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罪孽深重的女人
林文俊在家等了好久,沒收到蘇秀心的信息。
打電話聯(lián)系卻關(guān)機了,于是驅(qū)車到醫(yī)院找她。
吳寧正當(dāng)下班,從醫(yī)院出來,只低著頭顧著打電話,不成想一頭撞上林文俊。
“?。”?!我顧著打電話沒仔細(xì)看路,你沒事吧?”吳寧驚得趕緊掛了電話,彎腰鞠躬直道歉。
林文俊本也是顧著找人,沒細(xì)看前頭,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后抬眼一瞧,整個人都呆了。
“小…小熙…太好了…你沒死…”
林文俊激動得撲上前捉住吳寧兩肩,直呼喊。
吳寧被晃得目眩神迷。
“先生!先生!你認(rèn)錯人了!”
吳寧很不愉悅,撐開林文俊的胸脯。
“小熙,我是文俊??!太好了,你回來了!”林文俊更加緊擁,親吻吳寧的側(cè)臉。
“先生!我真不認(rèn)識你,你再這樣我喊人了!?。∧愀陕?!莫名其妙!”吳寧被林文俊的強勢壓制,只能徒勞掙扎。
林文俊被吳寧刺耳的尖叫聲驚醒回神,立刻松開手。
“小熙…我…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太開心了!”
吳寧呼了林文俊一巴掌,氣得臉色漲紅。
“色狼,癡漢!”
“小熙…”
“我都說了我不是你認(rèn)識的小熙!我是吳寧!有完沒完?”
林文俊定了定神,細(xì)看之下才好像看明白,眼前不是安毓熙。
“??!對…對不起…我認(rèn)錯人了!你們太像了!”林文俊捂著被甩得辣疼的臉,對自己的魯莽行為不住的道歉。
“有?。 ?p> 吳寧罵完,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就要離開,但卻被林文俊扯住手。
“你想吃公家飯嗎?老娘流氓見多了!”
“不是!小姐對不起,是我魯莽失禮了,不知道能不能留個聯(lián)系…”
“不能!你這種搭訕方式真低級…”
“小姐誤會了,我只是想賠禮道歉…這是我的名片!微信是名片上的手機號。”
吳寧接過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文俊在醫(yī)院找了半天沒找到蘇秀心,然而打聽到蘇秀心排隊的號碼沒做手術(shù)的消息。
再過不久蘇家父母就報警了。
蘇秀心失蹤了。
……
禿鷹嘆崖頂木屋。
“這里有印象嗎?”
安毓熙跟著章楚詩來到木屋,看著屋內(nèi)的景象她搖了搖頭。
“我在這里呆過?地上的血是我的?”
“嗯!除了你的足跡外,還有另一組男人的鞋印。足跡專家根據(jù)鞋印勘查后,確定兇手應(yīng)該是一名身高在175左右,年齡40歲左右,體型偏壯的男子?!?p> 安毓熙站在門口警戒線外遙看屋內(nèi)的現(xiàn)場擺設(shè):“楚楚姐,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情殺?”
“情殺?什么意思?情敵雇兇殺人?你們又沒公開,沒幾個人知道國民老公已經(jīng)結(jié)婚,更別提說知道有個你的存在,可能性不大。……難道…裴元煌喜歡男人嗎?”
一旁的裴元煌臉色冷了幾分。
“不是!我是說,我和別的男人有沒有可能有什么情仇糾纏…”
“你???”章楚詩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噗!”裴元煌笑出聲。
安毓熙很不解地看著男人。
他笑什么玩意兒?不是他到處說安毓熙跟人跑了?
“姐妹…你這個不靠譜信息哪來的?我認(rèn)識你這么幾年,只知道你母胎單身很久,就三個月前交了個男朋友外,沒別的男人了?!?p> “哦!交往三個月我就把自己嫁了???這么草率……”
“不是哦!那個男朋友不是裴元煌,叫什么林文俊…”
裴元煌不禁有些不悅,誰讓她那么多嘴了。
“林文???”
