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別墅黑漆漆的,大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腦袋進來,四周來回看了看。
確定客廳沒人后,才推門躡手躡腳的走進來。
她朝后面揮了揮手,小聲說道:“你先在客廳坐會兒,我去冰箱里給你找點吃的。”
鳳祭初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眼睛卻看著沙發(fā)那邊。
“怎么了?害羞了?沒事兒,你就當這是你自己家。”
鳳祭初抬手指了指那邊的沙發(fā),聲音沒有任何壓制。
“你仔細看看。”
池虞曖:“???”
池虞曖轉(zhuǎn)頭看向沙發(fā)上,一道亮光突然出現(xiàn),照出來一張人臉來,在黑暗的環(huán)境里閑的陰森可怖。
池虞曖:!!!∑(°Д°ノ)ノ
“媽呀?。 ?p> 池虞曖整個人瞬間蹦起來,一把抱住了鳳祭初,像個樹懶似的掛在上面。
鳳祭初:“……”
好熟悉的場景。
“哈哈哈……”無情的嘲笑聲瞬間在客廳里響了起來。
客廳的燈亮了起來。
池虞曖終于看清楚了,沙發(fā)上坐著三個人,剛剛用手電筒照著臉嚇她的正是她親媽。
“哈哈,傾歌,我說的吧,她肯定看不著咱們,一嚇一個準。”
聽著自己媽媽對自己無情嘲笑的池虞曖:“……”
沒愛了。
這媽她能選擇不要了嗎?
“虞曖,你還要這么掛在人身上多久?”池母強忍著笑意說道。
池虞曖:“……”
池虞曖慌忙從鳳祭初身上蹦下來,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咦?傾歌姐你怎么突然來了?”
“傾歌剛好來這拍了一套雜志封面,最近又沒什么事,就過來看看我們?!?p> “好了虞曖,還不快介紹一下你朋友。”
“這是我同學,黎祭初。”
池虞曖以前很多次跟父母吐槽過黎祭初的母親,所以父母對黎祭初也是有點了解的。
“爸媽,今晚我本來是看天色太晚了,想送她回家,可半道上她一個人跑開了,差點出事,她媽媽竟然還說讓她死在外面,我就想她回家肯定被她媽折騰,就讓她跟我回來了。”
池虞曖拉著鳳祭初走到沙發(fā)邊。
池母一愣,顯然沒料到是這樣的原因。
“廚房里有吃的,你跟你同學趕緊去吃飯吧?!?p> “好的媽?!?p> 池虞曖快要餓瘋了,拉著鳳祭初快不跑進了廚房。
過了一會兒,池虞曖吃飽喝足了,整個人靠在沙發(fā)上一動都不想動。
“對了爸,你能幫祭初找個律師嗎?她想跟她媽斷絕關(guān)系?!?p> 池父看向鳳祭初,“小姑娘,你想清楚了?”
斷絕關(guān)系,不是小事,他并不了解黎祭初跟她母親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只從女兒哪里知道一些。
所以,他根本就不方便說什么。
鳳祭初看向池父,淡淡的說道,“我不想和一個瘋子住在一起?!?p>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一腳踹死她。
鳳祭初什么都可以演,她可以為了自己的目的做任何改變。
但她獨獨不會容忍那種人來做她的母親。
太讓人惡心了。
“好,我會跟姜律師說,讓他盡快擬定你需要的聲明,只是你畢竟還屬于未成年?!?p> “也就幾個月而已?!背赜輹徉洁煲痪?。
黎祭初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三,等生日一過,她就滿十八歲成年了。
鳳祭初抬手捏了捏眉心,“可以幫我聯(lián)系一下我那個親生父親嗎?”
“你是想……”
“他是親生父親,有撫養(yǎng)權(quán)?!?p> “就是啊,爸,也不需要他接祭初回去,只要一個名義就行,”池虞曖跟著說道,“就讓祭初住咱們家唄,我每天上下學還有個伴?!?p> 池母說道,“是啊,咱們家又不是養(yǎng)不起,讓人孩子留在咱們家,還能給虞曖做個伴?!?p> 池父點了點頭,“那你父親叫什么名字?”
“黎錦澤?!?p> “好,我這幾天就讓助理去聯(lián)系一下?!?p> 黎錦澤,這個名字池父并不陌生,他是黎氏集團的總裁,兩家之前還有過合作。
葉傾歌說道,“姨母,我明早還要趕飛機去C市進組拍戲,就先上樓了。”
“宿主,宿主,林洛殤人現(xiàn)在就在C市出差。”團團趕忙說道。
鳳祭初眼里劃過一抹光亮,看向葉傾歌。
“我跟你一起去?!?p> “?。俊比~傾歌愣住了,“你不是還要上學嗎?”
“哦,我是個學渣,上不上都一樣?!?p> 鳳祭初淡淡的說道,“而且,明天那個瘋子一定會去學校找我,我暫時不想看到她?!?p> 葉傾歌想了想,“正好我助理前段時間請假了,要不然就讓她先以我助理的名義跟我過去,等聯(lián)系到她父親了再讓她回來?!?p> “我我我,我也要去!”池虞曖連忙舉手說道。
“你不行。”
池父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拒絕,“你給我好好上學!”
“那傾歌,這幾天就麻煩你了?!?p> 另一邊的季家。
李玢還在不停的給鳳祭初打電話。
“氣死我了,這孩子一天不惹我生氣都不行!”
李玢憤怒的將手機猛砸在茶幾上,氣的臉色通紅。
季父剛好從外面回來,看到李玢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疑惑道,“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還不是黎祭初,她到現(xiàn)在都不接我電話!!”
李玢看到季父后,立刻大吐苦水,“你沒回來的時候,我好不容易打通了她電話,她竟然說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你說這孩子像話嗎!”
“而且,她竟然咒我死,你說她……”
“她為什么要跟你斷絕關(guān)系?!”
季父打斷了李玢的話,眉頭緊皺,“你是不是又說了什么?!”
“我能說什么?。 ?p> 她還不是關(guān)心黎祭初,可那孩子就是個白眼狼。
“之前祭初給她打過電話,說自己被人跟蹤了,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把祭初一頓罵,還讓她最好死在外面!”
身后傳來一道聲音,穿著外套拿著傘,渾身濕透的少年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將傘直接摔在門口,看都不看李玢一眼就朝樓上走。
“雨辰,你說什么?!”季父說道。
季雨辰停下腳步,“她,讓她親生的女兒死在外面!”
“我已經(jīng)找了快一個小時了,電話也一直打不通?!奔居瓿秸f完轉(zhuǎn)身上樓,將門關(guān)的震天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