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零跟飛狐聊聊這幾天的事,稍微親熱親熱,各自睡去。躺在床上薛零想著飛狐變了不少,按照平時肯定不會展示這么軟弱的一面,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剛才也沒好意思直接問,等過了這關(guān)再說吧。
第二天起來,薛零一行人下山出發(fā)。武當離少林不算遠,可是路上飛狐小心謹慎盯著四周,也不敢走快了。路上確實遇到了一些游歷的武當?shù)茏?,薛零展示了腰牌之后告訴了他們宣天的話。
“多謝薛居士,貧道這就回去?!?p> “諸位道長,如果見到別的道長請也一起轉(zhuǎn)告,或者告訴我前面哪里還有道長,我可以去找他們?!?p> “前面的村子就有三位師弟,貧道留了他們?nèi)齻€在村子幫忙,現(xiàn)在看武當更缺人手,請薛居士去告訴他們?!?p> “好,那我們這就去,道長路上小心。”
別了這幾位道長,薛零繞了點路,來到村子,把那三位道長也都通知到,再向少林出發(fā)。路上賀天水不解,追上薛零問問怎么這么拖沓。
薛零笑道:“你們是要趕著送死不成。我們既然幫了忙就幫到底,這樣又賣了武當一個人情,還能混個臉熟?!?p> 賀天水道:“那我們什么時候去少林?”
“我們慢慢走,不著急。最好去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打完了。那可是江沉義,其他人打起來沒那么多事,他打起來萬一波及到我們,以我們的武功,必死無疑。現(xiàn)在有悟悔方丈和宣清道長,我們這些人就躲遠點?!?p> 賀天水笑道:“掌門說的對?!?p> 兩天的路走了七天,按照薛零的算計,左右護法應(yīng)該恢復(fù)好了內(nèi)力,應(yīng)該已經(jīng)打完了。到了少林發(fā)現(xiàn)有些打斗的痕跡,但是痕跡不大,不像是大打出手的樣子。
賀天水小聲道:“怎么辦掌門,這好像沒怎么打。”
薛零也小聲回道:“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少林并沒有像武當那樣提前把災(zāi)民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而是就在少林嵩山的山腳下,幫災(zāi)民臨時搭建了很多草棚,設(shè)了粥鋪。上山的時候薛零看到一路都很干凈,只有大門口那么點打斗痕跡,進了寺內(nèi)求見方丈,方丈正好就在。
薛零朝方丈行了一禮,“悟悔方丈,我們從武當趕來支援少林了,敢問江沉義是不是還在作亂?!?p> 悟悔看到是薛零來了,也雙手合十回了薛零一禮,“阿彌陀佛,薛施主能冒險來支援,貧僧感激不盡,江沉義確實來騷擾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走,此地已經(jīng)安全了?!?p> 這倒是出乎薛零意料,“退走了?那宣清道長可在這?”
“宣清道長受了傷,在后堂休息。你在武當?shù)氖滦宓篱L也聽說了,薛施主先去后堂吧?!?p> “好,多謝方丈告知。我?guī)Я诵┤藖恚@里還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多謝薛施主,貧僧已經(jīng)召集了所有少林弟子,現(xiàn)在暫時不缺人手了,如果以后需要,還要請薛施主幫忙。”
看方丈沒要幫忙的意思,薛零只得去了后堂找宣清。到了后堂看到宣清收了傷,還挺嚴重的樣子,趕緊上去看看。
“宣清道長,你怎么傷成這樣?!?p> 宣清看到薛零,眼神放松一了一些,“你來了,武當山我聽弟子說了,多謝你相助,不是你我們要多死很多人?!?p> “道長不用客氣,唇亡齒寒,武當如果糟了重創(chuàng),江湖可能大亂,我自然也會遭殃。對了宣清道長,您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p> 宣清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貧道安排好武當山之后就來少林支援,不知道為什么少林沒有把災(zāi)民提前轉(zhuǎn)移走,而且災(zāi)民還在源源不斷的來。”
薛零道:“江沉義應(yīng)該不該動災(zāi)民,如果動了官府必然要管?!?p> “道理是這樣的,只是我們可不敢冒險。萬一有災(zāi)民被傷了,我們正道就名譽掃地,以后在江湖上還哪里有臉面。他江沉義雖然也會被官服通緝,但是以后還會有別的邪教在,不管怎樣,都不能讓災(zāi)民有事?!?p> “那如果沒有災(zāi)民在,道長應(yīng)該不會受傷,江沉義是不是挾持了災(zāi)民?!?p> “也不是,是方丈說災(zāi)民在寺院旁邊更安全,不過江沉義帶了倆護法,貧道不能看著他們靠近災(zāi)民,在少林大門過了幾招之后就帶著他們?nèi)チ藙e的地方。方丈要繼續(xù)看著災(zāi)民,沒有趕到。江沉義起初要跟我單打獨斗,貧道占了上風(fēng),打得他開始心急。不過左右護法終于出手,一對三對貧道來說還是有些吃力。本來也不指望他們遵守什么江湖道義,可是他們提前在此地設(shè)下了陷阱,好像知道貧道一定要來此地一樣?!?p> “所以道長中了陷阱受了傷?”
“對,糟了護法一錘,不過他打這一錘之前也受了貧道一劍,所以這錘才沒要命。等貧道退出來他們也沒再追,不知道他們目的是什么?!?p> 薛零看了看四下無人,手悄悄比了一個手勢,賀天水看到后領(lǐng)著其他弟子開始在門口大聲爭吵,吵著晚上吃什么。飛狐也出去消失在了周圍房子的陰影中。
“道長,我懷疑少林。”
“貧道與悟悔相識多年,自以為了解他的為人,他確實是德高望重的高僧,數(shù)十年來帶領(lǐng)武林,從未出過錯,還平息過很多門派大戰(zhàn),威望極高。只是貧道也不能當前幾天的事沒發(fā)生,如你所說,事關(guān)武林危急,任何事情都要防?!?p> “還有一件事?!毖α憷^續(xù)道:“至今還是不知道江沉義是什么目的?,F(xiàn)在風(fēng)華派和武當一兩年內(nèi)已經(jīng)無法再管理江湖事務(wù),本來最有希望壯大的青玉派也基本沒法東山再起了。少林現(xiàn)在一家獨大,如果可以滅了江沉義,江湖威望必將無法再撼動。只是江沉義這些看著像幫少林的舉動到底是為了什么?!?p> “你說的對,貧道也得想想怎么辦了?!?p> “既然少林沒事,我建議道長應(yīng)該盡快回去,穩(wěn)定武當?shù)娜诵?。?p> 宣清點了點頭,“現(xiàn)在我受了不小的傷,本來想在這多呆會兒把傷稍微養(yǎng)好點兒再走,既然你來了,正好讓我坐你的馬車回去?!?p> “好,我們送道長回去?!?p> 話說完,賀天水剛剛好把晚上要吃什么爭吵完,飛狐也端了幾碗茶回來。
在少林待了一天,第二天辭行,宣清要回去坐鎮(zhèn)武當主持大局,悟悔也不好留。薛零不敢走小路,只敢走有官兵的官道。飛狐不跟著隊伍,躲在遠處觀察,防止江沉義偷襲。過了四天終于回了武當。
“必須要思考下一步的對策了,薛零告訴飛狐,不過難得有幾天空閑時間,我們有個重要的事得抓緊辦了?!?p> “什么事?”
“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