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結(jié)界開始不穩(wěn)。
源賴·櫻看著三途川,遠處的地面上,一把沒入泥土一半的刀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源氏家族,最強的利刃之——殺戮之刃“妖刀不詳”,號稱擁有使持有者斬開一切有形之物的力量。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突圍出去,用附有源氏靈力的血液,喚醒沉睡的“妖刀不詳”,它具有吞噬、斬開的特性,也許……”源賴·櫻附耳對眾人道。
“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試試吧!”御岳·鳴想了想現(xiàn)狀,做出決定。
“嗯!”說完便開始竭盡全力,打破花海的牢籠。
“垂死掙扎罷了!”彼岸花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眼前的這群人。
無盡的植物藤蔓覆蓋而上,它們似乎無窮無盡。
源賴·櫻見狀,只得使用蛇神的不潔之力,侵蝕藤蔓。
“這是~”彼岸花對這股力量感到心悸,作為死亡的代名詞之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生命層次的差距。
眾人一路奔襲,來到了“妖刀不詳”的所在地,停下腳步。
“放棄徒勞無功的掙扎了嗎?”彼岸花看著停下的眾人。
“賦兵魂以通意,予刃血以開鋒!……”源賴·櫻念念有詞,并用左手手腕劃過妖刀,右手緩緩將其拔出。
刀的表面,血紅的斑斑銹跡逐漸脫落,刃口釋放出陣陣的寒光,刀身紫色的花紋深邃而神秘。
俄而,源賴·櫻的嘴唇已經(jīng)泛白,步伐有點不穩(wěn)。
“別過來!”源賴·櫻見御岳·鳴想制止自己。
“可,你這樣……”御岳·鳴不免擔(dān)憂。
“源氏的刀,具有自己的意志,雖然使得簽訂契約困難重重,這卻是它們強大的核心,契約后有巨大的戰(zhàn)力,但越強就越難,我有分寸。”源賴·櫻說著。
“源氏所向,刀鋒所指,妖刀姬參見主人!”妖刀突然顫抖,一位身穿戰(zhàn)甲的獨臂少女半跪在源賴·櫻的,手里拿著剛剛的“妖刀不詳”。
“是你!”彼岸花盯緊源賴·櫻,表情變得猙獰,紅色的服裝不斷褪色,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上衣,胸口盛開著一朵紅花,頭頂是一只冥蝶。
“我們之前認識嗎?”源賴·櫻不解地問。
“不認識!但認識這把刀!就夠你們死了!”彼岸花舉起雙手,平靜的三途川劇烈地震動。
散落在三途川的死者,無論是鬼還是妖和人,他們的骸骨紛紛破土而出,在空中凝聚,形成一個巨大的骷髏戰(zhàn)士——荒骷髏,渾身散發(fā)著死亡的味道,手中的巨大武士刀向敵人訴說“看!你的死期到了!”
“粉碎吧!”隨著彼岸花一聲令下,荒骷髏揮舞手中的武士刀向眾人砍來。
刀勢渾重,巨大的力量使空氣壓縮在刀刃上,伴隨著破空聲,向眾人斬來。
眾人連忙閃躲。
“轟~”武士刀斬在地面,巨大的刀氣迸發(fā),在地面留下長達千米,寬四米的裂痕。
“我等利刃,自當(dāng)為主人斬開一切強敵!”妖刀姬手持殺戮之刃,與荒骷髏戰(zhàn)作一團。
幾回合后,荒骷髏手中的長刀已經(jīng)布滿裂紋。
妖刀姬被打飛,朝眾人飛來,不祥之刃在半途中斷裂,碎片紛飛。
至此,源賴·櫻對妖刀姬的控制也到此為止。
妖刀姬的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解脫,這傷人的一生終于結(jié)束了。
“你們以為這就是我的全部實力嗎?”彼岸花看著眾人。
荒骷髏丟掉手中的武士刀,拔出第二把刀,向著眾人斬來。
“怎么可能!”源賴·櫻驚訝。
“這刀是我的力量匯聚而成,在這里我的力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彼岸花坐在荒骷髏的頭頂俯視眾人。
荒骷髏揮舞利刃,不斷斬擊,大地變得千溝萬壑,眾人在閃躲的途中被起浪波及,受傷不輕。
“怎么了!不行了嗎?”八岐大蛇看向虛弱的源賴·櫻。
“滾!”源賴·櫻喝道。
“只要我出手,你們就可以從她手里活下來!”八岐大蛇指著站在荒骷髏頭頂?shù)谋税痘ā?p> “你到底要干嘛!”源賴·櫻不耐煩地看著八岐大蛇。
“心知肚明卻想裝糊涂嗎?這次可與上次截然不同,自然要共享觸感才可以。”八岐大蛇凝視著源賴·櫻。
“你有什么陰謀?以往的巫女當(dāng)場都死了,為什么我活了這么久!”源賴·櫻歇斯底里地吼著。
“你不過是特例,就像肆虐的瘟疫,總會有對其免疫的人。”八岐大蛇像是在解釋著微不足道的小事。
“好!我答應(yīng)你!”源賴·櫻垂下頭,她知道就算有什么,她也不可能知曉。
“聰明的丫頭!”
