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警局會議室。
“這也太離譜了吧!真的是被車撞得嗎?”
說話的是刑警隊中的一名骨干隊員,名叫林華——此刻,刑警隊所有骨干都集中在會議室中,包括李洋,他們所有人都若有所思地看著會議室正中央大屏幕上的一組照片,每個人都眉頭緊縮,倒吸著涼氣。當(dāng)然,除了李洋——此刻李洋縮緊脖子,默不作聲,生怕別人注意到她。
那是一組從各個角度拍攝的尸體的全身照,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異常清晰——因為劇烈撞擊而極度扭曲的各處關(guān)節(jié);車輛破碎零件割傷的各處皮膚以及破碎的牙齒和變形的面容;甚至可以看到死者嘴里殘留的鮮血;而最離譜的是,在尸體背部正中央,有一處明顯的塌陷,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拳頭的形狀。就算是一群久經(jīng)沙場的骨干刑警,看了也覺得瘆得慌。
“嗯……”一名看這比較年長的警員撅著嘴,死死盯著照片道:“確實離譜?!?p> “但是根據(jù)尸檢報告顯示,死者確實是受到劇烈撞擊而死,而當(dāng)時能帶來如此傷害撞擊的也只可能是汽車了?!币慌缘哪贻p警員馬上附和道。
“不可能!”一個看起來頗為稚嫩,名為金鑫的警員扶了扶眼鏡道:“目前已知市面最快的跑車,是馬力可達(dá)到1018匹的Koenigsegg CCXR,最高可達(dá)時速417km/h!可是,就算是開著它,并且以接近極限的超級高速行駛,也不可能把一個200多斤的成年人撞飛500多米遠(yuǎn),而且仍然保有足夠沖擊力去破壞一輛五菱宏光!這根本就不科學(xué)!”
“額……”
隨著金鑫的解說,氣氛變得不一樣起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有點不知道怎么接。而金鑫則帥氣地再次扶了扶眼鏡,一臉得意地俯視著眾人……
李洋聽到大家漸漸討論開來,頭越發(fā)的低了下去。
“難道……是飛機(jī)撞得?”一旁的林華突然開口,并且非常認(rèn)真。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林華,并且不約而同的投以一個‘你是智障’的眼神。
“哈哈!我開個玩笑,玩笑。”林華笑笑,然后看向李洋道:“這事還是得洋姐說,真的是車撞得嗎?你確定嗎,洋姐?”
“???”
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聽到有人叫自己,李洋微微一顫,猛地抬起了頭,由于過度緊張而用力過猛,使得椅子有韻律的搖動了起來。
“額……這個,就是……其實……我當(dāng)時被襲擊了,所以,沒看清……吧?”
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李洋越發(fā)緊張起來——其實昨天的事她再清楚不過了,但是她卻不能解釋什么,因為,首先,她和那個叫孫大圣的穿越者有約在先,不能暴露大圣的身份;其次,如果她自己說自己遇到了穿越者的話,恐怕當(dāng)場就會有人揪著她去看心理醫(yī)生吧,而且還是那種專治極端精神障礙的心理醫(yī)生。
“額……沒看清……吧?”林華有點懵逼,對著空氣細(xì)細(xì)品析著這句話。
“那到底看沒看清???”林東問道。
“額……”
“誒呦!你們這幫大男人,就別問了!”就在李洋因為自己不善于圓謊而懊悔時,一名年輕的女警員插話道:“人家洋姐昨天剛經(jīng)歷那樣的事情,你們還逼著她回憶!真是的,有沒有腦子啊!”
