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書病好了之后就又開始了九元陣的練習,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能夠做到一日千里。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所謂的九元陣其實是一種特殊的步法,使用時會呈現(xiàn)出一種縮地千里的功效,使人快速到達想去的地方。
當然,此術(shù)可以造成極大的時間差,若是此招落在心懷不軌的人手里,那便是洗脫罪名最好的方式。
“你記著,這一招你學會了便是學會了,如果不是遇到了危及性命的緊要關(guān)頭,萬萬不得在外人面前施展。”
蕭子策收了陣法后語重心長的說到。
“為什么?”
葉錦書很是不解
“若是不能學以致用,那我空有這一項技能又有何用呢?”
“可以用,但是不可以隨便用,尤其是不要在仙門世家面前使用。”
蕭子策背過身,雙手負在身后。
“書兒,你尚且涉世未深,你不知道這人世間的險惡,體會不到人心的復雜。正所謂樹大招風,實力若是太過顯眼只會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蕭子策身后的手漸漸的握成了拳,他有些失神的望向遠方。
葉錦書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為何會突然說這些,不過她覺得蕭子策的確說的有理,并且看蕭子策如此認真,便點頭應下了。
“徒兒記下了”
蕭子策回頭看了眼葉錦書,不知怎的,他現(xiàn)在竟有些羨慕眼前這個被葉掌門保護的很好的小姑娘,她一直都站在陽光下,從未接觸過黑暗。
而他,蕭子策,早已見證過太多的黑暗,他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站在哪里,他也不知道哪一天黑暗就會一口的吞噬掉他。
他突然覺得,收眼前這個孩子為徒是個錯誤的選擇。
這個孩子,她眼里有光啊......怎么能和他一起墜入黑暗呢......
“師傅,怎么了?”
葉錦書被蕭子策看的有些發(fā)慌,她不明白蕭子策怎么突然用這么復雜的眼神看她。
“沒事?!?p> 蕭子策意識到他有點嚇到葉錦書了,便收回了目光
“回吧,今天下午給你放個假,你可以去初淮那看看鐘不疑,前幾天她讓初淮遞話給我,說是自從拜師之后就再沒見過你幾次了,讓我放你一天去和她敘敘舊?!?p> 蕭子策說到這想起來葉錦書和鐘不疑那小丫頭還真有點像,古靈精怪的。
聽蕭初淮說,鐘不疑怕他不肯放葉錦書出來。還特意想好了另一套說辭。
“師傅,師傅,若是掌門不答應,你就說我生了重病,就想讓我的好姐妹來看望我,要不......要不我就不吃藥?!?p> 說完,她還真就躺在了床上哼哼起來。
一旁的金睿見狀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走到鐘不疑的床邊,不懷好意的說。
“要不我?guī)蛶熋醚莸母嬉稽c吧?!?p> 他活動活動手腕。
“師妹是想‘不小心摔斷了胳膊’,還是‘不小心摔斷了腿’呢”
金睿笑呵呵的靠近鐘不疑,伸出手就要去抓她。
鐘不疑嚇的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也顧不得裝病了,小步跑到了蕭初淮的身后,手里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角,在他身后喊道。
“師傅救命!”
蕭初淮用眼神警告金睿,后者則回了他一個無辜的眼神。
“師傅,我只是想幫師妹一把而已?!?p> “不疑是你小師妹,你別嚇著她了?!?p> 他回頭將躲在他身后的女孩拉到了前面,不動聲色的拂開了抓住他衣角的手。
“別怕,金睿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他不能真對你怎么樣的?!?p> 蕭初淮安撫道
“你放心,掌門他通情達理,一定會讓你去見葉師妹的。為師先去浮生殿了,你和金睿好生練習?!?p> 走之前,他還又囑咐了一遍金睿
“不許欺負你師妹。”
“我哪敢欺負她啊。”
鐘不疑朝金睿做了個鬼臉,神色得意的樣子讓金睿氣的直咬牙。
隨后她便稱自己“偶感風寒”需要休息,把金睿給攆了出去,自己翻身上床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當然,后來葉錦書能知道這件事都少不了金睿的推波助瀾,氣得鐘不疑后來還拉著金睿打了一架,金睿也故意讓著她,讓她打了幾拳消消氣。
蕭初淮則是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家徒弟成天打打鬧鬧,他現(xiàn)在可算是能理解為什么當初他的師傅堅決不受第二個弟子了。
這兩個徒弟給他原本平靜如水的求仙問道的生活帶來了一絲不同的色彩。
他之前的生活就好像靜止了一樣,今日與明日要做的事,要發(fā)生的事幾乎是一模一樣。
可自從收徒以后,他對明日開始有了期待,他的生活也有了歡聲笑語。
雖然他現(xiàn)在有了溫若言做師妹,可畢竟兩人相差太多,溫若言又是后入門的,與他也從不親近,外加上他平日里幫著蕭默和蕭子策兩人忙前忙后的,兩人也說不上幾句話。
看著鐘不疑和金睿關(guān)系如此的好,心里也生出了一絲羨慕,所以他總是坐在兩人的旁邊,看著他們打打鬧鬧,跟著笑,借此來彌補他所缺失的同窗之情。
“師傅,別光坐著啊,來一起玩啊,金睿他總欺負我,你幫我教訓他好不好......”
“師傅,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