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束束煙花于空中綻開!
聽到他的表白,心跳得異??欤?p> 男人幽深的眸全神貫注的看著她。
她呆滯的轉(zhuǎn)過頭,滿眼的不可置信,即使這個畫面在心中幻想過很多次,但僅限于想象而已。
戚九寒用指腹蹭了蹭她圓潤的鼻尖,凝睇她呆若木雞的面孔,好笑道:“怎么?我們的姜醫(yī)生是在思考怎么拒絕我嘛?”
“沒有!”她急切地否認(rèn),慌亂的視線迎上他灼灼的雙目。
“噗!”他揚起手,唇抵在手背上,笑得雙肩都止不住發(fā)抖。
姜席夏自知被他套路,羞憤的垂下頭,欲要抽回大掌之下的手,卻發(fā)現(xiàn)他手上的力度大得出奇!
她剛要看他,男人放大的俊臉突然顯現(xiàn)在眼前,腦子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覺嘴角落上一塊柔軟。
戚九寒蜻蜓點水般吻過她,因為這里人多眼雜,不敢做過多的停留。
瞧她滿面愕然,小九眼里的笑意越發(fā)放肆。
姜席夏摸了摸被親過的唇角,理智尚回,她磕磕絆絆的問:“那,我們現(xiàn)在算是什么關(guān)系?”
“倘若你想,我不介意我們的關(guān)系由男女朋友轉(zhuǎn)至更深一層。”他笑著揶揄,眸底皆是化不去的深情。
此言一出,她本就紅透的臉,眼下更加看不得。
姜席夏別過頭,哼聲道:“你休想騙我!我可是聽舒清然說過的,戚中尉您啊,對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不感冒、不合適!如今怎么又改口說喜歡呢!”
“這個舒清然,只會滿口胡言亂語!我現(xiàn)在是你的男朋友,你應(yīng)該聽信我的!”
一聽到“男朋友”三個字,她的心咯噔一下,有奇妙的感覺通過全身。
戚九寒不容她多想,牽起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船??恳贿叄皖^看向十指緊扣的兩只手,心里如蜜一樣甜。
吃過飯后,夜色漸濃。
他們散著步走回旅館周邊,繞進對面一處公園,園里人少,人影寥寥無幾,冬日樹木蕭條,枝頭空落落。
她拎著一袋奶味面包,作為后幾天的早餐。
兩個人走走停停。
忽然,有一聲貓叫傳出,在寂靜的夜里尤為刺耳。
“有貓?”姜席夏率先松開他的手,循聲找過去。
戚九寒瞥了眼空空如也的手,眉眼微擰,大步跟上去。
枯草雜亂的小花壇邊,有一只臟兮兮的小貓,它通體白色,毛發(fā)沾染了許多的泥土。
它一直沖著姜席夏手中的面包叫,叫聲凄厲,應(yīng)是餓了很久。
她大大方方地撕開面包袋,掰下一塊放到小貓面前。
那小貓先是警惕的哼唧兩聲,嗅嗅味道,然后才安心的張嘴撕咬起來。
戚九寒半蹲下,伸手觸摸著渾身臟透的小貓,眸光閃爍,他淡淡打趣道:“如果我有一天會淪落到流浪的地步,那我一定會帶上姜醫(yī)生!”
他本意是一句玩笑話。
卻引得姜席夏咯咯地笑起來,同樣伸出手挼了一把小貓的腦袋,毛茸茸的,手感極佳!
她眼神平和,眼角微露笑意,語氣卻是說不出的認(rèn)真:“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還望戚中尉一定要帶上我!”
她過分解讀他的意思,戚九寒身為特種部隊的一員,他們的生命早就交付給國家。無論今后面對什么樣的險境,即便是最壞的境地,她都要無條件的理解。
夜風(fēng)吹過林梢,萬千星光披落,夜深人靜,公園飄起薄薄的淺霧。
他的目光靜而暖的看向她,水潤的嘴唇微微翕動,想說的話就在嘴邊,卻難以開口,只能一笑帶過。
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大概便是如此。
在回去旅館的途中,他們都沒講話。
許是剛剛的對話過于沉重,讓她原本狂喜的內(nèi)心,霎時跌落地底。
旅館門下,兩抹身影錯落而立。
她站在兩級臺階上,與他的個頭差不多齊平。
她平視他的眼睛,心頭有異樣的情愫流動。
“今晚逛累了嗎?”他溫柔的揉揉她的頭,低眸看向高跟鞋的后面,見白凈的后腳脖處,磨出一道紅痕。
此刻的她有些心不在焉,搖頭道:“還好,沒有很累?!?p> “那腳疼嗎?”他彎下身,滾燙的手掌極輕的碰了碰紅通通的腳脖。
她沒吭聲,雙眼順著他落下去,視線定格在他未展開的右手上。
之前是她粗心沒注意,戚九寒右手背上,竟留有一道深褐色的牙齒印!
那是之前她咬過的地方。
她詫異道:“你的右手留疤了?”