插話的女警員名家李小鷺,大家都直接叫她小鷺。小鷺雖說看起來大大咧咧,心思卻極其細(xì)膩。
“可是,我們是刑警啊!得破案啊!”林華辯解道。
“刑警怎么啦?刑警不是人嗎?”李小鷺瞪著眼珠子叫道:“再說了,人顧隊那會就說了,這件事先放放,等他開完會回來再說,你們著急什么啊!真是……”
“誒?顧隊……”
李小鷺話音剛落,顧明便走進(jìn)了會議室。
“顧隊!”眾人見顧明走了進(jìn)來,齊聲道。
“嗯?!鳖櫭饕贿叴饝?yīng),一邊坐到了最中間的位置上:“關(guān)于昨晚這名死者死因的事情呢,我們刑警隊不插手,交給專家去分析,我們今天要說點別的事情?!?p> ‘呼……’聽到顧明這樣說,李洋心底里重重的舒了口氣。
“我們今天要說的是,關(guān)于昨天提到的販毒團(tuán)伙有線索了。”顧明頓了頓,看到眾人都默默地看著自己,便繼續(xù)道:“而我們的線索便正是這名死者,死者名叫李磊,他的尸檢報告顯示,此人昨晚攝入了大量使人成癮的精神藥品!也就是說……”
說著,顧明抬頭看向眾人,見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投以一個‘明白’的眼神,便就此進(jìn)入了下一個話題……
“呼!終于解放了!”
又是一整天的忙碌——踩點、蹲點,然后尋找線索,自從當(dāng)上刑警以來,李洋都是這樣幾年如一日過來的。
剛回到家,李洋便迫不及待地開始脫衣服——雖說快要入秋了,天氣開始轉(zhuǎn)涼,但是東奔西走跑了一天卻沒有任何線索,難免會燥熱焦急,而且,每當(dāng)下班放松下來的時候,李洋便喜歡泡個澡。
衣服一件件褪去,然后非常‘整齊’的丟到了地上,羊脂球般順滑的肌膚一寸寸露了出來,她低頭看著自己傲人的身材,滿足的笑了笑,然后解下胸罩便隨手丟了出去,然而她沒注意到的是,胸罩被拋出去后,劃出一個極其優(yōu)美的弧度,然后……非常精準(zhǔn)的……落在了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年輕人臉上……
“我說……”年輕人一臉嫌棄的把胸罩從臉上拿下來。
“??!”正要褪去內(nèi)褲的李洋,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不禁叫出了聲。
“???”聽到李洋大叫一聲,年輕人也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向李洋。
此刻,李洋正雙手提著黑絲內(nèi)褲,眼神呆滯的看著年輕人,而年輕人看著眼前滿園的春色,也是微微一呆,愣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就這樣兩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瞪了許久。
終于,李洋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一抹鮮明的駝紅色漸漸出現(xiàn)在了她的臉上,從臉頰上半部分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蔓延,一直紅到了脖子深處。
“?。。。。 ?p> 隨即,一陣堪比2萬噸TNt爆炸后所產(chǎn)生的音波瞬間從李洋住的房間里擴(kuò)散出來,且以340米/秒的速迅速擴(kuò)散到了小區(qū)的各個角落,凡是音波所過之處,不論是生物還是非生物都為之一顫,本一片安靜、祥和沉睡在夜幕中的小區(qū)瞬間便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狗叫、孩啼,以及中年肥胖婦女的獅子大嗓門等等各種聲音,都在李洋吼聲過后的0.01秒的寂靜中爆發(fā)了出來……
“誒呦喂!”沙發(fā)上的年輕人雙手緊緊捂著耳朵,露出將要升天的表情:“我說姑奶奶,你是金毛獅王轉(zhuǎn)世吧!至于嗎?”