“有印象沒?高高瘦瘦的,是你法學(xué)系的師哥,你死對頭林雨霽的哥哥?!?p> “不記得了…”安毓熙搖搖頭。
“我在結(jié)婚前還有一個男朋友?我是閃婚?”安毓熙越加疑惑。
章楚詩說起來頗有些憤憤不平:“要不是這次這事,我還不知道你結(jié)婚了呢!你們這隱婚,嘖嘖嘖…真不地道!等你記起來了,我再慢慢給你算賬。”
“那我和裴元煌之間有沒有感情基礎(chǔ)的?太草率了吧!”安毓熙和章楚詩說著,絲毫不避忌身邊的裴元煌。
“我們兩個人的事以后我慢慢跟你說,我們認(rèn)識的時間比林文俊之類的小癟三久多了?!?p> 裴元煌不想女人再提著舊情人不放,就一句帶過。
“醋王!”章楚詩瞧著裴元煌很不開心的樣子,心照不宣小聲地嘀咕。
安毓熙冷不丁就干脆把自己的內(nèi)心疑云通通挑開說:“那程鵬飛又是什么人?他說是我未婚夫?”
裴元煌更加陰沉:怎么人都失憶了,還在想這兩只蒼蠅,這窩囊氣可不好受。
“程鵬飛那個老流氓……”章楚詩進一步想解釋,卻被裴元煌打斷。
“好了,別再提這些人了,你現(xiàn)在只要清楚你是我裴元煌的妻子就夠了,其他的已經(jīng)和你沒任何瓜葛了!”
安毓熙更加堅定了,自己失憶前到底是個如何罪孽深重的女人,讓自己的丈夫這么不堪回首?
章楚詩吐了吐舌頭和安毓熙默默對視,便沒再繼續(xù)話題了。
這時,秦木帶著陽南過來了。
“我把人帶來了,交給你們了?!鼻啬菊f著話把陽南推向前。
“你要去哪?”安毓熙看秦木轉(zhuǎn)身要走便大聲說。
“隨便逛逛,我不想看縮頭烏龜表演?!?p> 秦木的背影隨著夏日的斜照,同森林翠駁的倒影漸遠(yuǎn)漸長。
安毓熙支開了其他人,只單獨和陽南徜徉在花田。
陽南推著安毓熙,不同以往地默不出聲。
“大哥,你記得和我相遇的場景是吧?雖然不清楚你為什么不說穿,但我理解你應(yīng)該是有自己的想法?!?p> 陽南依舊不出聲。
“秦醫(yī)生……挺難的…我聽裴元煌說過,她自薦做過維-和前線軍醫(yī),差點沒命了,現(xiàn)在身上還有那時候留的舊疾……”
“什么舊疾?”陽南聽完突然有些緊張地問道。
安毓熙烏亮的美眸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
“恐-怖-襲擊,炸彈碎片穿過胸膛,現(xiàn)在心臟邊還有殘留物取不出來。據(jù)說當(dāng)初已經(jīng)宣布不治了,幸好挺過來。
但現(xiàn)在要做精細(xì)的手術(shù)是不行了,只能退居后臺指導(dǎo),我聽裴元煌說她天天在實驗室做實驗做項目,其實更多的是在鍛煉技能而已。
所以,大哥。別再給她失望了!我怕她終有一天再也承受不起。”
陽南停止了腳步,遠(yuǎn)眺無盡的花海。
“……她值得更好的人愛護…”
“什么是更好的人?最好的人除了愛她的人,還得是她愛的人,你定義不了她的!她能等你這么多年,就證明她只認(rèn)你,幾年和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已經(jīng)沒區(qū)別了?!?p> 兩個人沒有對視,語言的交流同時也是心的面對面。
“…我只是個沒用的人…”
“大哥,別人永遠(yuǎn)叫不醒裝睡的人,同類,別人也拯救不了自甘墮落的人,只有你自己愿不愿走出來的問題,給自己一個機會。”
陽南又沉默了,直到太陽下山,兩人再沒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