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勝利在望,饒是平常嚴謹?shù)牧{也沉不住氣了,輕笑著看向安丘。
安丘輕輕搖搖頭,眼中的光冷了起來,沒人覺察出這細小的變化,畢竟只是一剎那……
當柳箋的劍已迫近安丘身前一尺時,哪怕胸有成竹的云臺宗也微微前傾,一道閃耀的金光如閃電一般,只瞬間的明滅就奪走了所有人的臥槽。一股霸烈的火氣噴薄而出,就像一個重磅炸彈,哪怕安丘也倒飛了出去,但也只是退了一丈。
柳箋卻沒那么好命了,火光直逼他的面門,爆炸把他掀飛兩丈遠,重重地摔在地上,瞬間的炙熱仿佛把自己燒穿了,疼痛難忍,他眼前一昏,就要倒下去……
安丘掙扎著直起身子,“武夫就是粗鄙,全然不知術修的可怕,陰陽五行之奧,也是爾等可頑抗的……哈哈哈……嗯?”柳箋又站了起來,盡管劍已入鞘,劍氣全無,可只要站起來就已讓人斗志全無,柳箋拎起劍鞘就要掃去,身體虛弱,卻不減眼中清明,安丘苦笑一聲,抱拳行禮。
柳箋收了動作,摸出一粒藥,“你小子,陰的很!”說著自信地看向李浩,“???”“扶著點兒!”“哦!”
“為什么?這是五品的火門師叔做的……”安丘喃喃道。
“你有你的法器,我有我的法器。決定勝負的,不還是實力嗎?”
“不,是心機!”安丘憤恨地看向柳箋。柳箋淡然一笑,不再說什么。
柳箋從李浩手上摸走幾粒丹藥,奮力拋了過去,“走好,不送!”
“師兄!師兄!我們還有法器,咱們再拼一下吧?”眾師弟不服氣道。
“胡鬧!走走走,你們留在這兒我可擔待不起!”安丘瞪圓了眼催促道,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怎么?你還有這本事?”李浩看著柳箋,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家伙。
“沒事,兵器好,防五行之術而已,”說著還忍不住地笑了一聲,“那孫子真好騙,花拳繡腿,真動起手還是太嫩了!”
“行了行了,別吹牛了,都吐多少血了還裝13呢!”
柳箋擺擺手,看向謝必,“害,早知道讓您去得了,我們這些小屁孩兒太吃虧!”
謝必陰冷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倒像是無語一般……
湖風微動,山影搖落,暮色蒼茫,好巧不巧,此地又下起了雪,“撒鹽空中差可擬”,等飄到了湖面之上,又似水霧一般,被風吹散,竟看不到半點斑點灑落湖水……
午夜,只有柳箋和謝必還精神抖擻地盯著如鏡面般一塵不染的湖面,昏昏欲睡的李浩熬不住了,悄咪咪地靠著尤婉兒睡著了……
一道模糊的白光輕閃,漸漸從水底升了起來,含苞待放,極是水嫩,沒由來的讓柳箋想起“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來。
“這荷花看起來挺好吃的,呸呸呸,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都是李浩傳染的,罪過罪過……”
纖弱的荷花似乎很享受這份靜謐,花瓣漸漸舒展開來,露出了里面雪白色的蓮子,雖然柳箋不太了解這種靈材,但也看出了珍貴之處,扭頭看向謝必,謝必搖搖頭。
“罷了,且看下去!”
天興洛
嚶嚶嚶,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