“哼!變態(tài)!”冷靜下來的李洋抓起地上的衣服,飛奔進(jìn)了浴室。
“喂!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年輕人想極力解釋什么,可是卻有口難開。
年輕人名叫孫懿安,便是昨晚上救李洋以及昨天早上吃張叔桃的那個,經(jīng)過李洋的一再核實,這個年輕人確認(rèn)是穿越者無疑了。據(jù)年輕人說,在自己的世界他算是一個極其強(qiáng)大的存在,所有人,額,不,應(yīng)該是所有生物都會懼他三分,因此他得到了‘孫大圣’的稱號,而他以此為榮,所以他讓所有人稱呼他‘孫大圣’。
“喂!變態(tài)!”穿好衣服后,李洋氣哼哼的走了出來。緋紅的雙臉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徒增了一抹可愛。
“額……叫我孫大圣好不好?!币驗楫吘箍吹搅巳思衣泱w,所以大圣有點理虧,說話也沒那么硬氣,但是卻仍然不忘自己榮譽(yù)的稱呼。
“嘁!孫變態(tài)!”李洋噘噘嘴,盡顯小女人姿態(tài)。
“誒,好吧好吧,隨你喜歡”大圣擺擺手道。
“哼!”說著,李洋坐到了大圣旁邊:“問你個事?!?p> “嗯?”大圣往空著的一邊挪了挪道:“你不是去洗澡嗎?”
“誒呦!這不重要!”李洋板著的臉?biāo)查g露出討好的奸笑,并且下意識的向大圣靠了靠:“昨天就想問你了,你那個……”
李洋沖著空氣揮了一拳繼續(xù)道:“是怎么做到的?”
“哈?”
“誒呦!就昨天那個……”李洋再次對著空氣揮了一拳:“就那個‘啪’一下把人打飛那個,怎么做到的?還能再來一遍嗎?”
“奧。”大圣撓撓頭,以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道:“那就是一個基礎(chǔ)攻擊,就自然而然就做出來那種?!?p> “啊?威力那么強(qiáng)嗎?”
“嘁!誰知道你們這的人這么不禁打?!?p> “你還有臉說!你知道給我造成多大的心理負(fù)擔(dān)嗎?”李洋握拳做出要錘的姿勢:“你得補(bǔ)償我,再做一遍我看看?!?p> “額……”大圣歪了歪頭道:“可能不太行?!?p> “為什么???”
“用這個攻擊是需要一種叫做‘源靈’的氣體的,但是,你們這真是人廢物,地方也廢物,連……嗷……”
還沒待大圣說完,他就感覺腰間一陣劇痛。
“嘁!嘴不干凈!繼續(xù)說?!崩钛笠贿吥瞄_掐大圣的手,一邊噘嘴道。
這家伙,腰上都有這么發(fā)達(dá)的肌肉嗎?拿開手后,李洋心中暗暗感慨。
“好好好!我的錯!”大圣揉著腰,繼續(xù)道:“總之,就是你們這地方源靈太稀薄了,我昨晚幾乎是吸收了方圓100里的源靈,才放出那么一個基礎(chǔ)攻擊,現(xiàn)在這片地方‘源靈’還沒有完全生成呢!所以用不了?!?p> “奧?!崩钛笫涞牡拖铝祟^:“那還要多久才能恢復(fù)?”
“嗯……”大圣思考了一下道:“以你們這地方的情況來看,還得一天吧!”
“哦……真沒勁!”李洋失落的站起身來:“睡覺了!”
“去吧!去吧!”大圣吁了口氣道。
“但是后天一定記得給我看!”走進(jìn)臥室的李洋突然探出頭來。
“誒!知道了!知道了!”大圣嘆了口氣。
“嘻嘻!”李洋嘻笑著跑到了床上。
誒!想我堂堂孫大圣,如今卻寄人籬下,淪為了女子的玩物??粗只钴S起來的李洋,大圣一臉無奈的想到,然后便閉住眼睛打起了坐,稀薄的紫色氣體一點點自大圣體內(nèi)滲了出來……
“站?。 ?p> 秋天的艷陽下,一個身材魁梧的肌肉大漢氣喘吁吁的跑著,他一邊擦著滿額的大漢一邊不停地向后張望著,而在他身后,一道美麗的倩影也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跑著——是李洋,李洋正在追一個販毒團(tuán)伙的一份子,他們根據(jù)當(dāng)天晚上大圣打飛的那個男人身上的一些線索找到了一個販毒窩點,然后立馬便展開行動搗毀了窩點,并抓獲了當(dāng)時在場的所有相關(guān)人員,在準(zhǔn)備收隊的時候,細(xì)心的李洋發(fā)現(xiàn)了一直藏在外邊狗窩里的大漢,于是,便開始了這場烈日下的追逐戰(zhàn)。
“喂……呼……站??!”
