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醉酒引起的風波小小地波及到了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她卻在那呼呼大睡。
宿醉過后,林金揉了揉有些發(fā)漲的太陽穴,習慣性地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邊有一條來自陳姝的短消息:“QQ郵箱有視頻,速看?!?p> 迅速地打開電腦,一看,林金覺得自己好丑——無論是對于在餐廳喝酒的視頻還是在家纏著霍秋水要還防曬系列的。
看來喝酒真的誤事。
特別是那個抱著霍秋水不肯撒手,還要用人家再次送來的的防曬系列還第一次欠下的。
還還個肺啊,丟人。
特別是霍秋水替自己頂著父親的憤怒的眼神的那段,真是糟糕。
以后絕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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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因為醉酒事件會成為學校同學的笑料,到學校才發(fā)現(xiàn)大家還是該干嘛干嘛,林金的那點事好像沒人關心,也沒人知道。
林金松了口氣。
學校以極快的速度解決了程序問題,靜在報到的第二天下午就有了自己的鋪位。
她在林金的隔壁宿舍。
據(jù)說靜一到宿舍就引起了連鎖反應,她居然滿宿舍地找暖氣片,還放言說什么高中都有大學沒有,S大太摳門。
靜的這一番言論入選S大本年度最具搞笑潛質(zhì)的事件之一。
和靜相比,林金的醉酒簡直不值一提。
林金簡直把靜當成了最貼心的小可人之一。
當然,學校關于新生的軼事每年都有,除了搞笑的還有勵志的。
比如說還有一個女孩子在考上S大之前背著雙肩包拿著一張銀行卡一個人游遍了大半個中國。
在這所扎根于極具娛樂氣質(zhì)的S市的S大,最最吸引人的還是那個當年紅遍了大江南北的童星成了校友。
......
早就聽說S大的兼容并蓄,好像一直在全國招生,每年剛開學時都有源源不斷的關于新生的二三事成為學姐學長們緊張枯燥的學習生活的一點調(diào)味料——畢竟發(fā)生在身邊的事和自己最近,更能引起共鳴。
沒想到等到真正成為S大學生的一員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切都顯得那么稀松平常,就像母親和父親的二三事一般。
防曬系列真算不上什么事,林金決定放下它,好好地開始自己的大學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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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金所在的宿舍共有四人。
怡是林金回校后所見的第一個,也是本宿舍的最時髦最會打扮的一個,更是最吸引林金眼球的那個。
林金見到宿舍時就看見一個皮膚異常白皙,身材非常高挑,身形曲線可以跟海豚媲美的一個姑娘坐在她自己的書桌前半瞇著眼睛在邊聽邊哼哼著。
那旋律有些熟悉,是音像店里最近再三天才新上的,沒想到竟然被眼前的這位哼得頗有那么點意思了。
真是潮!
這是怡給林金留的第一印象。
再加上她那誘人的身材曲線,林金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如果她自己愿意,怡絕對夠格成為男生中的話題女王。
怡一看見林金,馬上十二分熱情地跟林金打起了招呼,揮揮她那性感修長的手,
“你好!我叫怡——”
林金指著自己的床鋪,“林金,我是我們宿舍最早來報到的?!?p> 怡微笑著伸出了一只手,“我來的時候在火車站見過你,當時我媽說你長得比明星還好看,我也是那么覺得的。聽說你是本地人,以后請多多關照?!?p> 林金輕輕地握了握,“互相關照,互相關照?!?p> 林金手額頭有點微汗。
按照她自己在S中學當干部的經(jīng)驗,這種同學絕對是不好惹的那種。而且是極喜歡當話題女王習慣被人追捧,一不小心就成為了她的潛在競爭對手;一旦成這她的目標對象,便沒完沒了極麻煩難纏。
最好的辦法是裝作不經(jīng)意地時不時不吝贊美一下,外加戰(zhàn)術上的迂回繞過去,一般問題不大。
從怡的話中,林金捕捉到一個有效的信息——怡有一個當工程師的父親,家里還有一個已經(jīng)成年的哥哥。
聽說工程師的收入很不錯,這隱隱從怡的穿著打扮和用度上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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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是林金見到的第二個舍友。
個頭比怡矮上了一截,整天笑瞇瞇的好像永遠也不知道人間的愁悶似的一個人。
聽怡說過,馨來自于華北地區(qū)。
見到她是在下午吃完回到飯宿舍時分,林金都還沒意識到她是自己的舍友,她老遠就笑瞇瞇地打招呼道,
“唉呀,我說我們宿舍真是出美女,本來我覺得怡已經(jīng)夠漂亮了,沒想到還有一個好看的。以后四年我的眼睛是有福了。”
林金心中的汗默默地流過,給自尊心極強的人樹立一個假想敵,絕對是分化瓦解對方關系的百試不爽的一招。
林金自然瞄見了怡微微有些緊繃的脊背和眼中一閃而逝的被針扎了一下下的神色。
她可以準確無誤地判斷這神色不是針對正在說話的馨的,而是自己這個假想敵。
以前林金在班上處理同學間的矛盾時看到過。只是沒想到在上大學時遇到了個中高手。只是林金也曾是班干部,豈會那么容易被算計進去?
她極真誠地說道,“哪里哪里,女孩子的氣質(zhì)極重要。怡比我強了不止一個級數(shù)。不敢比,也比不過?!?p> 聽了這話怡的脊背終于放松了不少。
林金也狠狠地吐了一口氣。
以后更得防著馨,她要么是最單純的那種,要么是最不簡單的,總之比怡不難纏。
走近林金的馨還是那副笑語盈盈的模樣,她并沒有像怡那樣很熟稔地伸出手,而是淡淡地笑著自我介紹道,“我是馨,家里個體戶?!?p> 林金接過話題,“很賢惠很能干的‘個體戶’從你收拾的床鋪和書桌就能看得出來?!?p> 馨再次笑了笑,“不敢,不敢,承讓,承讓。”
說完她就回了自己的床上翻開一本書看起來。
......
從四個床鋪都已經(jīng)鋪好林金知道寢室四個人都是齊乎的。
宿舍里就差一個人沒見過了。
六點沒看見。
七點也沒看見。
到了七點半了依然還是沒有看見。
林金時不時地拿眼睛瞟一眼那空空的床鋪和書桌,等到七點半時她也有點急了。
怡好像看出了林金的心思,“不用等,她見她老鄉(xiāng)去了。再過一會就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