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
那名刺客從醫(yī)院后門離開,上了輛停在這里的出租車,開出幾個街區(qū)后,他下車走進棟街邊的樓房。
在樓道里,這廝摘掉假發(fā),和偽裝的眼鏡,至于費國軍的手機和配槍他早丟在醫(yī)院。
然后他從電箱拖出個包換了身衣服,便變成另外副模樣。
接著這廝步行上樓,躲開監(jiān)控鉆進間幾乎人跡的房內(nèi)。
但他剛進房間,手機就震動起來。
“你漏了?!?p> “不可能?!贝炭偷谝环磻?yīng)就是反駁,他充滿自信。
電話那頭喝道:“應(yīng)該是藏著的警用記錄儀將你拍下來了,五區(qū)警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急眼,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的蹤跡?!?p> 刺客一聽不爭了,趕緊如實道:“我剛換第一道裝,但沿途有痕跡,我現(xiàn)在就去B點,然后按離開,但計劃有變,我需要。。?!?p> “嗯。不過你記住,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漏?!蹦穷^道。
刺客微愣下,咬牙說:“放心吧。”
切斷電話后刺客先將手機卡取出用打火機燒毀,隨即丟棄這臺手機。
他走去臥室,拉開臥室壁櫥后壁,從暗門來到另外個單元。
和剛剛那間屋里的雜亂相比,這間屋充滿生活氣息。
刺客打開客廳燈的同時,放在客廳的一只手機及時震動起來。
上面的信息是:八區(qū)青虹集團的王經(jīng)理臨時有事,要在今天晚上出差,你提前去找他談一談吧。
刺客回復(fù):好,我這就訂機票。
他隨即打電話去往航空公司訂下最早的航班。
做完這些刺客又煞有其事的發(fā)個信息給上級匯報了下。
然后他提著公文包出了門。
此刻雖然才凌晨四點二十。
夏日的天都未亮。
但已經(jīng)有人早起。
下樓時,一個大媽瞅見刺客,熱情的道:“鄧先生起這么早啊?”
“別提了,單位緊急要我出差?!北环Q為鄧先生的此刻滿臉郁悶的說,他還順便理了下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這個時候的他,穿著單薄的深色西裝,如同某家公司的白領(lǐng)。
事實上刺客明面上的身份正是如此。
他走后,大媽嘖嘖有聲的和同伴說:“你看看人家鄧先生,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上銷售經(jīng)理,據(jù)說月薪上萬呢?!?p> 刺客聽著身后的議論微微一笑,安全了,他想。
因為他在這里已經(jīng)生活六個月之久,明面身份絕無問題。
這時有輛出租開來,刺客說:“去機場。”
拉開車門他就坐了上去。
誰知那個司機卻沒立刻發(fā)動,反而顯得點懵的回頭撇了他一眼,刺客感覺到了這一點,茫然抬頭。
對上眼的瞬間,刺客瞳孔猛縮。
雖然他是職業(yè)的,本不該有情緒流露。
但是這個逼事對他而言也太踏馬寸了,因為這名司機居然就是載他離開醫(yī)院的那位。
大名張國寶的司機這會兒確實很懵。
起先他聽乘客聲音有些耳熟,就好奇回看一看而已。
這么一對眼,張國寶瞅見對方這反應(yīng),尤其那眼神就加深了他的熟悉感覺。
不過刺客當(dāng)時的偽裝太好,和現(xiàn)在形象差距畢竟太大,所以司機有些不敢認(rèn)。
張國寶就在心里疑惑,刺客反應(yīng)極快的道:“怎么了?”
這次說話,他刻意帶上點尖銳和非本地口音。
司機又不是偵探,管他呢,張國寶就如實說:“我開始還以為你是之前才坐過我車的那個乘客呢?!?p> 刺客心理素質(zhì)很好的一笑:“和我很像嗎?”
張國寶搖頭:“樣子不像,聲音和眼神稍微有點?!?p> 他在那里嗶嗶,刺客哈哈起來。
實際上,刺客其實要哭,草擬嗎的,你吃飽撐的送客后還在這里逛。
五區(qū)警方等會肯定要查你,我卻在車上,按理說我不會漏,但萬一呢?
不行,老子得找個不太生硬的借口下車。
刺客正在想呢,司機的呼叫頻道里響起聲喊話:“張國寶,你之前載客到哪里的?你是不是還在下客區(qū)域?。俊?p> “調(diào)度長嘛,是啊,怎么了。”張國寶自然回復(fù)。
那頭道:“等會有警察去找你,你配合下啊?!?p> “啊?”張國寶傻眼的問:“什么情況?我車上還有乘客呢?!?p> 調(diào)度就說要張國寶配合警方,因為他之前帶的客人有問題。
聽調(diào)度組這么說,司機張國寶本能看了后視鏡一眼,這次他沒對上刺客的眼,但通過后視鏡看在刺客胸口的位置。
張國寶發(fā)現(xiàn)穿著單西裝的刺客里面的藍襯衫和上個乘客款式接近,而他開始給自己的感覺又是那么相似。
張國寶也是社會上跑的人,見多識廣,瞬間感覺后面的人也許有問題。
但他也穩(wěn)得住,立刻回復(fù)調(diào)度:“我記得之前那貨戴個眼鏡就跟個癟三似的能有什么問題啊?!?p> 調(diào)度笑道:“就你懂,那你還開車?好好配合警方,這次事應(yīng)該不小呢,你別沒事扯犢子啊。”
“哈,我能扯什么犢子,哎,你說我做帶路黨還能有獎金?。俊?p> “有個幾把。”
“那我?guī)€屁的路,不和你扯警察要來了,真踏馬煩死人?!?p> 說著張國寶將車靠邊打起雙閃,還沖刺客極其自然的說:“弟兄,不好意思啊,就耽誤會兒。”
張國寶如此老油條的表現(xiàn),讓刺客對張國寶的戒心已弱。
刺客便很合理的問:“你前面那乘客怎么了?”
張國寶立刻轉(zhuǎn)頭,看似方便說話,其實是要再度打量下對方。
他口中道:“那薩比調(diào)度和我說的,你不都聽到了嗎,我也不知道啊?!?p> 說話的功夫張國寶又轉(zhuǎn)過頭去,可正是這一眼,他確定對方還真有鬼。
因為深夜打出租的人本就少,張國寶和上個乘客分開又沒多久。
上個乘客給錢時伸手,張國寶回頭接錢時撇見過對方的下巴和領(lǐng)口夾角區(qū)域。
這么說并不是說張國寶是個什么專業(yè)偵探。
而是他既存懷疑的心,那么他就忽視其他,依舊用上次接觸時的角度和對方接觸。
視線所及,沒有臉,外套,坐姿乃至語氣等其他因素的干擾。
同樣的頸部和領(lǐng)口的夾角,同樣下巴到領(lǐng)口第二紐扣的距離,包括下巴的弧度,是那么的一模一樣。
張國寶頓時心跳加快,狗幾把易容是不是?
特工?龍組?不對,肯定是外區(qū)的,哎呀我艸,老子得演,不然死翹翹!
叁拾伍
2更在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