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進(jìn)二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映的她小臉慘白。
“你說你媽怎么生了個你這樣的賠錢貨?!本破克ぴ诘厣险验_,玻璃渣劃破了白棲的腳踝,血很快就流到了地板上。
白棲抿抿嘴,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阿嘶?!彼媲暗哪腥送蝗晦蹲∷念^發(fā),白棲感覺自己的頭發(fā)都要被扯掉了,眼睛疼出淚花,但被她硬生生的憋住。
她不想在她這個所謂的父親前面掉一滴眼淚。
“你還TM敢瞪老子?!迸荆懧暻宕嗟囊话驼坡湓诎讞樕?,白棲被打的頭暈?zāi)垦#崎_眼前的父親逃也似的回到自己房間,反鎖上門。
白棲伸手去摸那被打腫了的半邊臉,“嘶?!被鹄崩钡奶?。
她直接躺到床上,反正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無所謂了。睡覺,明天還要接著找兼職。
她考上了市重點高中,但這個家不可能花錢供她上學(xué),她只能自己出去兼職掙錢攢學(xué)費。
外面的白鐵軍依舊砸著東西,嘴里亂罵著,白棲閉上眼睛全當(dāng)聽不見,也許是找了一天的兼職累壞了,她就這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不,不是我,?。 卑讞@得從床上彈了起來,“是夢啊。”摸了摸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一身冷汗。
白棲看了眼手機(jī)時間,剛八點,還來得及。
來到客廳,這里已經(jīng)不似昨晚那般狼藉,白棲瞥了一眼白鐵軍的房門,看來昨天晚上那個女人又來了。
白棲穿上外套走到樓下的包子鋪買早餐。“王嬸,三個包子?!闭f罷往柜臺上放了三塊錢。
白棲看著手中僅剩的十塊錢,心想,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兼職。
“小棲你這臉……又被你爸打了?”王嬸滿臉擔(dān)憂的看著白棲,她昨天被白鐵軍打的那半邊臉還高高的腫著。
“王嬸我沒事,”白棲揉了揉那邊臉,已經(jīng)沒昨天那么疼了,“過幾天就好了。”
“昨天跑了一天找到兼職了嗎?”王嬸把四個包子遞給她,她抬頭看向王嬸,笑了笑“還沒呢?!?p> “前面南街的觀星咖啡屋招服務(wù)員呢,你去那里看看吧?!卑讞樖址胚M(jìn)嘴里一個包子,說聲謝謝就跑向了南街。
“這丫頭,”王嬸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而又嘆了口氣,“唉,說來也命苦?!?p> 白棲生在了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她媽媽覺得白棲害的自己也不受待見,也不給她好臉色。她只能多幫父母干點活,他們開心點才會少打她幾次。
她七歲的時候,媽媽生下了一個男孩,沒過幾天,就帶著那個還在襁褓中的弟弟離開了他們父女。
此后白棲的生活就籠罩著黑暗。
白鐵軍每天除了酗酒就是打牌,贏了錢白棲就能吃口飯,輸了就只能餓著,心情不好就打白棲發(fā)泄。
每次都是樓下的王嬸可憐她,給她幾個包子以至于她不會餓死,身上的衣服也是王嬸女兒穿剩下的,因此她經(jīng)常遭受同學(xué)的嘲笑和排擠,連老師看她的眼神里都帶著嫌棄。
“觀星咖啡屋,在哪呢?!卑讞谀辖窒駸o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只好拉個人問問了。
“那個,我想問一下新開的觀星咖啡屋在哪里???”被白棲拉住的男生轉(zhuǎn)頭看向她。
男生有小麥色的皮膚,劍眉下的一雙丹鳳眼幽暗深邃,高挺鼻梁下的薄唇似有似無的上揚(yáng),棱角分明的臉雖然不那么令人感到驚艷,卻是越看越覺得好看。
白棲看的有些發(fā)愣,沒有注意到男生眼里閃過的一絲嫌棄,“土掉渣?!?p> “你說什么?”白棲沒聽到男生的低語?!坝^星咖啡屋一直沿著東走就好了?!蹦猩鷮χ讞α艘幌?。“哦好,謝謝了?!卑讞Y貌的鞠了一躬,向東邊趕去。
男生冷笑一聲,“呵,真是個傻子?!鞭D(zhuǎn)而繼續(xù)向西走。
“歡迎光臨觀星咖啡屋?!贝髲d的服務(wù)員熱情的歡迎男生,男生找到座位坐下。“服務(wù)員,來杯拿鐵?!?p>
聆洲
很抱歉要決定棄坑了,但是沒辦法,作者是個學(xué)生黨,無法同時更新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