李洋一邊大喊,一邊停了下來。汗水打濕的白色薄襯衣緊緊貼在胸前,將李洋靚麗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來,再加上若隱若現(xiàn)間透出微微的肉色,導(dǎo)致現(xiàn)場春光無限。
前面奔逃的大漢一邊繼續(xù)跑著,一邊還不忘回頭多看幾眼,然后,他猥瑣的笑著跑進(jìn)了前面的廢棄村子里面。
李洋看到大漢在她稍一休息的時間里,就消失在了前面的村莊里,便也不再怠慢,咬咬牙繼續(xù)追了上去。
可是她一心只想著追到人,便疏于了防備——在她靠近村子一瞬間,一張破舊的椅子便朝她面門襲來。
是那個大漢,他進(jìn)了村子后并沒有跑遠(yuǎn),而是又繞回了村子的入口,藏到了入口處的一處破院子里等著襲擊李洋,因為李洋疏于防備,所以這一下是躲不掉了,就在李洋閉住眼睛要認(rèn)命的時候,一只細(xì)膩的手抓住了大漢的手腕。
“哈?你是誰?找死嗎?”
聽著大漢的嚷嚷,李洋驚奇地睜開了眼睛——是大圣!不知為何,一股欣喜、可靠的感覺自李洋心底里涌了出來
只見大圣左手抓著大漢手腕,右手伸到背后護(hù)著李洋,眼睛玩味的掃視著大漢。
“他媽的!看什么看!找死是吧?”大漢手臂開始加勁,想要掙脫大圣的束縛。
“呵!”看著大漢青筋暴起,大圣不屑地笑了笑。
只見大圣微微一咬牙,大臂肌肉瞬間炸裂開來,呈現(xiàn)出完美的條狀,然后是小臂,鋼鐵般的肌肉一寸寸收縮,帶動著手掌也一點點收縮。然后便聽大漢一聲慘叫,破椅子應(yīng)聲落到了地上。
而此時的大漢已是狼狽不堪,他感覺自己腕骨碎了,而事實也確實如此,極其微小且密集的裂紋以大圣捏著的部位的那塊骨頭為中心一點點像四周擴(kuò)散開來。直擊脊髓的痛感讓大漢對大腦失去了主動控制權(quán)——超乎自身承受的痛覺以及其慘烈的大叫聲和不受控制的眼淚表現(xiàn)了出來。
“喂!夠了!”聽到大漢的慘叫,欣喜中的李洋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你下手太重了,別又給我惹麻煩!”
“???”
聽到李洋這樣說,大圣放開了手,那大漢順勢便攤坐在了地上。
“你不是說你抓的是違反規(guī)則,需要懲罰的人嗎?而且剛才他想襲擊你啊!”大圣轉(zhuǎn)向李洋道。
“是!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懲罰的時候,法律會懲罰他的!”李洋一邊給大漢帶上手銬,一邊解釋道。
“???法律是誰?懲罰人還需要分時候?”大圣有些不解。
“誒呀!和你說也說不清楚!”李洋將大漢扶了起來,繼續(xù)道:“你怎么來了?怎么找到我的?”
“呵!以你這傻樣,別人跟著你你也發(fā)現(xiàn)不了。”
“?。磕愀櫸??”李洋有些意外,卻并沒有感到不適。
“嘁!”大圣傲嬌的撇過頭去:“說的好像誰愿意跟著你似的,不過是住你地方,不想欠你人情罷了!”
