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幾個人過來將林雅擒住,任由她大吼大叫,沒有一個人同情她,即使此刻的監(jiān)控沒有播放,在場的人也都已經(jīng)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為何。
而后,在蘇先生一聲令下,監(jiān)控上的畫面彈出來,正是從走廊里離開四處晃悠的葉離九,她在大堂停留了一會,而后走進了擺放所有義賣品的屋子,但是監(jiān)控很清晰的播放出的是,她只是看了一下,就離開了那間屋子。
緊隨著的,便是鬼鬼祟祟跟在她身后進了屋子的林雅,在眾人的矚目下,她一邊一臉嫉妒憎惡的看著葉離九離開的方向,一邊,朝那枚戒指伸出了手。
事情的最后,無非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真實寫照。
頓時,整個大廳,所有人都對她嗤之以鼻,各種鄙視挖苦的聲音不絕。
蘇先生則是命令保安要當場將她丟出去,以后,蘇家不會再跟顧家有任何合作,更加不會再讓林雅這種女人踏入蘇家的地盤一步!
聽著這番話語,林雅才知道自己今天的錯有多離譜……
“葉離九!”被保安拖著走,林雅還是不死心:“小賤人,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你害了我的女兒,今天還如此陷害我,我跟你沒完!沒完!”
“害你?”葉離九驚異的看著她,嘲諷道:“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你難道忘記了,當初自己一家三口流浪街頭,是顧家的人收留了你,可是卻在你們一家三口進了顧家之后,顧家原本的主人,顧夫人,小兒子,接連失蹤,去世,顧家公司的董事長也沒過幾年就死了,更甚至,現(xiàn)在連顧詩都死了,顧家的產業(yè)理所應當成了你們的,這其中,究竟如何,你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嗎?”
一段話,讓林雅面如死灰。
一段話,讓在場所有人,無一不驚悚的看著她。
是啊,怎么就那么湊巧,在他們去了顧家之后,顧家所有人都死了……產業(yè)全都給了這一家三口?多么諷刺!
而葉離九呢,她可是葉家人,她此次來,恐怕代表的,也不單單是自己,而是葉家和北家吧?
北少主那么愛那個顧詩,不惜娶一個死人,恐怕關于顧詩死亡的真相,他已經(jīng)在懷疑顧家這一家三口,不然,這戒指的拍賣,葉離九也不會出現(xiàn)、
能夠請得動葉家人出面幫忙的,除了北少主,還有誰?
一時之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在所有人心中,好似都一點點的清晰了起來。
徹底安靜的林雅仿佛失了靈魂,被丟在門口,看著華麗的建筑,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葉離九的話。
時北……時北,他肯定是知道了!知道了顧詩究竟是怎么死的……所以,他才會讓葉離九出現(xiàn),要那枚戒指,那戒指,根本就不是葉離九要來拍賣的,是時北……
她們被發(fā)現(xiàn)了……不,她不想死,不想死……
她剛剛成為真正的顧太太,她的美好生活剛剛開始,她的人生,一切,都剛開始??!
她不能讓葉離九毀了自己一家三口的一切繁華,她們不要繼續(xù)流落街頭……顧家,她要!葉離九的命,她也要!
抱著這樣的念頭,林雅突然清醒了,不顧周圍人的眼光,從地上站起來,一路飛奔,往醫(yī)院的方向,必須要告訴顧鳶,不能出現(xiàn)在風時北面前了。
……
這場慈善拍賣,到現(xiàn)在,總算是,正式開始!
對于那些為了戒指而來的人來說,也意味著結束……
因為葉離九,是沖著戒指來的!
而葉離九要的戒指,換言之,就是時北要的!
她們,肯定是要賣給時北這個面子的……
然,就是這樣無人競拍的情況下,本來可能幾十萬再者一百多萬就能拿到手的戒指,葉離九卻舉著手中的競價拍,幽幽的吐出了兩個字:“一億?!?p> 一億!
買一個慈善晚會的戒指?不是吧!
這葉小姐,到底是腦子有坑,還是真的不將錢放在心上啊?明明都沒人跟她搶啊!
這些人的想法,葉離九多少能猜到,不過,她才沒心思去管這些人如何想,她想的是,既然時北說了,多少錢都可以,那她不讓他出點血,怎么能對得起她自己一晚上的勞累呢?
被他帶走一整天了,別說是飯了,連口水也沒給喝,她委屈著呢!
“葉小姐出價一億,一億一次,一億兩次,一億三次……”
咚、
“這枚緋色之櫻,就是葉小姐的了!感謝葉小姐為慈善做出的貢獻,這次拍賣會所有的錢,我們都會捐贈出去……”
拿到了戒指,用風時北的卡付了錢,葉離九就沒多留,從偏門離開了這諾大的酒店,一出門,就看到小白站在車門口等著她,頓時,她動作利落的上了車,將一切,都阻隔在了車窗之外。
這城市夜晚的喧嘩,周圍的一切聲音,對于她來說,都是令她頭疼的噪音。
好累……
真的好累……
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聽著那些人毫無意義的討論,感受著女人堆里的算計……
好累……
葉離九閉上了雙眼,腦袋昏昏沉沉的。
“你……沒事吧?”
帶著一絲關懷口吻的聲音,卻讓剛剛放松下來的葉離九倏地睜開雙眼,警惕的看著身旁的人:“你怎么在這?”
他不是待在房間里根本就沒出來嗎?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車里?
而且,他這詭異的關心是什么情況?不是剛才還想要威脅她弄死她的嗎?
女孩的戒備讓時北的眼眸有一瞬間的晦暗,隨即,他伸出了手:“戒指?!?p> 葉離九白了他一眼,連帶著他塞她手里的包一塊丟給了他:“物歸原主了,送我回葉家?!?p> 時北沒有打開那包,而是用她看不懂的眼神凝視著她,喚道:“葉離九。”
女孩茫然的眨眨眼:“做什么?”
那瞳孔里,映照他的面容,但是除了單純的看著他,她的眼睛里,沒有任何有關于他的情緒,時北忽而別過了視線,“沒什么?!?p> 莫名其妙!
這人究竟在想什么,她是沒心思去了解了,因為她終于可以回家了,車子發(fā)動,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景色,車廂里十分靜謐,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聲。