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傳來,前不久,盛家鳳凰盛落蘅,在東山,挑戰(zhàn)武癡秦東淵,秦東淵敗,在家養(yǎng)傷,無法來京都?!?p> 聽著東陽公主帶來的這個消息,或許這是好消息,多余眉頭,還是輕輕的皺了一下。
“怎么了?”
東陽公主問道。
多余道:“倘若沒有盛落蘅挑戰(zhàn)秦東淵之舉,他一定會來京都找我麻煩的,對吧?”
東陽公主聰慧過人,聽此話,立即明白,她沉聲道:“也就是說,盛落蘅幫了你一個忙,以她的性子,不大可能做這樣的事情?!?p> 世人皆知,凌云榜前十,固然都是當(dāng)今年少一輩中的絕頂之輩,但其中,有所不同。
第四到第十,這是一個概念,前三又是另外一個概念。
而在前三中,盛落蘅與江別離和秦東淵,又是不同的概念。
以盛落蘅的實力,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挑戰(zhàn)秦東淵,她想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通過這樣的方式更好的提升自己,要挑戰(zhàn)的,也是當(dāng)世的五境強者,挑戰(zhàn)秦東淵?
但如果說,這是盛落蘅特地來幫多余的忙,顯然有些自作多情了。
多余記得盛落蘅,即使盛落蘅記得當(dāng)年五歲那年,無意遇到的一個小玩伴,也不會知道,那個小玩伴就是多余,自不可能為多余解圍。
“你了解盛落蘅?”多余問道。
今生今世,這是多余,在知道,盛落蘅是他的未婚妻之后,第一次,聽到關(guān)于盛落蘅的消息。
東陽公主道:“生活在京都中的,沒有人不熟悉盛落蘅,關(guān)于她的事情,不管是誰,都能夠說出一倆件來?!?p> 多余問道:“在你眼中的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東陽公主默然了一下,說道:“我比她小幾歲,并且,她很早就去了北方道門,就我所知道的,都是道聽途說?!?p> 多余道:“你隨便說,我聽著就好?!?p> 東陽公主回想了一會,片刻后,說道:“在京都許多民眾們的心中,盛落蘅是一個心地很善良的人,哪怕生來揚名,出身高貴,卻從無半分嬌縱之氣,在民眾之中,風(fēng)評極好?!?p> “真正熟悉她的人卻知道,盛落蘅性子古靈精怪,說她天真無邪,其實是一個小魔女…”
多余眼中,不覺一抹會心的笑容浮現(xiàn)。
那個時候相遇,他們還是小小孩童,但真的,盛落蘅就是東陽公主所說的那樣,天真無邪只是表面,其實古靈精怪,宛如一個小魔女。
他以為,自己的記憶,不會那么的深刻,然則再回想時,竟覺得,五年那年之事,好像就在昨天。
難道,這是一種緣分?
“你在笑什么?”
東陽公主好奇問道,她當(dāng)然不會知道,多余曾經(jīng),與盛落蘅有那樣一段小小的往事。
多余道:“倘若現(xiàn)在的她,性子還沒有改變,你是否認為,她挑戰(zhàn)秦東淵,只是覺得,過于無聊了些,所以想找點樂子?”
東陽公主怔了一下,隨即應(yīng)道:“聽你這一說,還真像這么回事,不管怎么都好,至少秦東淵,不會再來京都找你麻煩了?!?p> “那也未必!”
多余道:“倘若真如錢寶所說,秦東淵不但是武癡,還是一個情癡的話,那么,他遲早會來京都的,不過你也不要擔(dān)心,他即便來了,也未必就一定能夠如他所愿?!?p> 未曾修煉九陰心經(jīng)之前,多余自不會有這樣的把握,今天已是不同。
找一處無人之地,讓多余能夠盡情發(fā)揮,即使東山武癡名動天下,多余也絲毫不懼。
至于九陽截脈術(shù),相信以秦東淵的見識,還分辨不出來。
“你好大的自信啊!”
東陽公主越發(fā)的好奇,到底,多余哪里來的這個自信?
多余笑了笑,問道:“你說有倆件事情,還有一件,是什么?”
東陽公主道:“燕十七師姐,向顧秋白發(fā)起了挑戰(zhàn)?!?p> 多余神色一震,連忙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東陽公主道:“七天前!”
多余立即說道:“我去看看燕師姐!”
算算時間,七天前,燕十七差不多回到了京都。
當(dāng)天星夢花之爭,金世客突然偷襲,為了星夢花,燕十七有那樣的舉動,都可以理解。
這一次,只是多余的私事,燕十七依然向顧秋白發(fā)起了挑戰(zhàn),不管燕十七的動機是什么,這份情,得要領(lǐng)。
東陽公主道:“你恐怕見不到燕師姐,挑戰(zhàn)了顧秋白之后,她就進了幻空劍池閉關(guān)?!?p> 多余問道:“最終的結(jié)果如何?”
東陽公主道:“顧秋白贏了,只是,也沒能贏的那么輕松,而且我聽席師說,這次挑戰(zhàn),可能是燕師姐的一個契機,她或許,通過這次挑戰(zhàn),能夠更快的,踏進五境之中?!?p> 多余聞言,深吸了口氣,說道:“殿下,幫我做倆件事情。”
“燕師姐那邊,無論她需要什么,請三公主幫忙,一定要給她最好的,助她早一些踏進五境中。”
東陽公主道:“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書院自有安排,席師親自在布置。”
多余道:“幫我找一個人,鎖定他的行蹤?!?p> “誰?”
“周洛同!”
東陽公主黛眉輕輕一揚,凌云榜第八的周洛同,鎖定他的行蹤?
多余道:“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我只能說,燕師姐幫了我倆次,我想還她一個人情?!?p> 他心中清楚,周洛同,是望月書院另外一個準備。
站在書院的立場上,燕十七無可奈何,甚至多余也無可奈何,但,不能這樣委屈了燕十七。
無論書院的布局是什么,多余只知道,有些事情,總要有一個交代,或者說,有一個徹底的解決。
要是這樣不清不楚的拖著,在未來,可能還會出更大的事情。
當(dāng)然,多余沒想那么多,他只是,想要給燕十七一個機會,最終的選擇權(quán),依然還在燕十七身上,給她這樣一個去自行解決的機會,不受任何因素打擾的機會。
燕十七會怎樣選擇,那是燕十七的事情,無論是誰,就算是書院,也不能將這個意志,強加在燕十七的身上,這對她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