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我做的飯不會吐?
閑暇:???可以,但是沒必要。
自己又不是什么大廚國手,要就是稍微有點廚藝罷了,自娛自樂而已。
見閑暇不說話,小虎急壞了,腦子一熱,容追那點毛病被他說的,閑暇幾乎以為容追危在旦夕了。
小牙在旁邊著急,恨不得上前把小虎的嘴給捂上,少爺都快被他說沒了……
閑暇也是頭疼,看了看自己桌上的飯菜,大手一揮:“停停停,銀子就免了,桌上的你看著裝吧?!?p> 專門做是不可能的,隨便打包帶走一些倒是可以。
小牙面色一喜,和小虎對視一眼,齊齊的鞠了一躬就開始忙活起來。
……
閑暇看著自己桌上的飯菜,每一盤都從中間開始整整齊齊的被劃走一半,怎么看怎么怪異。
這兩人打包的方式,倒是簡單明了。
懶得再多想,閑暇終于端起碗吃上一口熱飯了。
***
容追看著自己面前的飯菜,心里有個不成熟的想法:“這是哪來的?”
小牙和小虎埋著腦袋不說話,他們今天就是沖動了,現(xiàn)在面對少爺?shù)脑憜枺睦镏卑l(fā)虛。
容追看到他們沾著稀泥的鞋子和褲腿,一看就是出了趟門的樣子。
嘴上沒說,心里卻微微有些暖意。
小禾和小苗走上前,一個給容追遞上凈手的毛巾,一個已經(jīng)開始布菜了。
容追胃里已經(jīng)開始翻江倒海,這幾天不是家族聚餐就是陪著奶奶吃飯,他就算再不適也不會表現(xiàn)分毫。
幾天又是吃又是吐的,實在是糟心。
看著遞到跟前的透亮藕湯,里面還有一大塊藕橫在其中。
平時家里的廚子煲的藕湯端上桌的時候,是不可能有這么大一塊藕橫在其中的。
容追接過碗,看著熱氣騰騰的食物,終于有點些許食欲。
看著眼前空空蕩蕩的盤子,小虎和小牙臉上笑意滿滿。
“下次,不要去麻煩人家閑小姐了?!比葑穬?yōu)雅的接過帕子沾了沾嘴,語氣有些清淡,甚至帶著些許冷意。
“……是。”兩人應(yīng)了一聲,一時之間也摸不清容追的想法,不過看到少爺終于吃了這么些東西,也終于安心不少。
閑暇這頭燒著壁爐裹著棉被睡得真香,這頭容追卻再次失眠了。
輕輕揉著自己稍稍鼓起的胃,暖暖的很舒服,似乎下午那幾碗藕湯還在胃里輕輕流淌。
很怪異,但是他卻絲毫不排斥。
如果有一天,他可以隨時吃到這個女人做的飯,那該多好!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容追瞬間就僵住了。
自己在想些什么啊,天天吃到那不就得……
啊呸!人家閑暇可是有未婚夫的。
自己是不是歲數(shù)大了,所以恨嫁了?
容追長出一口氣,翻過年再有個小半年,他就要十八了,如果他不能成親的話,就要被官府分配成親了。
想到這,容追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其實,他已經(jīng)忍住不在家人面前嘆氣了,省的她們擔(dān)心,可是他覺得心中真的有一股郁氣積壓許久,實在是不吐不快。
小禾今晚上守夜,他聽到少爺?shù)膭屿o,沒有發(fā)出聲來。
少爺雖然在家很受寵,但是姻緣不順,他幫不上任何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少爺一個獨立釋放自己的空間。
……
過年,對閑暇來說似乎不是一個什么隆重的節(jié)日。除了例行公事貼了紅對聯(lián),祭拜完祖宗,閑暇就徹底忙完了。
聽說村里初三有人會去紅音寺祭拜,閑暇決定自己也要走一趟。
這里的水深不深渾不渾,她總要自己去試試。
容追看著桌上的飯菜和汪清的笑臉,覺得有點頭疼。
“嘗嘗,我親手做的,”汪清自然而然的坐到容追的對面,“這幾年我跟著朋友四處游學(xué),嘗過不少地方特色菜,這幾樣是我拿手的,你嘗嘗?!?p> 平心而論你,這幾道菜賣相真的很不錯。
可是,容追就是不知道該怎么下筷子。
汪清將自己的袖子稍稍卷起來一些,拿起一旁的公筷,給容追的碗里夾了一些。
“來啊,試試,真的很不錯?!?p> 容追硬著頭皮夾了一筷子喂到嘴巴里,確實挺有特色的。
汪清見此,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深了。
萬事開頭難,這有了開始,后面就好弄了。
……
看著剛剛吐完的容追面色慘白的靠坐在椅子上,小虎小牙他們之前對汪清的一點好感全沒了。
好好地非要少爺試吃,結(jié)果害的少爺又吐了一回。
“少爺,喝點熱水吧。”小牙遞上去一杯熱水,容追喝了一點下去,胃里舒緩了不少。
想著這兩天還要陪著姐姐們出去走親訪友,還要隨時應(yīng)付這個汪清,他從來沒覺得過年的日子這么難過。
“少爺,明天這附近紅音寺很熱鬧,您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小虎想著讓少爺出去透口氣也好。
容追也沒仔細(xì)聽,點點頭沒說話。
……
“哇,少爺,你看好多人??!”小虎和小牙一左一右護(hù)著容追,雖然容追帶了面罩,但是那出塵的氣質(zhì),還是引來不少女人亂瞟的眼睛。
雖然面罩戴著不是很透氣,但是容追覺得這樣總比招惹一些搭訕的臭女人強(qiáng)。
雖然才初三,但是初春的氣息已經(jīng)開始萌發(fā)。
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邊,就連冰冷的風(fēng)都多了幾分暖氣。
閑暇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跟村里的人打了聲招呼,就自己四處閑逛去了,求神拜佛什么的,不適合她。
一個沒有信仰的人,再去拜一尊沒有生氣的神,鬧呢……
宅久了,出來看什么都新奇,閑暇仿佛沒有任何目標(biāo),在紅音寺四處閑逛。
紅音寺煙火很旺盛,到處都是香客和穿著整齊的尼姑,一切看起來都井井有條,沒有絲毫異樣。
“施主,不算一卦嗎?”一個年輕的女尼突然攔住閑暇,笑容親切。
閑暇:……
這里的香客那么多,缺她這個冤大頭嗎?
“怎么算?”
女尼笑容不變:“您這邊請,在廂房里有專門的大師為您解惑?!?p> 大師呀,有點意思了。
閑暇點點頭,正要跟著小尼姑走過去,就聽到一個活潑可愛的聲音喊道:“閑小姐,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