“吼?”李洋瞇著眼睛看向大圣。
“哼!”大圣微微一哼,縱身躍向一旁的建筑,轉(zhuǎn)眼之間便沒了蹤影。
“誒!你這人……”看著大圣離去的背影,李洋皺了皺眉頭。
一日后,市CBD區(qū)某高檔寫字樓的頂層辦公室中。
“Hello! Mr. Zhou Weihang, are these your so-called reliable brothers?(喂!周維航先生,這就是你所謂的靠譜的兄弟們嗎?)”
一個健碩、俊逸的白人將一份報紙拍到了辦公桌上,挑釁地看著面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道。
“嘖!”
男人此時正在草稿紙上演算著什么東西,感受到白人的聒噪后,微微皺了皺眉頭,順勢抬手看了看手腕上帶著的全球限量十只,價值兩千多萬的米勒RM-056,然后繼續(xù)低頭手中的作業(yè)。
“Hello! Brother, give some reaction! So I said, you Chinese people will always be like this, always so unbearable!(喂!兄弟,給點反應(yīng)好不好!所以我說,你們中國人永遠(yuǎn)是這樣,永遠(yuǎn)都如此不堪!)”
白人看到男人的反應(yīng)后,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便再次聒噪起來,試圖引起男人的注意力。而他這句話也確實起到了效果。
“嘖!”
男人緩緩抬起頭來,再次皺了皺眉頭,然后輕輕放下報紙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
“I'm sorry, Mr. Smith. I don't quite agree with what you just said.(不好意思,史密斯先生!關(guān)于您剛剛說的話我并不是很贊同。)”
男人將頭轉(zhuǎn)向一臉不忿的白人,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然后用一口流利的英語繼續(xù)道。
“First of all, whether the Chinese are unbearable is not for you or I can judge. Please pay attention to your words.(首先,中國人是否不堪,不是你,或者我可以評判的,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Second, I'll take care of it. You don't have to worry. Since it is in my territory cooperation, then I will certainly hold you safe, please rest assured!(其次,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你不必?fù)?dān)心。既然是在我的地盤上合作,那我肯定會抱你安全,請放心!)”
男人走到白人身旁,一邊說著,一邊重重拍了拍白人的肩膀。
“Well, since Mr. Zhou said so, I'll trust you for the moment. However, I still want to remind Mr. Zhou that our technicians are very important this time. I don't want to make any mistakes here!(好!既然周先生這樣說,那我暫且相信你。但是,我還是要提醒周先生一句,這次我們的技術(shù)人員非常重要,我不希望在這里出什么差錯!)”
白人明顯有些不自然起來,說話語氣也不再那么凌厲了,并且一邊說一邊罵罵咧咧的開門要走。
而在白人打開門的同時,一個四十多歲,長相彪悍的中年男人也在開門,兩人四目相對幾秒后,擦肩而過。
“周總!”中年男人進(jìn)屋后,向著名叫周維航的男人恭敬地鞠了個躬。
“嗯!”周維航擺擺手,回到了座位上:“以后別這么拘謹(jǐn),老梁,你也算是扶我上來的人,和他們不一樣?!?p> “嘿嘿……”這個叫老梁的男人咧開了嘴,滿臉慈祥:“規(guī)矩……還是得要的嘛!”
“額,他……”老梁指著門外,剛要再說點什么,卻被周維航打斷了。
“跳梁小丑罷了!不足為談。”周維航擺擺手,然后順手將桌子上的報紙向前推了推道:“怎么樣?!?p> “周總放心,除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基本沒留下什么”老梁搓搓手道。
“不要大意!切斷所有聯(lián)系!”周維航看向老梁:“你侄子看的廠子,你自己心里要有數(shù)!眾口難平的道理我想我們都懂?!?p> “放心,周董!我侄子他已經(jīng)……”老梁微微低了低頭:“誒!算了,咎由自取?!?p> “哦?”周維航看出了老梁的不對勁,但是并沒有過多在意:“好,我相信你。然后你加緊安排一下那個技術(shù)員的事,等他過來我們就撤!”
