地旁邊。
呼~
有風(fēng)吹過,讓那石頭上的黃紙飄動著,看起來很是詭異。
陸亭舟環(huán)顧四方,對空氣開口道:
“你們要是大白天也能出來,我才佩服的很呢?!?p> 繼而又進(jìn)了左右對立的廚房和偏房,而后到了正房大廳,以及看過了里面的家具桌椅,都是半新不舊的。
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里除去有鬼這一點(diǎn),實在是個好院子。
院子外。
看著陸亭舟走了出來,沒等胡謙說話,他直接道:“不錯,我要了。”
“好!”胡謙大喜,當(dāng)即沒有什么廢話,讓陸亭舟在胭脂鋪等自己,自己給他拿房契地契過來。
半個時辰之后,一切程序交割完成。
望著陸亭舟拿著房契地契瀟灑離開的背影。
胭脂鋪的胡謙更為瀟灑。
“少爺,又賣出去了?!彪僦伬锏暮蚁氯撕闷鎲柕馈?p> “你猜這個人,能堅持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