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藍小琪是獨生女,在美國長大,受的是美國教育,她一聽婆婆這話,不可思議地睜大眼“我嫁人我就不是人了嗎?我花自己錢的權利都沒有了?”
“你有,你一年收入十幾二十來萬的,今天花的你要掙多少年?再說結婚了還有什么你的我的,你現(xiàn)在是你賺的你花,我兒子掙的貼你花,就你這花錢的速度,還嚷著要換大房子,哪年才能買大房子?有這幾百萬,我還寧愿你們?nèi)ジ秱€首付了。”蔣母心里想著以前左文是如何過日子的,這個是如何過的,心里一陣陣地痛,她真是悔呀,悔死了,丟掉了一個那么好的兒媳婦,娶了這么一尊大神回來。
蔣父看兩個女人又吵起來了,搖搖頭,回書房去了。
“媽,很晚了,你去休息吧?!笔Y誠也不想聽她們又因為錢吵起來,他擰擰眉心,知道接下來自己還得要面對藍小琪對左文的哭訴和怒罵呢。
“我睡得著嘛我。接下來這一年你就白干了?!笔Y媽媽現(xiàn)在就是吃十粒安眠藥都無法踏實入睡。
“我工資是不多,我積蓄多,一毛錢都不用你出?!彼{小琪回房把門甩得震天響,拿出電話就要打給父母。
“別認為這錢你出這事就了啦,以后做事不要只顧沖動,你今天不沖動,這幾百萬是不是就不用浪費了?我不圖你錢,但花要花得值當?!笔Y媽媽對著房間教訓。
“想想文文多好的人,持家有道,孝敬公婆,體貼丈夫賺錢不易…..”蔣媽媽抹淚,喃喃自語。
“她好,她好你們怎么不要,現(xiàn)在看人家會生了,后悔了?還想把我趕走迎人家回來是不是?!弊笪氖撬{小琪的逆鱗,觸碰不得,聽到蔣媽媽又嘀咕到左文,她沖出來,不管不顧地把手上的手機砸向電視,破口就大罵。
咣咣當當,電視機,周邊的飾品一陣響,掉到地上,碎片四射,花瓶的碎片刺進了蔣誠的腳面,沒有人注意到。
“你以為我不想嗎”蔣媽媽也氣得渾身發(fā)抖,直掉淚,自作孽不可活,她多少次希望他兒子不曾離婚,多悔啊。
以往多年的平靜在這幾個月已不復存在,這嬌蠻的媳婦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發(fā)脾氣砸東西了。
“媽!”蔣誠一聽,他媽媽這話一出,無疑是火上添油,場面一發(fā)不可收拾,他忍著腳面的痛上前抱住藍小琪,把她往房里挪。
藍小琪被蔣誠抱著走,嘴里卻沒停地往外冒著話。
“你稀罕人家,人家不知道多慶幸能逃出這個牢籠,有你這樣管東管西的婆婆真是倒霉透了?!?p> “我要不是愛你兒子,我理你?”
“兒子都多大了?整天管著,人家不孕那是被你管得壓力大,一離開人家就懷上了”
“我要是她,準得神經(jīng)病不可?!?p> “夠了,小琪”蔣誠喝斥她的口不擇言。
“你永遠這樣,就會說夠了,好了,別吵了,總是向著你媽,我能怎么著她?”藍小琪哭喊,他媽媽說她的時候他怎么不說夠了?
他的呵護呢?為什么每次到最后總是她孤軍奮戰(zhàn)?
“都別吵了,我們欠她的,如果能讓她消氣,你們都得擔著,這是我們的報應?!笔Y父在書房也得不到清凈,打開門伸出頭沉重地說道。
“憑......”藍小琪還要據(jù)理力爭,被蔣誠拉進了房間。
兩人在房里又是一番的糾葛難辯,門外兩蔣媽抹淚蔣爸書房悶坐。
“你拉我做什么?只會拉我,護著這個護著那個,怎么不護我?”藍小琪一看蔣誠總想息事寧人的行為就更火大。
“小琪,你強悍到四處樹敵根本不用我護。說好的和父母和平共處,說過的對文......左文的心有虧欠,說好的只買兩件,都是你對我的敷衍”蔣誠充滿疲憊,他沒想到結婚之前,兩人嚴肅又認真達成的約定。在藍小琪這里竟然什么都不是。她每次的自作主張。每次的不退讓,都與他們的約定背道而馳。
“好,之前算我不對,我們搬家,遠離他們,以后我會好好遵守我們的約定?!彼{小琪理虧,說到做不到被他拿出來說,她實在沒有辦法反駁,但她實在受夠了處處都能碰到左文的生活了。
“搬家可以,但短時間內(nèi)沒有辦法實現(xiàn),你現(xiàn)在身子不便,我們就是買二手房,也總要裝修一下,讓孩子入住剛裝修的屋子總是不安全的,最快也要半年呀?!焙螞r還有父母那里,他們不想搬,這是一個艱巨的說服工作。
“我們先搬去我的公寓?!彼{小琪現(xiàn)在就想離開。
“然后是你做飯還是我做飯還是外食或是請保姆?孩子出生后再請個月嫂?你的兩室房能容納得下嗎?”他希望她能像以前一樣成熟體貼,可是她越來越任性,蔣誠內(nèi)心苦澀卻只能自吞苦果。
而夏家,左文沒有迎來鐘明明的埋怨,身心輕松了,她從家里拿來的年貨和店里買的衣服鞋子還堆在入戶呢,兩母子受不了周邊亂七八糟快步進客廳了,左文去給三人倒了牛奶,遞給夏文時想起店里的目光對視心悸不已,急急把杯遞過,夏文的手伸來,左文輕顫手放開太早,杯子在兩個手縫間直墜地面。
“對不起對不起”左文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低頭,結果托盤里的那杯奶全倒在夏文身上了。
“毛毛躁躁,剛夸早了?!辩娒髅飨訔壊灰?,真是不經(jīng)夸的。
地面一片狼藉,她瞧著煩,丟下兩個人回房梳洗去了。
“你上去換衣服,我收拾就好?!弊笪牡椭^,暗責自己太遜了。
“小心玻璃”牛奶膩得難受,夏文便上樓去了。
終于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太自在了,左文小心收拾好玻璃,擦干地板,又把年貨都歸整好,伸個懶腰,也上樓去了。
房里放著柔和的輕音樂,卻沒有人,想必是還在洗澡,她決定先換好睡衣再卸妝,轉進衣帽間,剛穿好睡褲在穿睡衣的時候感覺到門被推開,她轉頭“呀!”尖叫一聲,條件反射地用手遮住胸口。
“抱歉”夏文推開門就把圍在腰部的浴巾甩開了,結果看到她半光著身子在尖叫趕緊火速地退出衣帽間。
尷尬的氣氛彌漫了整個空間。
“咳,我忘記帶衣物了?!毕奈目吭陂T外解釋,腦海里還在回放她酥胸半露的性感樣子。她漲紅的臉,像煮熟的蝦子,好想捏捏。
“怎么啦?發(fā)生了什么事?”左文的尖叫實在大震憾,剛好鐘明明洗澡后想下樓看左文買了什么年貨,聽到他們房間的聲音便往他們房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