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和靈毓一前一后相繼走近了立在地上的金門,門后的確是縮小版的神界,若不是玉帝帶著靈毓直飛向瞬軍所在駐地的用時很短,與神界一般無二的景色就險些讓靈毓以為金門之后是真正的神界。
經(jīng)年累月積累的十萬瞬軍,不與神界最原始的神民一同居住,而是駐扎在一座山脈上,這座山周圍的山脈都是郁郁蔥蔥,唯獨它是光禿禿的一片,靈毓在天空中看到有幾個龐大的建筑和龐大練武場,除此之外別無所有,樹木什么的已經(jīng)被砍伐一空了,練武場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士兵,他們正揮汗如雨的演練群體配合和單兵作戰(zhàn),單從身體素質(zhì)上看,竟比神界其他部隊要強上許多。
靈毓不由得乍舌,怪不得父帝將這支部隊作為最大的秘密死守著,完完全全就是神界的底牌,若是真到那危急之時,有這支部隊在,那才叫出其不意轉(zhuǎn)敗為勝,他迫不及待想要與瞬軍的主帥想談,于是問道玉帝:“父帝,主帥在哪里,我想見見他”
“不必了,你已經(jīng)見到了,這支部隊只有一個主帥,那就是神界界主,也只聽從于神界界主,也唯獨神界界主才能進入到這里命令他們,我上次給他們的命令是成立之初,勤加修習。他們每個人從進入瞬軍以后便從來沒有休息過。關于他們,你以后自己慢慢了解吧,有的是時間,我們走吧”
“好的,父帝”
靈毓雖然很想下去近距離與這些士兵接觸,可是玉帝說的也是對的,不急在這一時,慢慢了解就好,父子出了金門以后,玉帝將門上鑲嵌的十顆寶石扣了下來,那金門便消失不見了,只剩那個金色的石頭漂浮在空氣中,玉帝緩緩拉過靈毓的手,將變回原本模樣的黑色小石放了上去,對靈毓說道:”這十顆石頭,你自己決定給誰,我的建議是還是十殿閻羅,他們是我選出來的,忠心耿耿,能力也不差“
“既然父親這么推薦了,那我肯定是信得過他們,那我就交給他們了”
接著,玉帝一指漂浮著的金色石頭,“你把這個仔細收好,怎么用它你剛才也看見了,它的重要性你也知道了,我就不跟你說了,你先隨我上去”
靈毓應了玉帝一聲,便跟在他的身后,按照原路慢慢走了回去,靈毓來的時候還在納悶為什么父帝不用空間挪移或者飛行,現(xiàn)在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便知道了父親一是為了帶自己慢慢了解了解情況,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原因,父親舍不得自己啊。靈毓想來,自己剛出生便離開家,再回到家時,不是外出征戰(zhàn),就是遍體鱗傷,母親每每傷心欲絕心疼不已的時候,父親總是看似不動如山,可身為父母,他的心疼程度又怎會亞于自己的母親?現(xiàn)如今,自己要接手勾陳伯父的工作,明顯就是個枯燥無味需要長時間呆在神冥界的工作,又是長久不能回家,父親又怎么會舍得。
父子兩個男人,沉默了一路,卻又同時覺得這條漫長的旅途十分短暫,玉帝身為一界之主,有些事情不得不違心去做,而靈毓身為一界的傳承人,有些事情不得不靠自己一力承擔,自古忠孝難兩全,忠于神界的生靈終于神界的這一方天地,就只能暫時的將親情和兒女情長放在一邊,若是他倆都不去做,那還有誰去做呢?
最后他倆又站在了幽冥死獄衙門的桌案之前,玉帝深呼吸了一口,將右手按在了上面,靈毓可以看見,隨著父帝的手接觸到了桌面,桌子上面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掌印,沒有多考慮,便將自己的右手也按了上去,一個金色閃光之后,兩個手印便都消失不見了。
“好了,完成了,這個法陣,需要我和幽冥死獄獄長兩個人的掌印完成,若是獄長先放,我后放,那便是開啟通道,若是我先放,獄長先放,便是更換獄長”說完,玉帝沉默了一小會,咽了咽口水,眼圈泛上了些許紅光,接著對靈毓說道:”兒啊,從現(xiàn)在開始,你便一個人守在這里,不準任何生靈進出,守住我們神界的基石,兒啊,幽冥死獄獄長,也是我神界正式的官職,每任命一個正式的官職,現(xiàn)在都需要神界學院的選拔,我這次回去之后,就按之前咱倆商量的來重開神界學院,盡快安排好你的任命,兒啊,我走了”
玉帝話音剛落,頭也不回,趕緊空間挪移了出去,他怕自己真的在兒子面前落淚。靈毓“咚”一聲,跪在了地上“恭送父親”,靈毓在地上長跪不起,很長時間過后,靈毓才站了起來,環(huán)視了一圈黑漆漆空無一個人的房間,空嘆一口氣,直接盤腿坐在地上打坐了修煉了起來。
