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教學樓下,兩人平日走的樓梯各在兩邊,就自然地道了別分開。
就在一樓五班的蔣冠宇恰好看見了這一幕,他震驚于薄禾居然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更震驚那個男人居然是喬木。
腦子里立馬就構(gòu)思出了好幾出陰謀大論,蔣冠宇迫不及待想上去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礙于晚自習快開始了,他只好先按耐住自己的心思。誰想到班主任突然在快下課時來到班里,突然開起了會。
“聽說最近學校里好像有暴力霸凌事件發(fā)生,你們有知情者嗎?”
老方在講臺上忽然輕飄飄地撂下一句話,班里一瞬間安靜地落針可聞。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吭聲。
薄禾也緊張了起來,她下意識就想起了喬木幫她教訓王子緒的事了。
不會是王子緒他惡人先告狀了吧?
不過仔細想想,確實很像校園暴力。
此時薄禾還不知道這是整個學校都在進行的班會談話,否則她可能也不會這么緊張。
很顯然眾人很薄禾一樣,有幾個人臉上甚至露出了糾結(jié)、害怕的情緒。
老方在講臺上繼續(xù)講:“近日,我們市內(nèi)校園暴力事件頻發(fā),經(jīng)過有關(guān)同學的檢舉,引起了教育局的注意。校園暴力一直是在國內(nèi)嚴令禁止……”
突然拿捏起的官腔讓下面的學生心都放了下去幾分,這才知曉是次班會。
聽老方的話這事很明顯是比較嚴重的惡性事件,不是像王子緒那種煩人精程度的。
老方的發(fā)言很長,他甚至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張紙照著念。下面響起了細微的說話聲。
市內(nèi)的高中確實不少,但是什么校園暴力能引起全市高中的重視,突然一起發(fā)布了警告通知?
向來學生都是小道消息的第一接收人,這次居然一點風聲也沒收到?
其余同學的討論聲逐漸增大,到了蓋過老方的聲音,老方也不生氣,自顧自地說完就離開了教室。
薄禾和姜良美倒是有心想知道些什么,但是她倆一個沒有什么朋友,一個沉浸在與學神的戀愛進展,只能相顧無言。
就連一向喜歡到處亂晃蹭話的方遠也表示不怎么知情。
直到第三節(jié)晚自習開始,方遠急匆匆的跑進來,就立馬分享了他的最新消息。
據(jù)說是省會市中心區(qū)的一個貴族學校發(fā)生的校園暴力事件,被打的學生最后進了醫(yī)院也報了警。
這件事發(fā)生后,貴族學校里的有學生就借此機會寫了一封很長的檢舉信,信中不僅有關(guān)這件事的詳細起因,甚至還提及了很多其它沒曝出來的大大小小霸凌事件。
信中提到了有不少在貴族學校曾被霸凌的學生,最后卻也沒有聲張反而自己退了學轉(zhuǎn)去其它高中上學。
但是那些霸凌者,甚至最近在逐一尋找那些退學的學生,打算去他們轉(zhuǎn)學的學校繼續(xù)實行暴力行為。
“……你確定這些都是真的?有六分真嗎?”薄禾聽完沉默了一會質(zhì)疑道。
方遠立馬豎起三根手指作證:“九分真!哦不,十分真?。 ?p> “貴族學校?”姜良美不屑地問,“能有多貴族?貴族子弟們也太閑了吧!”
“哎呀你們怎么不信呢!我說真的,這些消息我都費了老大勁得知的?!?p> “安靜些!上自習了!”
程皓在管理紀律。方遠只好不情不愿的轉(zhuǎn)過頭,還不忘嘴型強調(diào)“是真的!”
薄禾倒也確實蠻相信方遠所說的話的,方遠這人就打探消息這塊著實有幾分能力,也不知道他都哪來的關(guān)系網(wǎng)。
姜良美對這些無關(guān)她的事卻都不怎么關(guān)心,跟薄禾吐槽了幾句貴族子弟真閑成績肯定也不咋好什么的話后就不再提了。
不過十分鐘,方遠就按耐不住他的八卦心,前后左右都被他戳了個遍,勢必要把這新鮮消息告訴全班人。
沒一會“嗡嗡”的說話聲又遍及班里每個角落了。
大家的表情都充滿驚奇和八卦的開心,就連程皓也沒忍住側(cè)著身子聽他同桌的悄悄話。
唯有一個人,仍然面不改色地坐得筆直在寫作業(yè)。
看到傅瀝時薄禾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他的背景。
豪門,私生子,剛轉(zhuǎn)學。
該不會他就是貴族學校被霸凌然后被迫轉(zhuǎn)學的受害者們其中一員!?
狗血的事突然可能就在自己身邊發(fā)生是什么感受?
薄禾本來有些新奇和難以置信,很快想起自己做的小說夢頓時喪失了那份剛活絡起來的心。
還有什么事比這更狗血?大概就是夢中書里的情節(jié)了吧。
按照夢中所說,反正傅瀝以后事業(yè)有成,前途無量,就算真的有人來打他,肯定也是造不成什么大的影響。
安下心后薄禾認命的繼續(xù)啃起難懂的數(shù)學題。
而五班的蔣冠宇就沒那么好運了。他的班主任洋洋灑灑就此事講了近一個小時小時,還找了幾個人進行一對一談話,其中就有蔣冠宇。
班主任詢問他之前去市里比賽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么事,叮囑他平日練習一定要注意安全。聽得蔣冠宇很是不耐煩,但還是乖乖應下。
全部結(jié)束后第三節(jié)晚自習都快結(jié)束了。他想去找薄禾的事只能等到等到明天再說了。
次日。
薄禾醒來后就有些暈暈乎乎的,她記得自己好像又做那個夢了,但是內(nèi)容卻一點想不起來了。
睡眠質(zhì)量被夢狠狠拉低,導致她都是昏沉著走了一路去上學。
還沒等上樓梯,就在樓梯口被蔣冠宇攔住了。
初秋的早上已經(jīng)有些潮濕了,露氣貼在人身上稍微有些涼意。他卻仍然穿著背心褲衩。
薄禾不想和他在公眾場合過多糾纏,想著趕緊解決。
“怎么了?有什么事嗎?”她半睜著眼睛問。
蔣冠宇本來是想著來質(zhì)問她的,還有點生氣,看見薄禾迷糊的樣子又突然覺得沒什么氣了。
一下氣勢就不足了,倒顯得有點委屈不滿:“你怎么會跟喬木在一起?”
“嗯?”薄禾沒轉(zhuǎn)過彎,“我什么時候和他在一起了?”
“就是昨天下午,我看見你們一起來上學了?!?p> “奧奧那個?!北『叹忂^來,“就是路上碰到了啊?!?p> “重點是你為什么會認識喬木!怎么會和他有聯(lián)系?。俊?p> 蔣冠宇的聲音陡然重了起來,質(zhì)問的語氣聽得薄禾皺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