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何島凌算是遭到了報應(yīng)。
因為自己的粗心和自大,導(dǎo)致了不必要的傷痛!
何島凌表情鎖得緊緊的,咬著嘴唇,由于撕裂性的劇痛,他的整個上半身都在劇烈顫抖。
被一槍打穿了肉體,可以說,是死亡前的預(yù)告,整個人癱軟在地,沒什么掙扎力。
但是,現(xiàn)在整條右手基本撕裂潰爛,更是在意識完全清醒的情況下。
即便可以恢復(fù),但本身抗下這般劇痛,就已經(jīng)是不單單是肉體的折磨了。
“狗東西?。?!”何島凌對著在墻壁上跳竄遠去的狗魔物怒喊一聲。
當(dāng)發(fā)現(xiàn)獵物在第一時間并沒倒下時,這條狗魔物并沒有選擇魯莽的繼續(xù)進攻,而是果斷選擇戰(zhàn)略性撤退。
“尼瑪?shù)摹斜臼戮蛣e跑!”何島凌極其不爽的看向了小巷盡頭的狗魔物。
每一次重傷,都是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
一股莫名的無色烈焰,在何島凌的大腦中劇烈燃燒。
在這一刻,何島凌能感受到自己渾身的筋骨都在抖動,渾身的肉體組織都在劇烈碰撞,血液也在體內(nèi)發(fā)生著化學(xué)反應(yīng)。
也就在此刻,從小臂開始,被撕裂的肉體漸漸脫落,白花花的骨頭中,仿佛有奇妙的力量,催生著肉體的復(fù)生。
手臂,手掌,手指,在一分鐘內(nèi),重新復(fù)生,生長得和之前一模一樣。
很好……
重新鍛造肉體,或許在他人看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何島凌可以從中感受到隱藏在身體里面的力量。
“看來,有些魔物也學(xué)聰明了,并不只是低智商的畜牲?!?p> 從哪里來,就回到哪里去,何島凌往小巷入口的方向緩緩走去。
這頭狗魔物會躲藏,偷襲。但若是緊緊爬在黑暗的墻上,制造一種視覺忽略的錯覺的話,那它可就太遜了。
能被這樣偷襲,何島凌只能怪罪自己太過于輕敵。
何島凌來到街上,一片空曠的地方,幾乎是不可能讓這頭狗魔物有任何近身的機會。
但何島凌依舊可以嗅到,狗魔物的那種奇怪的獵手氣息。
這并不是分什么場合,而是,他能感覺到,狗魔物一定就在附近,但具體在哪就不知道了。
“玩捉迷藏?”何島凌眼眸垂了下來。
如果是要等待時機直接殺死何島凌的話,那這頭狗魔物可能永遠等不到。
所以,何島凌不緊不慢的走回到車隊的位置。兩輛武裝吉普車依舊在原地,而那輛中型貨車,依舊蓋著灰布。
“或許,我休息一會兒,他會來找我的。”
何島凌跳上了開在最前面的那輛吉普車,直接坐在了車的前車蓋上。
由于天色的緣故,這四周也開始變得昏暗了起來,光頭男和隊長不知道躲在了哪里,但是沒了他們的交談聲,何島凌仿佛在一座寂靜的鬼鎮(zhèn)。
一片無聲……
何島凌就這么躺著。
還不來?
是我偽裝得不夠徹底?
究竟是狗魔物太聰明了,還是它放棄了何島凌這個獵物,這誰也說不清楚。
但也就是在幾分鐘后的一瞬間,距離何島凌最近的那小雜貨店旁側(cè),一團藍色影子如同高速發(fā)射的火箭,向何島凌噴射重裝而來。
“忍不住了?”
何島凌剎那間從車上蹦起,視野中,那團藍色正極速向自己逼近。
以為第二次偷襲,我還會中招?
狗魔物的第一次偷襲,讓何島凌能清晰的感知到狗魔物的生命動態(tài)。
因為這是刻骨銘心的。
和之前的兔子魔物也一樣,胸膛被抓了,不會比這來得好多少。
狗魔物的行動信息,已經(jīng)深深的刻入到何島凌的腦海內(nèi)。在受傷后,這些信息更是在體內(nèi)翻滾得洶涌澎湃。
偷襲!陰人!打不過就跑!
狗就是狗,真是當(dāng)之無愧。
只是這頭狗魔物是最聰明的,將天賦完全展現(xiàn)了出來。
“但在我這里!你不可能得逞第二次??!”
須諛間,狗魔物已經(jīng)到了何島凌面前!
但何島凌更快!更猛!更野!
“你不是喜歡用爪子抓人嗎?那你嘗嘗這個!”
攤開右手,化為利爪,何島凌的右手,仿佛在無形之中,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利刃。
盡管手掌還是一樣,手指也沒用變,但……
唰!
狂猛力量灌輸在手掌之間,手掌迅猛的抓過空氣中的每一寸氣體,響徹一陣凄寒的“刺啦”聲音。
“噗!”
四道一米長的大口子開在了狗魔物的側(cè)面腿之上,狗魔物那雙猩紅雙眼,瞪得巨大: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
狗魔物龐大身軀霎時側(cè)翻撞在了后面一輛吉普車上,吉普車人仰馬翻,在地面高速滑行了一段距離,最后和中型貨車來了一波劇烈碰撞。
中型貨車被裝得東倒西歪,險些側(cè)翻,車頭被壓得凹陷了進去。
“喔吼噢噢噢?。。 ?p> 狗魔物沒有想象中傻傻的在原地等死,而是翻過身來,連看都沒有看何島凌一眼,向著加油站,迅猛逃竄。
黑血一路流失!
“還跑……”
何島凌二話不說,跟著沖進了加油站。
等等……
光頭男和他的隊長不是在里面嗎?
雖然不知道兩人躲在了哪里,但以這頭狗魔物的智商,估計能聞出這兩個戰(zhàn)五渣的位置,怕是會一口把他們吞了。
黑血順著加油站內(nèi)部一路延伸。
“這不是要去關(guān)押狗的地方嗎?”
何島凌萬萬沒想到,這頭狗魔物,竟然會向著他們之前的老巢奔去。
難道……
在聽到一聲“啊啊啊”的男性大叫之后,何島凌但便已經(jīng)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
光頭男和他的隊長跑進了這間關(guān)押房,而狗魔物突然從門外竄了進來!
何島凌踏入關(guān)押房,只見,那個光頭男的整個左臂到肩部的位置,都被這頭狗魔物給咬了下來。
血液如同打著的水龍頭開關(guān),飛流直下,泄得滿地紅色,一刻也沒有停歇,伴隨著凄慘的叫聲,光頭男直接癱倒在地。
隊長本來是在檢查著這些鐵鏈和鎖,正好離門比較遠。
前一刻,她還和光頭男有說有笑,探討著事情,但現(xiàn)在,光頭男卻已經(jīng)不知死活了。
“不?。?!”
隊長的絕望之聲,正好讓沖進來的何島凌聽見了。
同樣,光頭男的尸體,也被何島凌目睹在眼前。
“去死吧??!”
狗魔物還在啃食著光頭男的手臂,而何島凌就已經(jīng)怒的沖向來它。
“吼!”
狗魔物一個回頭,那個抓爛自己肉體的人類已經(jīng)伸出他的手……
“噗?。?!”
何島凌的手爪,如果說前一刻是撕開皮肉的利刃,那么這一刻,便是分離肉體的死亡鐮刀!
狗魔物的腦袋,從頭頂?shù)讲弊犹?,被平均分割成四塊,每一塊,都伴隨著入海水一般的黑血,濺射滿了整個關(guān)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