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什么時候?”反正遲早是要見的。
“今天?!鳖櫤迫挥淇斓眯?。
“今天?”穆靜安還是吃了一驚,下一刻便拽住了他的衣領(lǐng)問道?!罢f,你是不是計劃好了的?!币淮笤缇痛咧貋?。
“有時這個時候他會回京,我只是猜測,而他今天真正回來是在下午?!币簿褪钦f是有這打算,卻不知成與不成。
“哼?!蹦蚂o安冷哼一聲,松了手,表示不計較。
顧浩然愛死了她這傲嬌的小模樣,哪會讓她撤離,摟著人兒便吻了下去,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才放開,一個開始慢慢平復(fù),一個則是嬌軟無力,又靜靜得相擁了一會才放開對方。
“扮作安哲再出門吧?!彼b的樣子太勾人了。
“合適嗎?”穆靜安也是這樣想的。
“合適?!庇惺裁床缓线m的,那老和尚一雙眼利著呢,沒見過他變身,便知他有這功能。
很快那個精致的少年便回來了,顧浩然嘆喟了一聲,湊過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
“我這樣,你也親得下去?”無語得看著這人,她扮男人很象的好吧。
“只要是你,是男,是女,都不重要?!边@話他早就說過。
安哲調(diào)皮得抖了抖,引得顧浩然又捉住她一頓好親,摸著有些腫了的嘴唇,安哲捶了他一下,這讓她如何出去見人。
“你有法子的,不是嗎?”顧浩然有持無恐。
安哲白了他一眼,只得去處理一下,回來時,這人也換了裝。“秦幫主,久違了?!卑舱鼙蛘泻簟?p> “調(diào)皮?!蔽兆∷氖植凰?。
“怎這副打扮?”知這人不會松,安哲也不掙扎。
“他說秦姓,更適合我。”沒有娘親的相護,便沒有顧浩然,可不是秦姓適合他嗎?
安哲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天色不早了,外面已經(jīng)開始熱鬧起來,今個穆府的人都放了假,由他們?nèi)ネ?,早就沒了人影,安哲也正要出去,卻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不去了?”
“吃點東西再去,在外面你吃不好。”他時刻注意著她的小毛病。
“你呢?”她在外面不吃東西,他也不會吃的。
“陪你?!彪y得兩人在家,還不多親近一會,返身端出今天的晚餐。
“你做的?”知他會燒火,卻不知他也會做飯。
“嘗嘗。”為她添了一碗魚片粥。
“好香?!北硎具@味道真心不錯。
兩人甜蜜得吃完,等華燈初上了,才出門。到處都是揚溢著笑意的人群,街上有不少戴面具的人,秦儔這身打扮倒是不太打眼,兩人都不喜人多與熱鬧,挑了一些人少的巷子穿行,很快便到了寶覺寺下,那老和尚就在山上的寺廟里。
“怎么這里有這么多人?”花燈,龍船,舞獅子不都是在城里嗎。
“這寶覺寺有一顆姻緣樹,據(jù)說很靈驗。”作為京城從士,這一點還是知道的。
“靠一顆樹點化嗎?”對上這樣的事,安哲一向不感冒。
“我本還想著求求的?!鼻貎壥怯羞@個打算。
“兩個男人嗎?”安哲嘴抽。
“以后吧?!币豢囱b束,也發(fā)覺不妥。“等安安答應(yīng)嫁給我了,我再去?!钡皖^在她耳邊輕語了一句。換來一個白眼,與紅了的耳根。
說說笑笑得往山上走,果見許多年輕男女正在往山上行,走得近一點的是訂了婚的,隔得遠一點的是訂了情的,單身的也有幾個,不多。必定許多都到城里去撞大運去了。
于是秦儔與安哲兩個男人走在一塊便有些引人注目了,一個英俊高大,一個精致干凈,態(tài)度又過于親昵,不得不引人暇想,好在秦儔氣場強大,兩人又都不太在乎別人的眼光,倒是自在悠閑。
經(jīng)過小半個時辰,終到了寶覺寺,秦儔對此地很是熟悉,帶著安哲七彎八繞便到了后面的一個小偏殿里,一個老和尚正在菩薩跟前打坐。
“老和尚。”秦儔見他睜了眼,叫了一聲。
“臭小子,沒規(guī)矩?!崩虾蜕虚_口罵了一句。
“在它面前罵我,你不是更沒規(guī)矩?!鼻貎墦P了一下眉。
“罪過,罪過。”老和尚忙賠罪,起身引著二人往后殿去,進了憚房,老和尚便放開了,又罵了一句“臭小子?!?p> “老和尚,這一年可還好?”秦儔也不頂嘴,坐了下來。同時,還不忘招呼安哲,安哲沒動,仔細得打量眼前這個人。老和尚也在打量她。
“女施主,請坐?!崩虾蜕邢乳_了口。
安哲仍面無表情有些機械般坐了下來,秦儔沒太留意到,他在觀察老和尚,必竟是上了年紀的人,這一年到頭在外游走,還是挺讓人不放心的。見他氣色不錯,腿腳也算麻利,這才安了點心。
聽他同安安打招呼,才轉(zhuǎn)過臉看向安哲,揚了一下唇,就知老和尚看得出來,安哲垂下眼眸,不讓他看到眼底的思緒。
“你個小子是有福之人?!崩虾蜕袑⑴莺玫牟柰屏诉^來。
“他的福氣,是如這杯茶嗎?”安哲接過品了一口,說了她進門后的第一句話。
“這杯茶女施主品出了什么?”秦儔也在等著她的回答。
“苦盡甘來?!卑舱苋鐚嵒卮?。
“女施主好舌頭?!崩虾蜕杏值沽艘槐f了過來。
秦儔輕皺起了眉,同是一個壺里的茶水,為何他嘗出來的只有甘甜呢?他可不會認為自己舌頭出了問題。
“這一杯呢?”見安哲飲下,老和尚又問。
“甘之如飴。”安哲平靜得回答,似乎不覺得一壺水倒出兩杯不同味道的茶水有什么特殊。“可否再來一杯?”主動等待下一杯,接過又是一飲而盡。不等老和尚問,便直接給了答案,“清淡如水。這茶倒是種好茶。”
“還得女施主這樣的人來品?!崩虾蜕休p笑,住了泡茶的手,取下腕上的念珠,一顆顆得數(shù)著。
“你們在打什么啞謎?”一頭霧水的秦儔終于問出了疑問。
“臭小子,你終于找到了你想找到的人了?!崩虾蜕欣蠎研牢苛?。
“你有一個好師傅?!卑舱軇t是對他淺笑。
“這事……”秦儔仍不懂。
“子儔,你能出去一會嗎?”安哲現(xiàn)在沒心情同他解釋。
老和尚也看秦儔,示意他自己回避一下,秦儔只得起身走了出去?!俺粜∽?,別偷聽?!崩虾蜕芯妫貎墴o法,只得暫時封了一些聽力,站在不遠處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