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他下達(dá)了進(jìn)攻的命令,而他也在瞬間沖出。
他飛快的舞動(dòng)長劍,為自己開辟一條通往言思憐的道路。
“保護(hù)殿下!”疏琉國將士守在他周圍,護(hù)送著走向言思憐。
戰(zhàn)斗是單方面碾壓的,不是說言家軍太弱了,而是在統(tǒng)帥死了之后,在長時(shí)間保持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他們累了。
自從言思憐的身體倒在血泊之中,他只覺自己好像一時(shí)間失去了所依賴的東西。
他一路亂殺,終于走到言思憐身邊。
疏琉國將士將他圍在中間,格殺靠近的敵人。
“思憐,你為什么這么傻,你為什么這么傻?”他緊緊將她抱在懷里,陣陣寒意侵入肌骨,直入心頭,他的眼淚破堤而出。
鮮血汨汨地流動(dòng),她的生命氣息越來越微弱。
他的聲音也有些嗚咽:“這都是我的錯(cuò),我應(yīng)該陪著你的,我…”
他想他從來沒有像如今一樣對一件事后悔過。
從小到大,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不會失去,只有遺棄。
“鐘情,這不是你的錯(cuò),不要怪…咳……自己,”
她想要抬起手,想去為他拭去眼淚,可她沒力氣了,將手抬起來都成了奢望。
“你別說話,思憐,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彼麑⑺У母o了。
“咳…我喘不過氣了…咳,”她勉強(qiáng)扯動(dòng)嘴角,露出一個(gè)笑容,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人兒匆忙改為輕擁。
真的很享受這種感覺呢,可是她知道她不能了。
“我不怪你,鐘情,我知道你身上背負(fù)的東西一點(diǎn)也不比我少,你有你的苦衷,我理解你,只是…咳…咳…”
“思憐,你別說了,你別說了,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彼K究不愿意相信,有些自欺欺人的說。
“不,鐘情你聽我說完?!?p> 鐘情深深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睛一刻也不離開她。
“只是不能嫁給你了,好可惜?!?p> 要怪就怪命運(yùn)弄人,給了她一個(gè)這樣的答復(fù)。
“你要好好的活著,種群,來生我一定要做你的新娘?!?p>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感受她流逝的生命,他能做什么,他能做的就只有聽從她的要求,好好活下去。
“好,思憐我答應(yīng)你,我一定好好活下去?!?p> “那就好,你沒事就好?!彼谛睦镒詈竽盍艘痪洹?p> 被握在手里小手漸冷,他也冷靜了下來。
戰(zhàn)斗已然結(jié)束,周圍一片肅穆,全軍將士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命令。
他站起來,抱著言思憐,在將士們注視中走入深林,親手埋葬了她。
之后,他緩緩走出,來到劉契面前,拔出雙劍,冷冷地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劉契似乎早料到會如此,也沒有想過逃避:“殿下,我的命不值錢,你隨時(shí)可以拿去,但我要告訴您,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
“為了疏琉國,我甘愿付出一切!”
“請殿下三思!”說著,劉契跪了下來。
“你!”
“為了疏琉國,我甘愿付出一切!”
“請殿下三思!”全軍將士統(tǒng)統(tǒng)下跪。
“好?!?p> 他冷笑一聲,收回指向劉契的長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此事我戰(zhàn)后再找你算賬?!?p> “我等殿下,到時(shí),悉聽尊便?!?p> ……
遷鄒五年,大寒將至,疏琉國成功攻占大燕國首都,大燕國自此滅亡。
疏琉國太子鐘情不久登上皇座,帝號思憐,年號言。
(尾聲)一湘煙火,不見?轉(zhuǎn)瞬黯,終破滅。
半輪明月,清泯;烏云閑,閃光絕。
三千繁華,何處;我心內(nèi),靜如水?
雨落河源,輕點(diǎn);漣漪起,命死兮?
--言不憂鐘,情不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