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暴君今天撒嬌了嗎(26)
裴舒一下子攥緊了手心。
她舔了一下唇角,小心地把手攏進了衣袖里,然后偏過頭,三兩步走到了暴君面前,把那本書摔到了他的面前:“拿去!”
她賭氣似的偏過身,自己三兩步走到了一邊的軟榻上,背身對著暴君和順德。
裴舒躺好在了軟榻上,拿余光偷偷掃了一眼順德,見他沒有關注自己,才悄悄理了理袖子,低頭看向了掌心的絹布。
絹布是雪白的,四角的針線縫的密密麻麻。
裴舒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兒絹布,沒瞧見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猶豫了一會兒,然后低頭咬了一下帕子,把絹布上的縫線咬斷了。
她小心地拆了帕子,探指往里面摸了摸,然后從里面夾了張紙片出來。紙片是灰褐色的,上面用朱色的筆寫了一排小字。
裴舒飛快地掃了一眼,然后猛地攥緊了指尖。
她舔了一下有些干澀的唇,小心地把紙片收攏到了掌心,然后翻了個身,正對向了暴君。
暴君正靠在椅背上,他看起來神情很不耐煩,一本接一本地翻著奏折,然后又一起扔到了桌子上。
暴君冷冷地罵道:“一群廢物?!?p> 裴舒笑了起來,她盯著暴君看了一會兒,然后忽地斂了眉,低頭忍不住又掃了一眼自己攏在衣袖里的手。
那張紙看起來是從一本書上撕下來的,大概是書頁很舊,所以泛著奇怪的顏色,上面朱色的字也有一些褪色,但是還是可以輕易辨認出來它寫了什么。
它寫了一種蠱。
不知道是信息太少還是什么,上面只寫了短短的一行字。
【母子蠱,又名傀儡蠱,以血相供,母死子亡。】
裴舒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掌心里的紙業(yè)。
這是誰撕下來的紙條?是暴君嗎?他十幾年前的高燒,就是因為中了這個蠱嗎?
他為什么不在私底下偷偷告訴她這件事,反而鬧了這么一大通,讓她自己發(fā)現(xiàn)這件事?他是在躲避什么?
裴舒忍不住掀了一下眼睫,偷偷覷了一眼站在暴君身邊的順德。
是順德嗎?
她從軟榻上起了身,走到了暴君身邊,坐到了椅子上,擠了擠他:“你不餓嗎?”
暴君把手里握著的奏折摔到了身上:“剛剛的晚膳不吃?!?p> “畢竟狗都不吃?!迸崾嫘α似饋?。
她抬了眉,睨了暴君一眼,然后抬手卷了一縷他的頭發(fā):“是吧,小狗?!?p> 暴君沉了臉,他陰惻惻地看了眼裴舒,然后踹了一腳順德:“御膳房沒有點心?”
順德被他踹得一愣,然后連連賠笑道:“奴才這就讓人去——”
暴君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去!”
順德訥訥應了一聲,匆匆走向了殿外。裴舒看了一會兒他的背影,見他出了殿,才把手伸到了暴君面前,攤了開來:“你這個——”
裴舒忽然愣了一下。
在那頁紙的背后,還端端正正地寫了一個“正”字,在這個“正”字旁,還有一個剛寫了兩筆的“正”字。
裴舒舔了一下唇角,仰頭正要說話,便聽見腳步聲忽地響了起來,順德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現(xiàn)在了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