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條尾巴?”夜白輕輕地一撇嘴角,好像從哪里找到了自信。
“與你有緣!”這話也就白老虎敢說。
“吵吵什么?怎么回事?還讓不讓熊睡覺了?”大狗熊翻了個身,慵懶地坐起,非常不滿意的大聲問,只是耷拉著的眼皮壓根兒沒有打開,迷離的雙眼更是沒有現(xiàn)身,“蜂蜜吃不著,做夢吃一回也不行,有完沒完!”
“波羅冬,醒醒唄,”白老虎跳到他近前,“我,白若風(fēng)!”
“誰也不行!”大狗熊一下子躺倒,鼾聲又起,只是持續(xù)了不到一分鐘,他又像僵尸似的彈了起來,“誰?”
“我!”白老虎重復(fù)一句,難得如此地有耐心。
大狗熊這次總算睜開了他那雙一直不怎么舍得用的眼睛:“老白,怎么是你!怎么不早說?”
大厚爪子一攬,白老虎很不情愿的被他圈住,然后他興奮地向后一翻,接著就……又是一串“咕咚咕咚”的聲音傳來。
大地都跟著顫抖,夜白知道不是地震,但渾身的骨頭卻不自覺地疼起來。
最后,當(dāng)然還是一陣“噗通”亂響,水浪濺起無數(shù),猶如一石入飛沼,滿目晶花散!
白老虎是真尷尬,他一個江湖前輩,受萬眾景仰的德高望重的大俠,竟被一只貪睡愛吃的熊,稀里糊涂地拖進了水里!
貓生最黑暗的時刻!白老虎一個激靈,渾身用力一抖,從耳朵尖到尾巴尖漾著白色的光澤。
“波羅冬,無冤無仇的,要淹死我?”
“哪里,我是搞了一個小型歡迎儀式,只不過火候沒掌握好,”剛剛爬上岸來,被白老虎稱作波羅冬的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再說,好久不見,你肯定不是空手而來,幾罐蜂蜜總是有的吧?”
說完,波羅冬兩眼便滴溜溜地四處尋摸。
白老虎并不接這個話茬,而是一指夜白說:“我收的徒弟,這次來是……”
夜白聽師父介紹自己,連忙把身子一挺,好表現(xiàn)得英武一些,誰知下一秒就看到波羅冬大臉朝天,鼻孔向上,連正眼都沒向這邊瞧。
“免談!”
“嘿——波羅冬,你老小子硬氣了,”白老虎尾巴高高翹起,尾尖不易察覺地晃動了幾下,“想當(dāng)年……”
“停!老白,換點兒詞行不?今天我可以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要找我辦事,沒點兒好處那是萬萬不能的!”
“你——”白老虎真想露出鋒利的爪子,瞄著狗熊的耳朵來上那么一百下。
“師父,有什么事非得求他?”夜白很不服氣。
“臭小子,你懂什么!”白老虎抬起頭,望了遠(yuǎn)處一眼,“不就是蜂蜜嘛,夜白,去給他弄個馬蜂窩來!”
夜白雖然不愿意,但師命難違,他順著白老虎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在小山丘旁,是剛才路過的那棵歪脖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