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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那小廝頓時松了一口氣,應(yīng)道:
“是,少主?!?p> 便快步離開,少主的威壓還真是大,他感覺到自己的腿現(xiàn)在還在抖呢。
雁雀樓一樓大廳,一襲紅袍,赤發(fā)紅眸的阿荼倚柱而立,手里拿著錦盒。
那小廝下樓時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一臉笑意的迎上來,“這位公子,我們少主請您上去。”
“前面帶路吧!”
……
雁雀樓共有五層,一層為拍賣的展臺和開放式的大廳,二三四層皆是包間,每一層都代表著各大勢力,越往上,勢力自然也就更大。而四樓的包間,卻極少有人。
二樓設(shè)有十個房間;三樓設(shè)有八個房間,而四樓,卻僅僅只有四個房間。
阿荼跟著那小廝一路上樓,最后在五樓的房間外停了下來。
那小廝上前輕敲了下門:“少主,人帶到了?!?p> “進(jìn)”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話,阿荼抬眸中看了一眼房門,推開跨步走了進(jìn)去。
……
一襲白衣,墨發(fā)束起的男子慵懶的坐在桌后的椅子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轉(zhuǎn)著一把折扇。
聽到動靜,白漓辰抬頭看向面前的男子,赤發(fā)紅眸,美得雌雄莫辨的男子,雖然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jì),但他能感覺到對方的修為明顯比自己高,不由得來了興致。
“不知這位公子想要寄拍什么東西?”
“不過我們可事先說好,我們雁雀樓有我們的規(guī)矩,若是公子拿出來的東西我不感興趣,可是不能加入此次拍賣的?!遍L長的桃花眼微瞇,帶著些許笑意,似那狡猾的狐貍。
“白少主,這東西,你絕對有興趣?!卑⑤币贿呎f一邊把錦盒推到了他的面前。
白漓辰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坐直了身子,拿起面前的錦盒,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
緩緩的打開盒子,可是當(dāng)他看清盒子里的東西時,微瞇的桃花眼頓時瞪大,帶著一種難以言語的激動。
“啪”的一聲蓋上盒子。
“這位公子,你放心,這東西我們絕對能在三日后的拍賣會上拍出令您滿意的價格,不知您還有什么要求?”
看著他的反應(yīng),阿荼滿意一笑,看來菩提果的確誘惑很大。
“我主人對三日后貴樓的拍賣會很有興趣。”
白漓辰微微一頓,主人?是何人意能讓眼前這實力強(qiáng)大的男子俯首稱臣,他倒是挺想見見的。
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塊令牌,“這令牌在我白家門下所有產(chǎn)業(yè)都可使用,公子拿著這令牌,到時自會有人帶公子進(jìn)入拍賣場?!?p> 能拿出菩提果這種在傳聞中已經(jīng)絕跡的東西,背后的勢力絕對不簡單,這樣的人,能交則交,是萬萬不可與之為敵的。
阿荼接過那令牌,令牌的正面的是一個‘白’字,背面則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狐貍,若要說這令牌有什么特別之處,便是那狐貍的眼睛是金色的,泛著絲絲的流光。
他將令牌收到儲物戒指里,“白少主,我還要回去復(fù)命,就先告辭了?!?p> “等等,還不知如何稱呼公子?”
“阿荼”
他留下兩個字,便閃身離開了房間。
等到白漓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房間里就只剩下他一人了,勾唇一笑,呢喃道:“看來,這靈陸的天要變了呢!”
片刻后,朝門外吩咐道:去把三長老請過來。”
“是,少主?!?p> 話音剛落,門外傳送來離開的腳步聲。
………………
當(dāng)晚,北疆中圍扶桑城的雁雀樓放出消息,將三日后拍賣會原定的壓軸物品冰蓮子換成菩提果,消息一出,其它三域的各大勢力都在第一時間派家族里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北疆雁雀樓,爭取可以在三日后的拍賣會之前趕到。
菩提果,那可是早已絕跡的東西,就算得不到,能見識一番,也算不枉走此一遭。
而有些人,則是對拿出此物的背后之人感到好奇。
……
與此同時,回到客棧里的阿荼,看著獨(dú)自坐在窗前品酒,一臉的悠哉。
“主人呢?”
阿酒又咂了一口酒,才緩緩的開口道:“主人出去了。”
“你怎么沒有跟著?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他突然有點(diǎn)恨鐵不成鋼,這不靠譜的家伙,就不應(yīng)該留他守著主人。
“唉呀,你擔(dān)心什么,主人的本事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卑⒕茻o奈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主人的實力,這靈陸根本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好嗎?隨后又開口道:“你應(yīng)該擔(dān)心的是遇到主人的人。”
阿荼才不管他,“我出去看看去?!北泔w身出了客棧。
“唉,我也去,等等我。”阿酒看到他離開,也趕緊從座位上起來,從窗戶一躍而出,追上了空中的那抹紅色身影。
……
與此同時,扶桑城外一處山崖之上,一襲紅衣的阿若席地而坐,微風(fēng)帶起她的青絲,輕撫她那絕美的容顏,手持玉笛,一聲聲笛音在這空蕩的山頂盤旋。
那笛聲是多么的清脆、美妙,但是,卻流淌著一縷縷悲哀,一束束孤獨(dú)。
一曲畢,她收起玉笛,凝望著遠(yuǎn)處的扶桑城,萬家燈火輝煌,似在訴說著幸福美滿。
今年是靈紀(jì)元一萬四千五百一十三年,算一算時間,自己在這靈陸也有將近一萬年了。
這一萬年里,她看滄海桑田,歲月變遷,走遍了每一寸土地,這茫茫歲月里,她最大的體會,就是孤獨(dú)。
她不喜歡孤單,卻早已習(xí)慣了寂寞,人世間最大的悲哀不是孤獨(dú),而是在漫漫歲月里,你早已習(xí)慣了這份孤獨(dú),早已習(xí)慣了一個人。
思緒回轉(zhuǎn),她仿佛透過時間,看到了萬年前的自己。她失了記憶,不記得自己是誰,空有一身法力和一個強(qiáng)大的空間,不知為何,她迫切的想要記起一切,卻搜遍了空間里的一切東西,沒有絲毫的線索。
她給自己起名叫‘阿若’,是因為腦??傆袀€聲音在某個夜晚回蕩,她隱約可以聽見那聲音,一聲聲叫著:“阿若”“阿若”。
又或者是因為,自己和過去,總有一種牽扯不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