“放心周董!一切盡在掌握!”老梁挺起胸脯來,站的筆直,儼然十年前當(dāng)兵時的樣子。
而相同的時間下,市警局刑警大隊會議室中。
“‘啟航’,大型上市公司,主打資源運(yùn)輸業(yè)務(wù),我市運(yùn)輸業(yè)務(wù)98%都是經(jīng)由啟航公司著手,國家重點納稅對象,而且近幾年更是沒少做慈善業(yè)務(wù),算是我市代表性私企之一……”
陳東站在大熒幕前,環(huán)顧著在座的刑警們,最后將視線定格在了顧明身上。
“而這個周維航……很奇怪,今年35歲,男,‘啟航’公司控股董事會主席兼首席執(zhí)行官。兩年前憑空出現(xiàn),進(jìn)入啟航工作,兩年時間里不斷晉升直至今天這個位置。他在任公司控股董事會主席兼首席執(zhí)行官期間曾多次被評為慈善大使及優(yōu)秀市民?!?p> “嗯……”聽完陳東的講述,顧明盯著周維航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確實有點奇怪?!币慌缘慕瘀螕崃藫嵫坨R道:“但是很難下手啊!他們口碑不錯呀!而且咋們現(xiàn)在也就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工服而已,怕是連搜查都難吧!”
陳東他們正在討論的是昨天那場緝毒案件的后續(xù)工作,昨天勘察現(xiàn)場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套破舊的工服,而這套工服則是啟航公司內(nèi)部人員特有的。而且,因為昨天抓到的人都是一些底層的打工員工,所以并沒有供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現(xiàn)在能知道的信息只有兩條——第一,這次端掉的窩點直接負(fù)責(zé)人姓梁,叫梁文昊,而這個梁文昊便是上次襲擊李洋然那個男人,顧明他們之所以能找到販毒窩點也是因為梁文昊,而現(xiàn)在梁文昊已死;第二,可以確定梁文昊有上家,他也是聽命于另一個人而進(jìn)行毒品的生產(chǎn)和買賣,但是因為梁文昊已死,所以線索就這樣斷了。
但是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了‘啟航’公司的工作服,所以顧明下令調(diào)查了‘啟航’的資料。結(jié)果一調(diào)查,真就發(fā)現(xiàn)了諸多疑點。
“嗯……”顧明眉頭皺得越發(fā)厲害:“看來這周維航是個聰明人,不好對付?!?p> “那怎么辦?這梁文昊也真是,死了都給人添麻煩!”林華的一句抱怨,嚇得李洋一個激靈。
“不管怎么樣,案子一定得破!”顧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絕不允許我的地盤上有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存在!”
“沒有線索,我們就找線索?!鳖櫭骶徚司彵汩_始布置任務(wù):“陳東!林華!”
“在!顧隊!”陳東、林華倆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你倆給我?guī)巳ザ⑸?,不睡覺也得給我盯著!如果真的有鬼,他早晚會露出破綻!”
“是!顧隊!”倆人再次異口同聲道。
“金鑫!”
“在!”
“你給我負(fù)責(zé)線上調(diào)查,能得到的信息越多越好!”
“是!顧隊!”金鑫道。
“李洋!”
“到!”李洋挺直了胸脯。
“你去暗中調(diào)查——是參觀也好、尋訪也好,總之想辦法混進(jìn)‘啟航’公司去,給我找線索!”
“是!”
“注意安全,不要蠻干。”顧明拍拍李洋肩膀。
“是!”李洋將胸脯再次向上挺了挺。
“行動!”
“是!”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