戚九寒靜靜站起,滿不在意的揚起手查看,淡笑回:“我是疤痕體質(zhì),只要是稍微重一點的傷口都會留疤?!?p> 所以他身上,又何止這一個。
她自責(zé)的壓下臉,語氣低落:“對不起?!?p> “你今天情緒有些不對。”他忽略道歉,動作輕柔的摟過她纖細的腰肢,灼熱的氣息瞬間包裹了她。
女人的腰肢很軟,如水一般。
她兩手無措地攀附在他肩膀上,眸子泛起淡淡水霧,腦袋微側(cè)。
“我只是想到你以后都會執(zhí)行那么危險的任務(wù),心里就很難受!”
得知她心思,小九暖笑道:“我怎么講也是武裝部隊特招進去的一員,你應(yīng)該要相信我,每次都會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在你面前?!?p> “真的嗎?”她回過頭,對上他深沉的目光。
“是真是假,現(xiàn)在說了也沒有用,你只要相信我就好,跟以前一樣?!逼菥藕袂榘踩?,平靜柔和。
姜席夏癡癡頷首:“我相信你!”
沉靜的門下,兩人之間的溫度陡然升高,曖昧因子悄悄擴散。
她感覺小九俯身探下來,鼻息暖暖的噴在她臉上,睫毛在夜風(fēng)中顫抖。
“小夏?!彼ひ舻统拎硢?。
隨著她茫然的抬頭,眼簾前有道黑影落下,微張的唇猝然欺上一抹柔軟。
她顧不及驚訝,當(dāng)場愣住,墨黑的眼瞳不知所措地望著對方闔上的眼眸。
吻到動情處,她難以自控的張開五指抓住他寬闊的后背,兩只腳尖都緊張到蜷縮在一起。
小九則用手掌托著她的頭,從一開始的淺嘗輒止到最后的輾轉(zhuǎn)廝磨。
月亮偷爬上來,撒了滿地銀白。
她四肢發(fā)軟,酥麻無力,兩手圈住他的頸,水眸蓄滿情迷。
小九一副如愿以償?shù)谋砬?,凝望著癱在自己懷中的姜席夏,眼露笑意。
她兩片唇被吻得發(fā)紅微腫,眸蒙水汽,睫毛一閃一閃的。
“小夏,”他輕喚,嗓音微沉。
“嗯?”她依偎在他胸膛。
他的大掌撫摸著她柔滑的順發(fā),淺言道:“今天晚上部隊可能會指派任務(wù),所以我現(xiàn)在要先回去了?!?p> “好,那如果明天你沒事的話,可以出來嗎?”
明天正好是去醫(yī)院當(dāng)志愿者的日子,反正閑來無聊,想帶他一起去轉(zhuǎn)轉(zhuǎn)。
“當(dāng)然可以!”他指尖勾著她的秀發(fā):“明天我要沒事,會給你打電話?!?p> “嗯嗯!”她緩緩脫離他的懷抱。
小九的體型偏瘦,但身材極好,光是隔著一層休閑衣就能感受得到。
戚九寒不舍的吻了吻她的唇角,順手把她深藍色的棉服往前遮了遮,溫和道:“那小夏趕緊上樓吧!”
她眷戀的盯著小九的面容,剛跨過臺階,又回頭。
為此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笑,她打開旅館的門,磨蹭著步子走進去。
今晚發(fā)生的事情,讓她倍感虛幻。
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回味無窮的摸著嘴唇,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激動與高興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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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和當(dāng)?shù)卣慕徽?,他們表示十分贊成中國部隊參與抓捕毒販這件事。
舒清然杵著下巴,滿臉幽怨:“我們趕赴境外是為反恐維穩(wěn)的,現(xiàn)在可倒好,這抓毒販我們也得上了!”
剛負重跑完的孟允正捧著保溫杯咕咚咕咚喝著水,他一頭大汗,累得不行!
而戚九寒靠在床上,安安靜靜。
他聽完舒清然的話,淡淡說:“我們幫助警察抓完毒販以后,接下來的任務(wù)只會更加艱巨,所以珍惜當(dāng)下!”
他尾音剛落,部隊的警鈴就叮鈴鈴響了起來。剎那間,隔壁間的屋子,沖過好幾個人影。
小九臉色一凜,轉(zhuǎn)頭厲聲道:“舒清然,孟允,準(zhǔn)備行動!”
一隊共有五人,他們先后跳上裝甲車,身上攜帶裝備齊全。
暗夜中,靜謐的城市爆炸聲不斷。
接近西邊的兩座雪山上,有滾滾的大雪傾盆而瀉,其中不乏卷著山間碎石,是爆炸引發(fā)的雪崩。
山下有許許多多的房子,居民聽到巨響,跑出屋子,想要四處藏躲,以至于有很多人被山上的亂石擊傷。
等戚九寒一行人趕到的時候,當(dāng)?shù)氐木煲惨训诌_現(xiàn)場。
他們直接在山下圍起一圈警戒線,禁止閑人出入。
灰色的柏油馬路上,是遍地的血水和受傷的居民。
“你們就是來自中國的部隊?”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身形高大魁梧,邁大步向他們走過來。
戴著軍綠頭盔的戚九寒重重點頭,說:“麻煩你通行一下上山的路,我們有任務(wù)在身,情況緊急?!?p> 那人若有所思的問:“那你們要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
戚九寒雙眼裸露著鋒芒,語氣犀利:“抱歉,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