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晏握緊了鋼筆,心亂如麻。
辦公室里,還在熱鬧著。
有老師調侃李老師:“李老師,你這么關心丁老師的學生,是不是喜歡人家?。俊?p> 有人接話:“肯定喜歡,人家剛來就問過丁老師人家有沒有男朋友,你這怎么回事,這么長時間了,都沒見你行動?!?p> “配不上,也不敢追?!?p> 李老師苦笑一聲。
剛開始他確實對云歌有意,想著有進一步發(fā)展,但后來偶然一次,他坐在公交車上下班,在等紅綠燈的時候,看到了開著寶馬開著車窗的云歌,他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后來問丁老師好久,知道人家家境不錯,還是獨身女,家里好幾套房,他呢,租房過日子,天天公交上下班,一個月工資可能還沒人家一個包貴,就放棄了。
什么馬配什么鞍,他還是知道的。
*
“叮咚——”
外面門鈴響了。
躺在床上的翻了個身,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捂著額頭。
門鈴聲還在響,云歌不想搭理的,但門外人卻一股你不開門我就一直按下去的架勢,她艱難地坐起身子,從床上下來,到了外面去開門。
看見丁老師還挺意外。
丁新濤看她臉色蒼白成這個樣,嚇了一跳:“怎么回事?怎么成這樣了?”
云歌一肚子火氣在看見人之后就消失哦,“丁老師,你怎么過來了?”
“有老師說你好幾天沒上班了,是生病了,我想著什么病兩三天都不來,給你打了電話,關機,我不放心過來看看?!倍±蠋煾M屋,“身體哪里不舒服了?”
“發(fā)燒?!痹聘杌厝プ谏嘲l(fā)上,有氣無力的,癱在那。
就發(fā)燒,吃了退燒藥也不行,恰巧例假又來了,她這幾天簡直是生不如死。
“那你這樣,不去醫(yī)院看看?”丁老師問。
“不去。吃著藥呢。”雖然沒什么用。
丁老師以為他去醫(yī)院看過了,開的藥,沒多想,學校又一堆事等著他處理,看人沒出什么意外,他放心了些,叮囑了幾句,又匆匆趕回學校去了。
云歌回臥室把手機拿了出來,插上電。
這兩天一直難受著,都沒怎么看手機,手機電量自己耗盡都不知道。
等手機開機,云歌倒了杯溫水喝,嗓子疼的厲害,還干,說話總感覺是撕扯著。
她窩在沙發(fā)上沒多久,想著吃點什么,這兩天幾乎都沒吃東西,沒胃口吃不下,但現(xiàn)在不吃不行了,胃疼,渾身無力,得補充著。
她外面軟件還沒打開,門鈴又響了,云歌過去開門,看見門外來人時,愣了下。
感覺病情又加重了。
云歌手撐著門把,看著站在門外的人:“江老師,找我什么事?”
江時晏在辦公室聽丁老師說了,發(fā)燒了,看著人挺虛弱,但好在無大礙,他是想著,一個發(fā)燒三天都沒好,怎么還算是無大礙,想著接下來沒課了,便請了假匆匆趕回來了。
現(xiàn)在看見人,覺得比丁老師說的還嚴重。
人好像都沒力氣站著。
“我來看看你?!苯瓡r晏盯著她又瘦下去的臉,先前好不容易吃回來了一點,這么短短兩三天,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