八頭巨大的蛇頭陡然出現(xiàn),一條蛇纏住荒骷髏的身體,四肢上各被一個蛇頭束縛,其余的蛇襲向彼岸花。
“我的力量過于霸道,脫困的關(guān)鍵還在你的身上?!卑酸笊邔χ馈Q說道。
“你有什么陰謀?”御岳·鳴質(zhì)問。
“問了和這丫頭一樣的話,我不過想感受一下世界的溫度罷了!這丫頭的身體,最多只能維持這種狀態(tài)一個時辰!”八岐大蛇一邊和彼岸花纏斗,一邊對御岳·鳴介紹現(xiàn)況。
“我該怎么做?”御岳·鳴看向八岐大蛇。
“源氏的殺戮之刃是用我給的力量創(chuàng)造出的妖兵!但那股力量,是素盞靈尊曾在我體內(nèi)留下的!”八岐大蛇說到素盞靈尊時明顯有些不高興。
“素盞靈尊?”御岳·鳴疑惑。
“那是高天原,對他的稱呼,你們?nèi)祟惛矚g叫他“須佐之男”或者“破壞神”明白了吧!”八岐大蛇看著御岳·鳴。
“我的父親?”御岳·鳴難以置信。
“斬開一切,吞噬一切,這就是破壞神!你需要把殺戮之刃融入身體,它將獲得生命,擁有自己的意志,成為“偽神器”,因為你不是神?!卑酸笊哐普T。
“就是說“偽神器”可以打破現(xiàn)在的困境。”御岳·鳴恍然大悟。
“沒錯!木刀斬不斷木樁,鐵刀卻輕而易舉!”八岐大蛇向御岳·鳴灌輸著以身養(yǎng)兵的方法,完了繼續(xù)與彼岸花戰(zhàn)斗。
“不用救我,我已經(jīng)厭倦了這永無止境的殺戮!”妖刀姬見御岳·鳴走來。
“你不想自由自在的活著嗎?”御岳·鳴問。
“可笑!人類手中的利刃,哪里來的自由!”妖刀姬抓住御岳·鳴的衣領(lǐng)咆哮。
“不,在我這里,你就是你自己!”說完握住妖刀姬的手。
“我不想再成為無限屠戮生靈的屠刀,你現(xiàn)在救我也只是為了脫困罷了”妖刀姬臉上浮現(xiàn)出無奈。
“不,相信我,救你的確是為了脫困,但你不是誰手中的刀,而是活生生的自己!也是我的伙伴!”御岳·鳴真摯地說道。
“希望你能信守諾言!”能自由自在地活著也挺好,妖刀姬想。
融兵入體,很快就完成。
此時,妖刀姬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體不再是充滿靈力的軀殼,她能感受到,體內(nèi)奔騰的血液。
“你!”妖刀姬看著御岳·鳴,拔出長達兩米以上的修長刀身,她發(fā)現(xiàn)自己和御岳·鳴成為了主仆關(guān)系,雖然自己不受其強行控制,可不得離開他百里之外。
“我不知道啊!蛇神沒有告訴我,有這種情況?!庇馈Q坦白。
妖刀姬也不多說,加入了和彼岸花的戰(zhàn)斗。
“他怎么來了,這可不好!”八岐大蛇感知到閻魔的手下即將趕來,來到御岳·鳴身邊,解除了對源賴·櫻的控制。
“看來!天意站在我這邊!”彼岸花操縱荒骷髏繼續(xù)致眾人于死地。
“赤影一瞬!”妖刀姬一刀斬開荒骷髏,在彼岸花胸口留下一道傷口,彼岸花撫著胸口,喘息著,似乎受了重傷。
再次揮刀,一個“死”字飛了過來,打斷了進攻。
“閣下息怒!在下閻魔大人坐下判官,大人得稻荷神傳訊,特讓在下前來指路?!泵芍?,手持毛筆的判官道。
“判官大人,這個妖怪?”御岳·鳴指了指彼岸花。
“無需多言,一切自有閻魔大人定奪,現(xiàn)在請諸位往大殿覲見?!迸泄僬f完帶領(lǐng)眾人往閻魔大殿走去。
“小女子,恭送判官大人!”彼岸花嘴上說著。
“你這盆景,好自為之!”判官轉(zhuǎn)身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眾人走后……
沒有光芒,也沒有空氣,只有無變的黑暗,這就是陰陽夾縫的交界處。
一朵紅花從土壤里鉆出,彼岸花隨之出現(xiàn)。
“我可是陪著你把戲做足了,你記得說的話,脫困以后你要幫我復(fù)活“那個人”。”此時的彼岸花哪里有什么受傷的樣子,氣息也強大的可怕。
“當(dāng)然,外界的力量,已經(jīng)可以通過這丫頭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那小子體內(nèi)屬于神的力量已經(jīng)激發(fā),等他成長起來,我自由的日子要到了,你何必著急?”八岐大蛇的聲音從四下無人的虛空中傳來。
“要不,我去幫幫他,靠他自己恐怕時間太長?!北税痘ㄍ鵁o盡的黑暗道。
“不用,他的無法通過拔苗助長的方式快速強大,我自有辦法?!卑酸笊哂挠牡卣f。
“那就好!”彼岸花離開這里,回到了三途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