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對柔晴這個名字這么敏感,是因為在初中,我們班里就有一個叫柔晴的女孩子,全名楚柔晴,我們叫她晴晴。
我當時的座位在晴晴的斜后面,我與她在學習中的交流比較多,所以我和晴晴的關系比較好。而小陽和晴晴在初中時還有一種愛的情愫。我由此陷入了回憶里:
風微微吹著,蜻蜓抖動著翅膀落到水面上,陽光伴著蟬鳴落到人們身上,落到操場上。在操場的東邊有一塊橡膠場地,在夏天,這是學生們下課后經(jīng)常來的地方,因為這里人比較多,所以師生們親切地稱操場的這一角為學生的“游樂場”。
小陽和晴晴也在這里聊天。晴晴羞怯怯的,不敢看小陽的眼睛。小陽看著晴晴,一直在和她說話。
小陽笑著露出整排的牙齒,神態(tài)自然的歪了歪頭,看看晴晴,說:“晴晴,你害羞啦?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嘛,你抬下頭,我想看看你”然后順手想摸摸晴晴的頭發(fā),但是剛要觸碰到頭發(fā)的時候又趕忙地收了回來。晴晴沒有抬頭,而是將視線轉移到操場綠色圍欄外面看風景。晴晴頭低著輕聲地說了一句:“你是男生,我是女生,這樣說話不好吧”此時晴晴的臉上已經(jīng)紅得滾燙。
小陽見晴晴還不抬頭,索性就這樣聊天,小陽的額頭上流下了一滴汗水落在了橡膠地上,水很快就蒸發(fā)了。小陽對晴晴說:“你這回考了班里的第十名,可真進步不少呢,你厲害啊,我要是有你這樣的成績多好,你別看我天天混日子,我的成績不好,我也很苦惱吶”說著說著小陽的笑容就有些不自然了,一只腳前后地蹭著地面。
晴晴聽小陽說了這句話后,緊繃的神經(jīng)漸漸地放松了下來,面部的表情變得舒緩,晴晴聽到小陽夸自己,暗暗地笑了,但是她不想讓小陽看到,就控制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說:“我也沒有進步多少啦,你不用苦惱,其實你也挺好的,你的成績不好,但是你為人仗義,同學們都喜歡你呢”晴晴一下說了這么多話,臉又變得更紅了。
小陽聽后原地轉了好幾個圈,笑的聲音可以從學校的教學樓傳到宿舍樓?!扒缜?,你說的是真的嗎,晴晴真是個會說話的女孩子”小陽剛要繼續(xù)說下去,晴晴的好朋友過來喊了她一聲,晴晴就半跑半走地和同學吃飯去了。晴晴的好朋友是我的同桌。我當時也在“游樂場”里,看見了這一場景。
小陽和我也去食堂吃飯,看見晴晴的好朋友拿著飯盒走了出來。食堂里人特別多,讓狹小的空間多了一分擁擠感。小陽買了一份面,我也買好了飯,我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食堂幾乎沒有座位了。我們繞著食堂走了好幾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兩人桌上有一個座位,我們兩個人擠在一個座位上坐了下來。
坐在我們對面的人想走,起身發(fā)現(xiàn)沒有座位后就又坐了下來。這個人就是晴晴。我們和晴晴打了招呼,我對小陽說:“你往那邊一點兒”,但小陽并沒有挪動。小陽一動不動地在盯著晴晴。
食堂里傳來了歌聲,是校廣播站在播放歌曲。
“晴晴,這首歌真好聽,我很喜歡這首歌”小陽邊吃邊和晴晴說。
此時整個食堂的學生都因為聽這首歌而變得安靜了,同學們在音樂的氛圍下變得溫柔,音樂就是這么神奇,音樂是具有治愈人心的力量的。
“我也很喜歡這首歌”晴晴用羞怯的聲音回答著。
“這個歌手的好多歌都很好聽的,晴晴,我推薦給你,我的MP3里的儲存卡里有好多他的歌,把你的MP3給我我傳給你”小陽興奮地從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MP3,把儲存卡拿了出來。
“小陽,你畢業(yè)后要是考不上高中怎么辦”晴晴一邊把自己的MP3遞過來一邊羞怯地說著,眼神有些躲閃。
“現(xiàn)在說這些干嘛呢,我們不是才初二嘛,我們現(xiàn)在正在討論我們喜歡的歌,我們喜歡的歌和畢業(yè)也沒有關系啊”小陽臉上有一些憂愁,小陽不想討論畢業(yè)以后的事,他把歌傳完后把MP3遞給了晴晴。
“真好聽”晴晴從小陽手里接過MP3,晴晴笑得柔美,羞澀地把耳機戴上聽了一會兒后,又把耳機摘了下來繼續(xù)聽廣播里播放的音樂。
我們此時也沉醉在歌聲里。
“小陽,你要勇敢面對自己的成績,勇敢面對自己的畢業(yè),既然你想考高中那為什么不努力學習呢,聽我的,不要再和那群人混了,你和他們不一樣你知道嗎,你畢業(yè)后想去讀高中,如果你真的想要這樣就好好學習”晴晴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兒太激烈了,頓時反應過來后就繼續(xù)羞羞地吃起飯來。
小陽站起來走了,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把面條碰倒了,灑了一桌子。晴晴繼續(xù)吃飯,但很明顯地可以看出來她對小陽的逃避有些驚訝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