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你說世間有相貌一致的人嗎?可兩個人卻又非是同一個人?!蔽彝兄粲兴?。
“你仍是在想天界那人?”小柒不屑的瞥了瞥我,定是在心中吐槽我這沒出息的樣子。
“走!去聽?wèi)?!”小柒避而不談,一把拽著我的衣袖,往外走。我知道這事惹他不快,便也止住了嘴,不過,我仍是心生疑惑。
心里埋了懷疑的種子,終是一天天生了根發(fā)了芽。我決定前往天界的浮生閣查閱。
據(jù)說天界的浮生閣典藏?zé)o數(shù),無數(shù)奇聞異錄,都悉數(shù)記載。
我挑了小柒外出這日,駕著騰云來到浮生閣,我瞧著守衛(wèi)如此之多,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我得想個好法子才行。
“煩擾仙君了,神君大人還等著,小仙先回復(fù)命了?!比肽渴且晃恢{(lán)粉色宮裝的小仙娥,懷捧幾卷書。
我狡黠一笑,搖身一變倒成了面貌清秀的小仙娥,待小仙娥走后,我整理了一下衣裙,假裝頗為鎮(zhèn)定的走了過去,走到浮生閣門口,也無人阻攔。
我心生歡喜,正要進(jìn)去,“喂!你……等一下!”后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方才的小仙娥怎么又回來了?我不得已轉(zhuǎn)過身,眼觀鼻,鼻觀心,屏息低頭。
“你……你是哪個宮里的?瞧著面生的很?!蹦膫€宮里的?九重天上我從未來過,只那日見了神君與一女子,那女子身份尚未可知,若是瞎編指不定會露了餡。
“姐姐,我是景華殿新來的的宮女?!焙迷谀侨諒男∑饪谥新犝f那叫燁淵的男子是天界神君,居景華殿。“景華殿?你來將這些書卷先拿與神君,剩余的我稍后便送去。”小仙娥將懷中的書卷遞于我,我在心中告訴自己千萬不能露餡,且等待時機(jī)。
我接過書卷,走開了。后面讓我悔恨自己思慮不全,我迷路了,此刻不知在哪一宮哪一院?我欲哭無淚,我盼望著小柒快點發(fā)現(xiàn)我不在了,然后趕來尋我。
走過芙蓉正盛的瑤池,我瞧見前處有一偏門,便輕手輕腳走過去,扶著門偷偷望向院內(nèi),院內(nèi)是一叢一叢長相頗好的蘭草,尚未開花,青翠飽滿的葉子根根挺立,一看便是精心照料過的。這天界的人做事倒真是認(rèn)真負(fù)責(zé),我不由感嘆起來。
突然,看到遠(yuǎn)處的身影,我怔住了,那是一個著玄衣的男子,潑墨長發(fā)僅用一條黑色的發(fā)帶系起,玄衣男子此刻正給這些蘭草澆水,溫柔細(xì)心之至,男子不經(jīng)意間用手指溫柔的彈了彈眼前的蘭草,突然我的眼眶濕潤了,我甚至就要脫口而出“君琮!”世間怕是只有他一人能將溫柔給予這些平凡生命。
我想要走近去看清他的面容,我這十萬零七百年來后悔的第一件事發(fā)生了,我抬腳還未走出一步,玄衣男子便從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甚至我還未看清他是如何消失的。
我沿著這座琉璃瓦宮殿尋找,突然,“景華殿”三個燙金大字映入眼簾,府邸門口有天兵守衛(wèi)。
君琮定是在這景華殿中,方才那是偏門,因此無人守衛(wèi),我在心中思量了一番,君琮定是死后飛升成仙,來這景華殿當(dāng)差,可他方才為何要走?
我低頭看了看此刻的自己,皓腕凝雪,十指纖細(xì),哪里是一棵草的樣子!君琮只是暫時不認(rèn)識我了,我定要找到他,跟他講清原委。
看來,這景華殿是不得不去了。
我抱緊了懷中的書卷,一咬牙朝里走去,反正我現(xiàn)在掩了容貌,這是小柒傳我的法術(shù),讓我日后以備不時之需,說是在一本古書中習(xí)得的,就是見到那帝燁淵,也能不被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