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暈感逐漸平息,若非陰神寄托道兵,不得嘔吐一番。
“這山石這么不經(jīng)靠的嗎?,不對!”
宋行恢復(fù)后電光火石間看清手所搭的,并非什么山石,而是一俏臉微紅,美眸含怒的女修的肩膀上,“你想按到什么時候!”
“這。”宋行連連后退兩步,內(nèi)心忐忑,有驚喜也有懼怕,暗道:“我也不知道你會在通道后面等我??!”
月凌霄整理一下衣著,望著撓頭不知如何辦的道徒,手中顯出一柄赤銅長棍,“好你個登徒子,吃我一打!”
“砰?!?p> 宋行還沒來得及避開便感到頭頂突遭一擊,火光爆射而起,靈力肆虐開,重力之下雙腿顫栗,仰后倒下,身后山石碎裂開。
“頭這么硬!”
月凌霄看著自己的赤銅長棍,打山裂河不過等閑,卻打不破這道徒的腦瓜?
“凌,凌霄,我不是故意的……”
“呀!打錯人了!”
聽著被打道徒斷斷續(xù)續(xù)的話,月凌霄嚇了一跳,赤銅長棍化為繩結(jié)扣在皓腕上,忙蹲下查看宋行傷勢。
“嚇我一跳,要是打死了,我不得恨死自己!”
瞧著暈厥過去的宋行,月凌霄將其背起,嘀咕道,“宋行這道兵品質(zhì)上佳,不錯不錯?!?p> 宋行再醒來時已經(jīng)在一處梅花香滿屋的閨房內(nèi),“你可真下得了手,差點沒把我陰神都給打散了?!?p> 若非有百年魂珠加持過,這不得一棍子上西天。
“誰知道你改頭換面了?!痹铝柘龊吆咧?,拿著毛巾敷在他頭上,坐在一側(cè),“我也沒用全力,不然赤銅長棍非得將你腦門打碎不可?!?p> “打不死我,倒是能震暈我!”
宋行想起被打的時候,陰神好像處在洪鐘大呂內(nèi)一般,聲音震震,他就是被震暈的,回去就刻畫避音禁制。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是你,我接到你的拜帖就趕忙去迎接,誰道進(jìn)來一個生面孔,還大膽按我肩膀,若非警覺,還不得被吃了豆腐!”
月凌霄話完就不說了,許是覺得尷尬,面色微紅起身將桌上的菜肴端來,“先吃點,休息一下?!?p> 銅甲尸不需吃飯,吃了也沒用,反正吃了也沒感覺。
一番推杯換盞,宋行吐槽,“我今天要是肉身前來,麻煩你給我修一副棺材,再把我厚葬了吧?!?p> “棺材,你想的美!我打死的我負(fù)責(zé),我會把你煉成尸傀,帶在身側(cè),供我差使?!?p> “有你這朋友真好,我死了不想著厚葬,反而還要煉我!”
“哼,誰讓你進(jìn)門就要吃我豆腐,明說不行,非得?!染瞥圆?,別提這不開心的?!?p> 月凌霄擺擺手,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宋行倒是笑呵呵看著她。
熟絡(luò)的語氣,熟絡(luò)的聊天方式,還是那個熟悉的月凌霄,沒有因為得了去六詔祖峰的資格而輕視自己。
至少現(xiàn)在沒有。
“我明說你愿意?”
“呵,兒女情長什么的于我等修行人而言不過是過雨云煙,唯有修行才是根本!”
月凌霄起身踱步在閨房內(nèi)轉(zhuǎn)圈,宋行喝著毫無感覺的靈酒,調(diào)動銅甲尸內(nèi)積累的靈氣增長尸氣。
“此去六詔祖峰,為期多久?”
“三年?!?p> 月凌霄情緒略微失落,滿是無奈般的語氣,“我本已經(jīng)是四十七年道行,三年之后,當(dāng)圓滿一甲子?!?p> “好事,若得筑基法,別忘了我這個老朋友,哈哈?!?p> 宋行干笑著,氛圍既曖昧也尷尬,道行上的差距是實打?qū)嵉拇嬖凇?p> 月凌霄玉手拿起酒杯便飲盡,小臉微紅,似有酒醉姿態(tài),“我也不知能不能得,若能,供給你當(dāng)參考也無妨,修行在個人,你我道不同,法門不通用?!?p> “這次碧玉丹青,當(dāng)日是什么情況?”
“那無休道徒好生無禮,我不過是問詢罷了,他便出手偷襲,虧得經(jīng)驗豐富,點燃訊號,否則那日我難逃一劫。”
宋行唏噓不已,經(jīng)驗豐富如月凌霄,難免也會陰溝里翻船。
“不過你會縫尸法倒是我意料之外的,好生發(fā)揚這門技法,日后不愁沒有筑基的可能。”
宋行心中微動,卻死死壓制著,解不開這桃花毒,又談什么兒女情長,“會的?!?p> 月凌霄越喝臉色越是微紅,宋行面黑無光,也是胡言亂語,醉翁之意不在酒,二人皆明。
“若我離去三年,你可會想我?”
床榻上,月凌霄衣衫不整,肚兜半露,望著懷中的陰神問道,桌邊的銅甲尸背對著床榻坐著。
宋行陰神凝實,環(huán)抱月凌霄,“三年之后,我在六詔祖峰下等你。”
月凌霄摸著宋行的腦瓜,“說笑呢你,六詔祖峰在那我都不知道,你好好修行,三年期滿我自尋你?!?p> 宋行捧著月凌霄的臉頰,望著潔白下巴,心道,“我說的,自會做到。”
“我臨走之前,送你一樁機緣?!?p> 是決心,也是給他看的。
宋行突兀搖頭,“抱抱就算了,我肉身沒來,你給我機緣不是便宜銅甲尸?”
“噗?!痹铝柘霰欢盒Γゎ^看向銅甲尸,“也對,不過我還有法子?!?p> “什么?”
宋行自是知道所謂機緣,元陰元陽相融,能有一定的概率壯大雙方的靈力,增長道行,可他又不是肉身前來,沒有元陽,自是無法,又聽有法子,疑惑不已。
“尸體無觸感,現(xiàn)在感覺如何?”
月凌霄抓著宋行陰神的手入肚兜內(nèi),眼中狡黠問道。
宋行瞠目結(jié)舌,“凌霄,你是肉身不是陰神,我也沒觸感??!”
“我不知道嗎?”月凌霄嬌嗔道,“不過是彌補你進(jìn)山門沒成的事情而已?!?p> 靈光閃爍間,月凌霄肉身無力躺下,凝實陰神上靈光閃耀收斂,宋行大喜,攬上柳腰,“現(xiàn)在有了,感覺很好?!?p> “咱們靈交可好?”
“靈交?”
宋行疑惑不已,這是超出他的知識范疇的東西。
“不錯,我曾抓到一個擅長以陰神遁出,迷惑女子,行采陰補陽之法,壯大陰神的邪修,后來才知他用的是靈交之法,靈魂交融,陰陽相合?!?p> “對你有害嗎?”
“靈交也是增長道行的,怎會有害?我又不是邪修,行的最粗淺的靈交法,怎么,不想?還是嫌棄我人老珠黃?”
“想!”
“什么啊,你會一直十八歲的,永遠(yuǎn)不會老?!?p> “倒是挺會哄人的,我要施法了?!?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