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殿蓉向派出所走去,還未走到第二個胡同。就看到了兩個西裝男子朝她走了過來。
岳殿蓉一時慌神,轉(zhuǎn)身就走。后面二人見此快步上前。
岳殿蓉越跑越快,情急之中慌不擇路。越跑越偏僻,一頭扎進了樹林里。
此地并非荒山野嶺,林中護林屋,林外盤山路。哪怕慌不擇路,頂多一時迷失方向,朝著一個方向跑總歸能找到人跡。
鏡頭拉高,距離岳殿蓉不遠處。郝東正在和趙警官走在尖溝村村口前的路上,兩人一邊走,一邊交談著什么。
“趙哥,又要麻煩你了?!?p> “沒事的,郝東。咱們小山村不像大城市人多人雜的,咱這平時就是丟個牛走個羊的。鄉(xiāng)親們喂養(yǎng)起來也不容易,到年就指著用這牲口換點好的吃?!壁w警官笑著回著郝東。
趙警官警校畢業(yè)三年了,剛畢業(yè)分到了縣縣街道派出所。后來鎮(zhèn)上的老民警退休,鎮(zhèn)上條件不算很好,加上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所以都不愿意來。
領導別無他法,只好在新畢業(yè)的警員中隨機抽一個來鎮(zhèn)上。美名其曰是幫忙,趙警官就是那個被抽中的幸運兒。
這一幫忙就是進兩年半的時間了,上個月領導來下面視察工作。見到趙警官就說要調(diào)回,趙警官一呆幾年,對鎮(zhèn)上的相親也是有了感情。都是為人民服務,有人民的地方都能服務。
趙警官當即婉拒了領導,只是開玩笑說條件不好讓領導給漲工資。
“郝東,聽說你這次回來不準備走啦?”
“是呀,趙哥。小弟才疏學淺,大醫(yī)院干著吃力。只好到咱們縣城給百姓們治治小病?!?p> 趙警官知道郝東家的情況,郝東排行老小,父母的年紀大了。在縣上幫襯著家里還方便一些。對于郝東的話,趙警官可是一點也不相信。
當初郝東考上了醫(yī)科大學,因為學費的事情。家里愁斷了筋,農(nóng)民家里供個大學生經(jīng)濟上太吃力了。郝東還是個醫(yī)學院的學生。
郝東跟著老父親下地,知道老父親既高興,又發(fā)愁。更多的還是自責,郝東一時話短。
噗通一聲,郝東直直的跪在地上。老郝頭聞聲回頭,看到這一幕。眼圈發(fā)紅,久久未語。
“爸……”
父子二人無話,老郝頭當晚去了縣城郝東的二姑家。
“回來也好,地方大,壓力也大。哪里有咱們這小地方好,咱們這里尾氣這么少,還怕你吸不慣呢!”趙警官打趣道。
二人正在路邊向樹林張望著,岳殿蓉從路對面的林子里跑了出來。
見前面有人,大聲喊到救命。
二人回頭一看,郝東一眼認出岳殿蓉,快步走了過去。
“殿蓉你這是……”
岳殿蓉見是郝東,驚訝之余更是驚喜。一時梨花帶雨,又見旁邊的警官,擦擦眼淚。將這兩天的經(jīng)過一一講述,趙警官聽聞后往岳殿蓉來的方向看去,并沒有見來人。許是見到自己身穿警服,不敢追過來吧。
三人來到郝東家,趙警官做著筆錄。郝東和郝母在一旁聽著。
聽到跳車的時候,郝母跟著害怕。
“東子,這位就是你跟媽說過的殿蓉嗎?”
“是呀媽?!?p> 郝母仔細打量,越看越是歡喜。趙警官通過聯(lián)系醫(yī)院,和李醫(yī)生通上話了。得知這只是個誤會,不禁喜極而泣。
何董已經(jīng)蘇醒,得知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不禁自責。狠狠訓斥著三個兒子,尤其是二兒子。
岳殿蓉歷經(jīng)生死,看著眼前少年,早已不顧女子嬌羞。抱住郝東大聲痛哭。
郝東一時發(fā)呆,不知該如何是好。趙警官和郝母見此情景,悄悄退出房間。把空間留給二人。
郝東一手輕拍岳殿蓉肩膀,小聲安慰著。
岳殿蓉止住哭泣,抬頭看向郝東。二人眼中的你情我意,皆映入眼簾。
兩人會心一笑,擁吻在一起。
……
何董沒有想到自己想著裝昏迷,看下三個兒子會用出什么手段。沒想到真的差點一睡不起,又對二兒子感到失望。
諾大的家業(yè)反倒成了兄弟間反目成仇的動力。
真正的遺囑并不在那支密碼筆里,而是在王律師那里。不是一份,而是三份。
一份是家產(chǎn)平分,一份寫的歸大兒子所分配,還有一份。所有家產(chǎn)全部捐贈社會。
沒想到陰差陽錯,牽連了外人。何董吩咐秘書一定要好好補償岳殿蓉,又找來王律師詢問自己昏迷后發(fā)生的所有事。
果然如自己所料,二兒子被枕邊風吹得只知爭奪家產(chǎn),大兒子一心守在病榻前。而三兒子忙著巴結(jié)老大結(jié)盟。不禁對兩個兒子心灰意冷,當即重立遺囑。
所有家產(chǎn)分為三份。一份成立社會救助基金,一份捐贈國家科研所用,最后一份歸大兒子所分配。
岳殿蓉得知這支密碼筆也沒有密碼,試了一下0000。
咔噠一聲,密碼筆解鎖了。從里面掉出了一張紙條。
郝東撿起紙條,看了一眼,遞給了岳殿蓉。
岳殿蓉打開紙條,只見上面蒼勁灑脫的寫著五個大字“家和萬事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