靈毓這一呆便是許久不露面,他剛來幽冥死獄的第一天便徹夜未歸,這是從來沒有過的,自從蒼怡來了神界,靈毓從來沒有離開他過這么久,她很焦急,不停的在房間內(nèi)走來走去,面對侍奉仙女們準備的食物也絲毫沒有興趣,甚至侍奉仙女們來安慰她的時候,都沖她們發(fā)脾氣,大半夜的時候她實在忍不住了,頂著侍奉仙女們的阻攔非要擅自去靈霄寶殿和瑤池找個究竟,但是按照神界規(guī)矩除了靈毓和七仙女,其他人沒有召見,是不得擅自邁入玉帝和王母住處半步的,蒼怡這邊一陣吵吵嚷嚷將熟睡的玫瑰給吵醒了,玫瑰是何等睿智的人,對蒼怡說道:“蒼怡古神,稍安勿躁,靈毓太子這次出去想必是有很多收獲,與玉帝把酒暢談也未曾可知,或許是一時想不起時間來了,等到明天天亮他未曾回來,您再去找尋也來得及?!?p> 還真別說,就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蒼怡便不再鬧著去找靈毓了,將寢宮內(nèi)伺候的侍奉仙女們都趕了出去以后,自己在房間里繼續(xù)走來走去,等待著天亮,天寶宮的眾人見她安靜下來了,便也就各自散去了。
蒼怡根本就等不到天完全大亮,稍有一絲要天明意思的時候,她寢宮的大門“咚”的一聲被沖開了,隨后一道白光從天寶宮一直斜向上射到遠在三十三重天之上的的靈霄寶殿,蒼怡并沒有向靈毓那樣一層接著一層穿越空間通道,而是直接使用空間古神術破開了三十三重天的空間壁壘,這可是有神界以來的頭一遭,還是三十三重天的空間壁壘,沉浸在修煉狀態(tài)的各個宮主殿主和他們手下修為頗高的精英戰(zhàn)力甚至一下子被驚醒了,齊齊出動,已經(jīng)顧不上神界的律法了,直接耗費諸多神力穿過空間隧道,直奔三十三重天而去,那等到召見還不一定啥時候呢,更何況直接破開空間壁壘直奔三十三重天,一定是修為頗高不懷好意之人,那稍晚一點,還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玉帝召見呢。
蒼怡是不知道這些的,沒了靈毓的她完全是處于一種不管不顧的狀態(tài),一定要找到靈毓為止,直接出現(xiàn)在了靈霄寶殿的正中間,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又直奔向靈霄殿后的通明殿而去,玉帝這時候根本就沒回來,大門緊閉,蒼怡沖著大門喊道:“玉帝老兒,給本姑娘滾出來”
蒼怡這么一喊,通明殿內(nèi)的諸神頓時火冒三丈,找死呢?一個個抄家伙就準備干了,但是開門之后一看來人傻眼了,別的宮或者殿的麾下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啊,這是蒼怡古神,這他媽的是靈毓將來的妻子的最大備選,也是玉帝的最有可能的兒媳婦,他們當然是不知道靈毓、蒼怡已經(jīng)誓守眾生的事情了,但是他們心里不約而同的出現(xiàn)了同一個想法:這他媽的玩的是什么野路子?一個個也不再劍拔弩張了,對著蒼怡硬擠出笑臉,蒼怡并沒有發(fā)現(xiàn)玉帝,便問到:“玉帝到哪里去了”
“回稟蒼怡古神,玉帝從昨天白天去了瑤池之后,便再也沒有回來”
話音剛落,蒼怡就不見了,好歹這瑤池也在三十三重天,要不這空間壁壘短時間之內(nèi)被人連破數(shù)次,那神界神庭也就都沒有面子了,蒼怡出現(xiàn)在瑤池之內(nèi)的時候,房門都大開著,侍奉仙女也都守在了庭院中,她的身影剛一出現(xiàn),她們便微曲身體,向蒼怡招呼道:“恭迎蒼怡古神”,蒼怡哪有什么心思搭理她們,四下看了看,也沒有發(fā)現(xiàn)靈毓的身影,倒是王母正坐在寢宮的客廳內(nèi)喝茶,笑瞇瞇的看著她,身后還站著七仙女們。
蒼怡直奔她而去,叫了一聲“王母”,還未開口詢問靈毓的下落,王母便反問她:“還叫王母”
“叫什么都一樣,靈毓去哪里了?”
“我的兒啊,別著急,你先坐下”西王母還是滿臉慈祥的看著她,起身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蒼怡不知道為什么,內(nèi)心竟真的稍微平靜了幾分,鬼使神差的同王母坐了下來,剛坐下就趴在西王母的腿上,都快哭出來了:“王母,你就告訴我吧,靈毓到底到哪里去了”
王母看到她這個樣子,竟還十分高興的笑了笑,摸著她的頭說:“你自己知道該叫我什么,你叫我一聲,我便告訴你他到哪里去了”
平時被靈毓調(diào)戲一兩句就紅了臉的蒼怡,竟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婆婆”
“哈哈哈,好兒媳”王母十分高興,一揮手,說道:“你們出去,準備應付那些接踵而來的宮主殿主們”
“是”七仙女雖然十分疑惑到底是什么情況,大半夜把她們從寢宮內(nèi)叫了過來,蒼怡又突然叫了婆婆,但是母親的命令她們是絲毫不猶豫就去執(zhí)行的,一齊走出了王母寢宮,等在院中,第七仙女臨出去的時候,還關上了宮門。
王母撫摸著蒼怡的腦袋,等到宮門關上以后,才開口問道蒼怡:“小丫頭,你是真的愛靈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